第二七七章 不僅是為了泡妞
進入六月底七月上旬，唐浩澤更加是忙得不可開交，因為他需要參加期末考試。
這次期末考試，他甚至不能保證所有科目都能過。不過最後拿到的成績單才總算是吁一口氣。他有好幾門必修課都是六十分過關。顯然是授課老師放水了。
不過這次考試也讓他明白到一點。他有很多的通識學科，實際都放下了。
專業學科自然很重要，但是通識學科也是整個人生的基礎，決定這他以後的人生價值觀。通俗一點來說，通識知識掌握程度會影響他的情商和智商。
他知道自己該多抽點時間來學習。不過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忙。
也幸好，圈子網集團內部的改組也慢慢有了經驗，新增的部門的主管也招聘到了，新招聘的職員經過大半個月的培訓后也真正投入工作。這讓集團內部的工作慢慢變得有條理。
考完試后，唐浩澤也輕鬆了許多。
拿到成績單的當天晚上，王維約他喝酒。晚上九點多一些，他來到和王維約好的酒吧。
唐浩澤在酒吧里掃了一眼，就走向吧台。王維就在哪裡坐著，很顯眼。
王維幫他叫了一杯酒，說：「你放假后回灣州？」
「走不開。」公司越大，他的事情越多。而且他還沒到休息的時候。「你呢？有什麼想法？」
王維笑著說：「想先將女朋友搞定了！」
唐浩澤失笑說：「有目標了？柳雲佳？」
王維點了點頭，說：「她還沒男朋友。」
唐浩澤看他說這話的語氣，恐怕是對方有男朋友也要搶過來。他笑著拿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說：「加油！」
「力爭明年就請你喝喜酒！」
「我等著。」
王維在五月底就回國了，回來后先是將錢分了，然後只在滬市呆了幾天就回了老家。他在老家呆了將近一個月，然後又來了滬市。
不過這半個月來，王維都屬於無業游民。主要是去鄧小權那裡幫忙。
唐浩澤知道王維是主意很正的人。還沒有開始做事，大概是還沒想到。不過他這會決定先將女朋友定下來，看來也是認定了那個柳雲佳了。
他又想了想，決定王維約自己出來，大概不會是喝酒那麼簡單，笑著問：「怎麼？她拒絕你了？」
「沒同意。她說可以交個朋友。」
「你不會說要我幫忙吧。」
「我覺得她是覺得沒有工作，不放心！」
這話讓唐浩澤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就不能大方點，帶她去大酒店吃吃飯，帶她去逛逛商場。也不是炫富，就讓她知道你不是沒錢不就得了？」
王維含笑說：「飯吃過，逛商場她不願意去。也許在她眼裡，錢再多也沒用。」他笑著說。「別說只有幾千萬，就算是有幾億，真要敗，去澳【2】門一個月就能敗光。」
「她是那樣想的？」
「應該是！」
要真是那樣，那個柳雲佳倒是挺實際的。錢再多也會坐吃山空，更不要說現在來錢的速度快，去錢的速度有快。找一個有幾千萬卻弔兒郎當的，那倒不如找一個踏踏實實的，有一技之長的人過日子。
那樣也許日子過得不會那麼多姿多彩，但能更加長久。
「要不在你找到項目之前，在我公司掛個職。或者在權哥那邊掛個副總經理之類的。那一切就到解決了。」
王維喝了一口酒，搖頭說：「既然她不願意做我女朋友，我就做她老闆！她逃不掉！」
「你認真的？」
「我打聽過，改制後市二電機廠的效益不好。政府前段時間打算招商，結果沒能談攏。」
「你不會打算買下它吧！」
「有那樣的想法。」
「我手頭上有你上次分的三千萬，另外還能拿出兩千萬。」唐浩澤這時明白了，王維是想拉他一起去做。「不過那個工廠，六七千萬恐怕也拿不下來吧。」
「它們欠債不少。聽過有兩億。而且它的資產也不算很多。如果你也願意投入，我可以試著去和政府談談。有你的名頭，他們大概會考慮的。」
王維倒是沒有遮遮掩掩，找唐浩澤合作，主要就是需要更多資金，同時也需要唐浩澤這個在滬市名聲越來越大的「圈子網老闆」的名頭。
唐浩澤斟酌了一下，問：「你對電機方面熟悉嗎？」借他的名頭，他沒意見。但是他擔心王維貿然進入一個不熟悉的行業，未必是好事。
「現在市二電機廠也不生產電機，主要是幫被人代工電子元件，和電路板。這個我熟。我調查過家電的市場。」
「銷售方面你考慮過沒有？」
「買下工廠后，先繼續給人做到代工。再慢慢開發市場。」
唐浩澤想了一下，說：「你那去談吧。你能拿下來了，麒麟手機的一些零件可以給你做。」
王維笑著和他碰一下杯說：「還是老規矩，資金各出一半，股份各一半。」
兩人兩次合作，唐浩澤對這個合作夥伴很信任：「好，就老規矩。」
「那好，我先再去摸摸底。再想想要怎麼做。」王維笑著說。「我身上這點錢，可不想投到水裡了。」上次他能一年賺幾千萬是天時地利所致。這次如果虧了，以後也不會再有那樣的賺錢機會讓他東山再起。
兩人又聊了一陣，喝了兩杯酒，然後就各自開車走了。
第二天，王維將自己整飭好。他回國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也算是養尊處優，皮膚差不多恢復正常。在家一個月也讓他父母喂出了一些肉。現在也不是在印尼時那個黑瘦男子。
他上過兩年大學，在社會底層混過兩年，又做了兩年生意。這些經歷讓他比同齡人要沉穩得多。
看著時間差差不多了，他就開車去市二電機廠門口等著。
市二電機廠的工作是三班倒，這會是中班下班時間。王維在車上等了一陣，一群女工從工廠大門走出來。他這才下車。
不過他又等了一會之後，裡面的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看到柳雲佳推著一輛自行車出來。
柳雲佳一處工廠大門就看到站在車子旁的王維。她遲疑了一下，推著車走過去：「你在這裡等人？」
王維笑著說：「等你！」說著伸手抓住自行車的車頭說。「我送你回去吧。」
柳雲佳捉緊車把不放：「不用了，我騎車就好！」
「自行車放車尾。我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柳雲佳不好在工廠門口和他爭，聽他那麼說就放開了車把。
王維將車后尾箱打開，將柳雲佳的自行車放進去，然後就虛掩上。
車子開動后，車子里有些沉默。
柳雲佳首先受不了這種沉默：「你有什麼要問我的？」
王維笑著說：「我想了解的東西比較多。先送你回家，晚上一邊吃飯一邊說。」
柳雲佳氣結，這男人以前看著挺好的，結果一年不見，變有錢了，人也變得不講道理了：「今晚我有點事。現在還有時間。」
她以為王維只是想找借口請她吃飯，明顯是想追求她。但是她現在還不確定該怎麼和王維相處。
要說在一年前，她對王維是有好感的。那時候的王維在別的女孩眼裡做的工作不好——沒有女孩希望自己也去收垃圾。但在她眼裡，這個男人肯吃苦，人也實在，而且長的也挺好。如果那時王維追求她，她自覺是無法拒絕的。
只是一年之後，王維重新出現在她面前。她第一時間就發現王維已經變了，很陌生。
而偏偏是這個陌生的男人對自己表白。她一時之間分不清這是之前認識的那個人還是之前那個王維的孿生兄弟。
王維確實是想找個借口和她吃頓飯。不過他也確實有事情想向她打聽。
他想了一會，最終還是實話實說：「聽說你們廠效益不好！你還記得我那個朋友嗎？叫唐浩澤的那個，圈子網的老闆。我之前都是和他合作做生意。去年在國外賺到了一些錢。現在那邊的生意已經收了。我手裡的錢不知道該做什麼。我昨天和他談過，打算將那筆錢拿出來繼續合作。」
柳雲佳聽這話有點懵了，好一會才問：「你打算投資我們廠？」
「不是投資，是想買下來！」
柳雲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工廠里的情況她很清楚。雖然天天都是三班倒。不過那是因為真正幹活的工人少，現在剩下的只是一些年輕的合同工。人手少了，工作強度自然會大一些。
而且就算是天天三班倒，廠里做的不過是代工，代工產品的附加值很低。她在生產線每天工作八個小時，按件計酬，一個月也不過一千左右的工資。而且廠里有幾百個退休工人和半失業的合同工。這些人就是拖垮市二電機廠的人，也是讓投資商不敢投資的原因。
王維那點錢能做什麼。連那些人的遣散費都不夠吧。
想到這裡，柳雲佳實話實說：「王維，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我們廠內耗很大，而且欠著不少的債務。你有錢，為什麼就不建一家自己的公司？」
王維不答反問「你用的是麒麟手機吧！」
柳雲佳用的確實是麒麟手機。買手機送話費活動中一千二百多塊錢買的。手機雖然不太好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功能也比紹少，但她也夠用了。
而且麒麟手機的質量在那些買手機充話費的機型中算是比較好的。
其它手機外殼都比同品牌的裸機銷售的要差很多，而且聽說返修率也相當高。而麒麟手機雖然樣子和功能比較差一些，但是價格便宜，而且返修率是比較低。
王維笑著說：「如果我能買下你們廠。麒麟手機會給我訂單。你也知道現在麒麟手機的銷量不錯。上個季度，麒麟手機一共賣了將近八十萬台。有這個訂單，我就能有個底。以後再生產一些小家電之類的東西，以後慢慢發展就是了。」
他自然不是僅僅因為柳雲佳就考慮買下一家工廠，他還沒豪氣到那個程度。他要買市二電機廠，是因為他在電器方面是最熟悉的。
之前他做廢品回收，重點還是在家電回收方面。他在推銷那些回收的零部件和二手電筒器時，對電器生產和銷售都有一定的了解。
現在他想做電器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