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接受衣服
沒辦法,他緊緊的捏住了自己手中的衣服,這外套隻不過是一件運動裝而已,說不上是厚,但是最起碼也有點保溫效果。
思考著究竟該怎麽辦,怎麽樣才能讓陸昭昭接受他的衣服,現在他們被困在這個坑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陸昭昭如果現在就發起了高燒,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沒有治療的話,脫水休克都是有可能的。
越想他眉頭皺的越深,眸光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他斟酌了片刻。
“如果你不想我們在這個坑你出事的話,最好還是把我的衣服披上,你應該也知道自己冷的現在身體不好發起了高燒,到時候脫水怎麽辦?不知道易安什麽時候才能發現我們,你也要為自己多著想著想。”
顧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隻恨現在自己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陸昭昭的理智之上了。
他將手中的運動服往陸昭昭的方向稍微的遞了過去。
其實顧陌說的確實有道理,陸昭昭也明白,可他還是不想接受顧陌的衣服,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會因此而情緒崩潰,現在他的心理和身體都太脆弱了,他根本也控製不了自己。
想到了這裏,他隻是將雙腿蜷縮了起來,然後用自己的手臂環住雙腿。
看著顧陌微微的搖了搖頭,目光十分的堅定。
“不用了,你自己穿著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將自己的頭也埋在了膝蓋之中,這樣的方式可以很好的保住自己的體溫。
他也沒想到這深山老林的夜晚能這麽冷,不然他出來的時候一定也會帶兩件衣服的,從國內出來的,急急忙忙也沒有衣服可穿。
現在他被困在這裏,別說就陳天文了,就連自己出去都是個問題,陳天文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景嫣然那個*還不知道會怎麽折磨他呢,陸昭昭越想越心酸,之前陳天文可以單槍匹馬的去找他,現在為什麽他就會出現這麽多的狀況呢?甚至還能在叢林中迷了路。
他將自己的頭埋的越來越低,他不知道自己在這時候其實又陷入了情緒的漩渦之中。
但是顧陌也看出來陸昭昭的情緒不對,可是他也隻能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他現在發現了就算隻是自己的聲音,語速都會反應非常大,而且十分厭惡。
難道這是之前太過於依賴導致的陸昭昭是以後對這種感情覺得不太穩定。
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麵。
不過這些也都是顧陌的猜想而已,他現在倒是越來越相信陸昭昭是真的失憶了,畢竟他自認為他沒有做錯什麽事情也沒有瞞著你出什麽事情,隻要陸昭昭想知道的東西他都告訴他了,根本就不存在兩個人互相猜忌這種情況。
顧陌歎了一口氣,微微的仰頭靠著石壁,閉目養神。
等待的時間總是這麽的漫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月亮也漸漸的升了上來,懸在了半空中,十分的明亮。
顧陌猛然驚醒,聽著山洞裏隻屬於陸昭昭的綿長呼吸聲,他微微愣了愣神,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了。
他已經有很久沒有跟陸昭昭這麽安靜的待在一起了,更別說聽到她的呼吸聲了。
他真實的看著陸昭昭,目光所至之處都是一片柔情。
看了看陸昭昭單薄的身子,他想了想還是輕輕的站起了身,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慢慢的抬起步伐衝著陸昭昭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極為的小心。
可是山洞裏雖然有月光卻還是太黑了,那時候還是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小石子,這樣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小石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非常的響亮。
隨著嘎噠一聲,陸昭昭的身子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顧陌一動都不敢動,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立在了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連他額頭的冷汗都滲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敢動彈,每一步卻是更加的小心了,不過這次他倒是幸運了一些,沒有在踩到石子,輕輕的將衣服給陸昭昭披上,而後再慢慢的退回去,隻不過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花費了他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隻不過兩米的路從來沒有這麽漫長過。
坐下了身子以後,他才輕輕的噓出一口氣。
看這陸昭昭睡熟的樣子,心裏是這些天以來都沒有過的平靜。
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行為太過於卑微了,可是麵對於陸昭昭,麵對自己愛的人又怎麽能忍住不卑微呢?
看著看著在不知不覺中顧陌也睡了過去。
天已經大亮,陸昭昭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發麻的四肢。
身上的衣服也應聲而落。
他看著顧陌的運動服,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他本以為等待他的會是情緒崩潰,可是沒想到的卻隻是一陣心悸而已。
他有些認真的看著顧陌的衣服,看得出神。
過了許久才發現自己忘記了顧陌這個人,他皺著眉,衝著顧陌的方向看過去,有些惱怒。
但是這一頁也讓他凍住了,顧陌渾身潮紅,滿臉痛苦,呼吸急促的靠在坑壁上。
甚至坑逼上的泥土都因為他劇烈的呼吸而落在了他的頭頂上和身上整個人更加的狼狽了。
他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思考著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麽辦。
他皺著眉打量顧陌。
如果他是個正常人,而且跟顧陌沒有恩怨的話,現在的情況下一定會為顧陌做急救的,可是問題就在於他跟顧陌之間的仇怨,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讓他去救一個仇人,他心裏過不去。
可是如果不救顧陌他們之前相處的一幕幕都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回放。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狠狠的歎了一口氣,看著顧陌的眼神雖然厭惡,但是卻也很無奈。
隻能認命的朝著顧陌走了過去。
“你昨天晚上就死在這裏得了。”
非得發什麽燒,搞得她現在進退兩難。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是身體還是非常認命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