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是不是真的在感情方麵真的什麽都不懂?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不然不會像一張白紙一樣,任憑他畫什麽就是什麽。
倒讓他還在腦海裏打轉的長篇大論隻得再咽回去了。
不論如何,傅庭堯的意思他算是聽明白了。
對於簡寧先追求傅庭堯這件事,他倒是沒什麽意外。
那姑娘敢愛敢恨,還很有自己主意,從不在意外人眼光,能對傅庭堯做出什麽行為都不奇怪。
“繼續第二個問題。”陳元明的好奇心又上來了,手邊的瓜子皮都堆成了一堆小山丘,他繼續道,“既然你們是夫妻,為什麽簡寧會在五年前一身傷來到我這裏?按說你那邊不是應該有更好的醫療條件?而傅太太的名頭又為什麽在那個叫陸淺淺的女人身上?”
那個人他也見過。
長得醜死了。
和簡寧相比,簡直一個是花,一個是糞。
氣質上也千差萬別,講話的時候,總有一種明明是糞還要端著自己是金子的感覺。
陳元明就是看不慣她那個樣子。
所以很少和她講話。
提到她的時候自然也沒什麽好語氣。
尤其是知道她屬於鳩占鵲巢之後。
傅庭堯聽出了他話裏的不滿,“你現在是提問了三個問題?”
陳元明一噎。
是三個沒錯。
他之所以說兩個問題,是怕他一聽三個覺得太多,不答應來著嘛。
畢竟數量越少越好談。
他現在是不是不想回答了?
“對。”陳元明有些心虛。
對於簡寧他們,他腦海中已經腦補了一出豪門大戲,其精彩程度可以讓他在這裏坐著把景區的瓜子都買來剝完。
所以他還是很期待正主的真相的。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裏麵的隱情應該比他想的還要轟動。
“沒關係。”隻要他覺得心虛了,那就好辦了。
傅庭堯一副大度的模樣,“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但在我說完之後,你必須多給我說一說簡寧在這裏生活時發生的事情。”
“好。”這倒不難。
反正他說多少,都是已經發生的過去的事情,反正就撿不重要的說唄。
他看隻要他提到簡寧,不管說什麽,傅庭堯都聽的津津有味來著。
傅庭堯得到準確答複後,才輕咳了一聲。
肖蕭立即開門進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從哪裏弄了一個茶壺在手裏捧著,右手拿著一個精致的茶杯。
他當場就拿著倒了一杯。
清新的茶香立即四溢。
“我們先生隻喝這種茶。”肖蕭說的隱晦,沒說到底是什麽。
但陳元明大概心裏有數。
他這種位置的人,挑剔著呢。
有點這些有錢的小毛病也正常。
沒喝他的茶,但也沒說他的茶不好,已經很給麵子了。
“我也給您斟滿。”肖蕭不知道從哪裏又弄了一個茶杯出來,也給陳元明倒了一杯,然後穩穩後退,“你們繼續。”
他也繼續到外麵守著去。
畢竟傅庭堯這次過來的匆忙,萬一被什麽人得到了消息,過來弄點什麽動靜就膈應了。
陳元明這才理解傅庭堯輕咳的意思。
原來是渴了。
他唇紅齒白,就連喝茶的時候,都像一副水墨畫。
濃墨重彩的。
陳元明嘖了一聲,也端起茶潤了潤喉。
果然不錯。
入口雖發些苦澀,但餘味甜長。
傅庭堯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繼續道,“簡寧當初懷了我的孩子,但卻隱瞞實情進入手術室,給陸淺淺換腎,手術還沒完成,就被醫生發現了孩子,而簡寧也咽了氣,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假死。”
說到這裏,他臉上還有些嘲諷,“她當時……應該隻是想離開我,所以才有下葬後還能被人從棺材裏帶走這一說。”
如果不是提前溝通好了,怎麽可能會那麽順利?
至於她想離開他身邊的理由,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他已經親自插手進來做調查,希望能加快整個過程,再過幾日能看到一個答案。
“當初送她過來醫治的人是叫阿芳對吧?”
阿芳的老家距離這裏近。
調查她的時候,這才算是收獲了意外之喜,順藤摸瓜的找到了在簡寧失蹤那天,阿芳來往京都和桃花源的車票。
陳元明的臉色微變。
他提到了阿芳……
簡寧是傅庭堯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聽他這意思,當初簡寧離開他還不是他同意的……
陳元明心裏突然有些打鼓。
這兩個人……
他都想護啊。
等傅庭堯走了以後,他必須提醒她們一句。
“是。”他硬著頭皮道,佯裝和阿芳一點都不熟,隻是心裏盼著希望傅庭堯沒查到他和阿芳的淵源,少思考一點,他選了一個自己關心又詫異的話題,“簡寧為什麽會換腎?”
“給陸淺淺的。”
傅庭堯也不避諱,“這就和你提的第三個問題有關了。”
傅庭堯歎了口氣,“我和陸淺淺是表麵夫妻,也簽了合約,至今為止,應該隻有一次……”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了什麽。
眼中劃過一抹驚喜。
猛地看向陳元明。
陳元明被他看的心裏發毛。
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你說。”
就是被用那種眼神看他。
他害怕……
“陳院長。”他畢竟是醫學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而且現在也知道了他和簡寧還有陸淺淺之間的一些糾葛,很多事情說起來也不再有什麽避諱,說起來也不必再避諱許多,他直接問道,“男人喝醉後,如果和女人發生關係,會沒有任何意識嗎?”
“你這個問題是悖論。”陳元明道,“首先,徹底喝醉後不可能會有生理反應,其次,如果是你這種人,就算當時沒有意識沒有記憶,後麵也會慢慢想起來的。”
傅庭堯的腦子本來就比別人聰明。
還有很強的自製力。
酒後亂性這種事情扣在他頭上有些離譜。
其實傅庭堯之前也問過家庭醫生,但他講的沒這麽篤定。
可能是沒把他代入進去。
可現在,陳元明因為一知半解,所以反而更能給出清晰的判斷。
而他提出的疑問,也是傅庭堯一直質疑的點。
隻不過在簡寧消失的那五年裏,他雖然質疑過,但到底是沒心情仔細去想了。
反正都沒意義。
但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