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觸目驚心!
“把那根熏腸也切一下。”童亦誠指著那堆食材道,“王嬸家的熏腸好吃。”
“你自己弄。”簡寧伸出手,“說好了我隻要做飯,你就把手機還我。”
“等吃完的。”童亦誠白了她一眼,“都餓死了,還什麽手機不手機的。”說著,他一抬手,露出了胳膊上的擦傷傷痕,看上去還有砂礫粘在上麵,簡寧看著都覺得疼,她忍不住問,“這是怎麽弄的?”
醫生的職業本能讓她忍不住搜尋醫藥箱的位置,“過來,我給你處理下。”
童亦誠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雙眸一眯,露出一絲危險的感覺,“你經常給別的男人隨便處理傷口?”
這語氣……
突然之間變得有些熟悉,簡寧心裏一咯噔,猛地回頭。
廚房裏的砂鍋還在慢騰騰地煮沸著食物,熱氣飄滿了廚房上空,還有食材的香味不斷揮發出來,把這個小小的廚房弄的仿若仙境。
二人的目光就在這種迷離的氣氛中逐漸交匯。
童亦誠一直盯著她,手裏的勺子已經送到了嘴邊,“我救起來的不會是一個做不正當職業的女人吧……”
他自己嘀咕著。
明明是很冒犯人的話。
可簡寧卻沒有感覺到不舒服,更多的是慶幸,慶幸他看起來似乎並不知道她是醫生,“我是專業救人的。”她先收回目光,結束了這場僵持,“也有正當的醫師資格證。”
“原來是醫生!”他眼中劃過一抹震驚,“那你可要好好給我處理下傷口。”他看了眼那根熏腸,把之前藏起的她的手機悄悄捏在了手裏,“你先出去等我,我把這東西切了。等會吃。”
簡寧點頭,出去找醫藥箱了,等他切完,整個人再出去的時候,手裏的手機已經沒了。
“過來。”簡寧準備好了酒精和棉簽,看著他。
可他卻突然脫起了衣服!
簡寧目瞪口呆,“你……你做什麽?”
“處理傷口啊。”他的表情依舊帶著一抹隨意,三分淡然,還有一絲絲痞氣,像是故意為之,簡寧心裏當然不舒服,砰一聲,她把手裏的醫藥箱合上,“算了,不弄了,你找別人弄吧。”
“為什麽?”童亦誠一臉委屈,已經露出了精壯的上身,他慢慢轉過身來,背對著她,“真的很疼。”
觸目驚心!
離得近了才能看出來,他前胸後背上的傷口格外多。
而且多是擦傷。
簡寧不由得想到了他那輛拉風的機車,“你真的是賽車手?”
“當然。”說到這個,童亦誠的目光肉眼可見的嘚瑟了起來,“下次帶你去賽車場看看,小爺我可是國際賽車手。”
簡寧撇撇嘴,“有沒有人說過,你和那個叫傅庭堯的雖然長相很像,但兩個人真的天差地別。”
“沒有。”童亦誠搖頭,已經讓自己和她越靠越近,“你認識那個首富?”他嘀咕著,“不過我前段時間聽說他入獄了,把自己的公司都給了一個女人。”
簡寧也不瞞著,“嗯,那個女人就是我。”
童亦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哪怕躬著身子,都能看出他此刻笑的有多枝花亂顫,“別動。”簡寧厲聲道,“棉簽都擦不上了。”
他這才收斂了許多,但依然轉頭過來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你也太愛說大話了,你要真是那個女人,還能在我這裏躺這麽長時間,都沒人找你?”
“他們隻是沒找到我而已。”簡寧道,“我今天出去著急買手機就是想給他們報個平安,順便讓他們匯錢過來,我把那些債務和你一筆勾銷。”
童亦誠把手一伸,放到了她額頭上,“沒發燒啊?怎麽還說起胡話了?難道是你出車禍後遺症,摔壞了腦子?”說著,他就要套上衣服朝外麵走去,“我再喊醫生過來給你瞧瞧。”
簡寧把他一把拉住,摁住他套衣服的動作,“……你不信算了,等會把手機給我,我自然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鐵證如山。”
“我也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鐵證如山。”童亦誠止住了腳步,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搜索軟件,抬頭紋簡寧,“你的名字。”
“簡寧。”
“很好。”他一邊輸入名字,一邊更加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你還真是完美的給自己編造了新身份,把自己徹底想成了人家首富的前妻。”他指著那上麵的介紹,“看到了嗎?人家現在都正常在傅氏工作呢,昨天還有相關報道。”
簡寧不可置信地把手機拿了過來,仔細看了兩眼,可是沒錯啊,那上麵那個女人……確實是她。
而且她搜遍了,都沒有任何關於她失蹤遇害的消息。
傅氏為了穩定不讓這個消息外露是正常操作,但那幾個‘她’最近頻繁出來活動的新聞卻讓她弄不明白了,尤其是那上麵還有她和肖蕭站在一起的畫麵,肖蕭非常忠心,是傅庭堯留下的老人,而且她身邊還有成潔劉天冉他們,要想找一個人把她李代桃僵也不可能,他們第一個就會跳出來表示不同意。
可現在……‘她’確確實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前腳有一個和傅庭堯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現在還有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什麽怎麽回事!”童亦誠一臉嚴肅,立即對她進行嚴肅批評教育,“你就是腦子還沒好,不過沒關係,等明天你還要繼續打吊瓶,我也不著急了。”他說著,又退了回來,“橫豎不會要了你的命,就是有點車禍後遺症。”他繼續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讓簡寧的臉上一陣發燙。
“我……”她自己都沒自信繼續說下去了。
畢竟人家的‘鐵證’就擺在眼前。
而且童亦誠的眼神總是很赤果,讓簡寧覺得自己從別處修煉來的那一套都不管用,在他麵前統統都潰不成軍。隻能下意識低頭,害羞。
害羞……
這個情緒有多久沒出現在她身上了。
自從五年前的事情發生之後,她似乎丟失了這種害羞的本能,可現在,到了母親的故鄉,到了這個似乎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她好像又找到了從前的那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