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脈象
也因此,見溫汐一直覺得懊惱,便出聲安慰道,“汐兒說什麽呢?若不是你的藥方,我現在可能和這孩子已經無緣了,多虧了你的藥方幫忙抵消了大部分的藥效啊,怎麽能怪你呢,應該是感謝你才對啊。”
說著,徐夫人便拉住了溫汐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撫。溫汐抬頭看了看徐夫人,然後勉強笑了笑。
她怎麽也沒想到,枉她自以為醫術了得,竟然連這藥物距離這麽近都沒有察覺到。甚至,上一次她還是特意前來看徐夫人的。
若是她不是因為快要回去了,不放心,想著再過來看看,如果讓徐夫人一直用著這個枕頭,身體一直接觸著這藥材,後果,她甚至有點不太敢想。
徐西鶴可能也是一陣後怕,所以效率特別的高,不是很費勁地就查到了。
趙覃一直在外麵待著,但是心中也非常的著急,便站在簾子外麵,對溫汐和徐夫人說道,“溫汐,夫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什麽忙呢?”
溫汐見他過來,還沒等說話,外麵便有人撞進來。原來是徐西鶴,進門便朝著裏屋走了過來。
見趙覃站在門口,便直接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然後對趙覃說道,“這是怎麽了?怎麽還站在外麵?”
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像是突然明白過來,接著說道,“啊,我明白了,沒事,進來吧,這會兒就別避諱了。”說著,就將趙覃拉了進來。
溫汐便將位置讓給了徐西鶴,自己站了起來,跟趙覃站在一起,看著徐西鶴拉著徐夫人,臉上盡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徐夫人連忙捂住他的嘴然後說道,“住嘴,憋回去再說話。”
看著徐夫人如此熟練的手法,溫汐不禁懷疑,原來徐西鶴在家裏一直都是這樣的形象嗎?有點顛覆了啊。
徐夫人可能也是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動作不太合適,見徐西鶴也收斂的差不多了,便放下了自己的手。
徐西鶴其實進來的時候是想說,凶手已經知道了。結果徐夫人誤會了,像之前製止他哭一樣的手法,捂住了他的嘴,他想辯解也沒辦法,隻好任由夫人捂著。
見徐夫人放下了手,徐西鶴聰明的沒有提起他剛剛其實沒有那個意思,而是直接說起,“夫人,搞鬼的人已經抓到了,是你身邊的人。”
其實,本來徐西鶴知道這個人的時候,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夫人?不是覺得夫人會包庇,而是這是夫人貼身的人,她現在身子正弱著,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不過隨即一想,他的夫人並不是一般的婦人,不會那般柔弱,而且既然是夫人近身之人,當然還是由夫人處置最為妥當。
徐夫人聽到他這麽說,便皺起了眉頭,但是沒有什麽激動地情緒。這讓徐西鶴放了心,他果然沒有猜錯。
徐西鶴將徐夫人扶到了外間,然後吩咐人將外麵的人帶進來。
等到人被帶進來之後,徐夫人便驚訝出聲,“語兒?怎麽是你?”這個語兒是她的貼身丫鬟,她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語兒背叛了她,所以才會這麽驚訝。
徐西鶴見徐夫人驚訝,便出聲說道,“夫人,語兒這邊,我已經審問過了,她已經認罪,說是有人指使。”
徐夫人聽見徐西鶴的話,便問他,“她可有說是誰指使的?”語氣中滿是失望。
“夫人,夫人,是外院的賈婆子指使的,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求夫人饒了奴婢吧。”語兒聽到了這邊的對話,也聽出了徐夫人語氣之中的失望,頓時便大聲求饒起來。
徐西鶴見語兒主動說出來,便沒有繼續說話,等到語兒說完了之後,他又接著補充道,“夫人,這賈婆子是語兒的幹娘,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徐夫人聽到這句話,不誇張的說,一臉懵逼,不知道徐西鶴在說什麽東西。徐西鶴見徐夫人這個表情,便明白了,看來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賈婆子應該是已經聽到了什麽風聲,現在已經跑了。”徐西鶴又滿臉憂慮的樣子,發愁地說道。
溫汐和趙覃聽到這裏,便對視了一眼。趙覃便上前說道,“徐先生,或許我可以讓人幫你抓回來。”
徐西鶴聽到這話,哪裏能不同意?連忙站起身來,對趙覃行禮說道,“那就有勞了。”
趙覃擺手沒事,便到外麵吩咐下去。
徐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語兒,拍了一下桌子,然後生氣地說道,“語兒,除了幹娘的事情,你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她問這話,便是想要讓語兒自己招出來,也是算她將功贖罪。語兒自然也聽得出來,便趕緊開口說道,“夫人夫人,奴婢當初跟賈婆子扯上關係,是因為他的兒子,我們……我們私定了終身,但是,但是害怕你們阻撓,便什麽也沒有說,更沒有告訴您,奴婢知錯了,求夫人,饒了奴婢吧。”說完,便立即對徐夫人磕頭。
徐夫人聽完語兒的話之後,更覺得難受。她平時對待語兒他們也算是很好的吧?她們就是這麽回報她的嗎?
“語兒,你老實說,我平時對你,不薄吧?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徐夫人坐在椅子上,彎下身子,語氣有些令人心疼地對語兒說道。
語兒還沒等說話,徐夫人便抬手,“你不用說了,行了,該問的也問了,帶下去吧,等到賈婆子抓回來再一並發落。”
說完,便看也不看一眼,任由語兒喊破了天,也不看一眼。小廝將語兒帶下去了,但是徐夫人的心情還是有些抑鬱。
她想不明白,這人怎麽就能這麽狠心呢?她和徐西鶴這麽多年為了孩子的事情奔走各處醫館,對於孩子的渴望,她們這幾個貼身的人不會不知道,怎麽能這麽狠心,幫著外麵的人,想要殺害她這得來不易的孩子?
溫汐看徐夫人的臉色不太對勁,便趕緊上前來,又將徐西鶴趕到一邊去坐著,連忙把住徐夫人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