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墓地在哪兒
陸昭昭已經很盡量的挑的重點和不嚇人的地方說,但還是意料之中的看到了陳天文眼中帶著恐懼的神色。
他就知道以陳天文的這個膽子這話一說出來,一定想東想西,亂七八糟的都能想到,怕是連他們的墓地在哪兒都已經計劃好了。
陳天文愣了半晌,麵色蒼白,眼帶驚恐:“也就是說我們進不得退不得,隻能等死了嗎?”
陸昭昭聽著陳天文這話狠狠的歎了一口氣,雖然說他很想反駁陳天文說的話,但是他說的確實也是事實,他們是真的進不得,退不得,等死倒還不一定就看知道他們蹤跡的掌權人會不會放過他們了,如果僥幸的遇到了一個善良的人,他們就不會有事了。
這麽想著陸昭昭也說了出來:“也不是,如果處置我們的人善良的話,我們也不會有事,或者直接用我說的方法刪除指紋和換指紋。”
這個方法陸昭昭自己可以,但是他不知道陳天文可不可以,她是不怕疼的,可他印象裏的陳天文一直以怕疼怕鬼什麽都怕,最近已經改變挺多的了,可這個怕疼還是怕。
感受到了陸昭昭懷疑的目光,陳天文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麽。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這麽做?”
陸昭昭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可不是覺不覺得,無論是之前的印象還是現在對陳天文的看法,他幾乎沒有什麽改變。
陳天文被陸昭昭毫不猶豫的點頭弄的一噎,他本來還以為陸昭昭會關照關照他的心情,沒想到居然是如此的誠實。
但是這個想法也不過就隻有一瞬間,下一秒他就頹然的聳肩。
他確實是不敢,隻是光聽著的話就知道有多可怕,想改變指紋的話可不是將其中的一個線條改變了,而是要將所有的指紋都磨平,如果磨不平的話還得削掉,再一一點點的雕刻上去。
不過這些也隻是陳天文的想象而已。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問陸昭昭。
“如果要改變指紋的話有什麽工序嗎?疼不疼?不疼的話,我還可以嚐試嚐試。”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落越來越低落,他感覺自己猜的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但是又抱了一絲僥幸心理,如果陸昭昭告訴他不是這樣的,那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去幹,當然前提是不能太疼。
這個不太疼,當然也是不能超過他能承受的範圍,而他不能承受的範圍很小。
陸昭昭看著陳天文的慫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能不疼嗎。
他歎了一口氣,毫不猶豫的打擊他:“非常的疼。”
這是陸昭昭之前經曆過的,為了逃避一個追蹤,他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將自己的指紋換掉,而且這個是有後遺症的,風險未知,後遺症也未知。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陸昭昭也不希望陳天文去嚐試這個,可現在很明顯就已經到了萬不得已。
陸昭昭看著陳天文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歎了口氣。
“或者我來引誘他們的追蹤,到時候就不會有目光放在你身上了,然後我再將指紋換掉,反正我現在手沒有觸感,也不知道疼痛,對我來說也沒什麽不敢的。”
陸昭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觸覺,無論是什麽後遺症或者有什麽風險他都無所謂,都衝著他來好了,甚至現在他連疼痛都不知道,沒什麽好怕的,陳天文照顧了他這麽久,他無法償還他的恩情,如果能幫助他逃脫,那也算是報恩了。
陳天文當然是不同意陸昭昭的這個想法的,明明早就說好了,以後他會保護陸昭昭的,現在怎麽又是讓他衝在自己前麵了呢?
陳天文緊緊的鎖著眉,非常不讚同的看著陸昭昭的臉,細看之下還有些慍怒。
“你是不是又忘了,之前說過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再這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再也不原諒你。”
陳天文的模樣十分的別扭,甚至還有了些小女生生氣的樣子。
陸昭昭無奈道:“那不是沒法辦法嗎?一個人受傷總比兩個人受傷的好,而且我現在幾乎能確定這裏麵是有追蹤設置的這種東西這麽珍貴。”
其實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在已經被追蹤了。
“先把東西扔了吧,到時候再說,將表麵擦幹淨就行了,裏麵的痕跡……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是沒辦法的定時炸彈,留在自己身邊,如果真的留在自己身邊了,那跟把這東西扔了也沒什麽區別,隻不過一個被發現的早一個被發現的晚而已,現在可以選的話,他寧願是被發現的晚還有時間去做更多的事情,再不行的話,動手術就行了。
總會有辦法的,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嗎?
“這怎麽能行,萬一真的被盯上了怎麽辦?”
陳天文急忙對著陸昭昭擺手,他真的很不讚同這句話,畢竟裏麵是隻有陸昭昭自己的痕跡的,他是沒有碰過類似線的,出現了危險也就隻有陸昭昭一個人擔著了,他可不是能將朋友一個人丟在危險境地的人,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和顧陌有什麽區別,顧陌是為了利益將陸昭昭推到了井家,而他是為了性命把陸昭昭推給了那些人。
越想他眉頭皺的越深,看著陸昭昭要開口了,他急忙又說:“如果沒有其他的好辦法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把這個扔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陳天文的聲音極其的決絕,這是讓陸昭昭沒有想到的。
從前貪生怕死的陳天文,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居然也能獨當一麵了。
可是無論他有多麽的欣賞現在的陳天文,他也不會讓他去送死的,而且隻是他自己的話,他更加的能保護好自己,如果多了一個陳天文,他就沒辦法保證也能讓陳天文全身而退了。
他也不想陳天文這麽去吃苦,去做手術換指紋,甚至是改頭換麵。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陸昭昭微微的側過頭不讓她看見自己眼底的神色,陳天文現在太了解自己了,恐怕就是看見自己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