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不能跳
東方朔似乎沒什麼耐性!冷冷的問:「什麼條件?」
「我要再見夜寒淵一面。」
東方朔眸底一抹異色閃過,「明知道自己被他利用,再見面不過是徒增煩惱。」
白洛心中緊張,應道:「我只是有件事情想問他,問完,我幫你,救我娘。」
東方朔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眼白洛,最後示意她出去。
白洛一邊朝冰窖入口的方向退去,一邊盯著東方朔。直到距離東方朔有三丈遠的距離,白洛急忙轉身往冰窖外奔去。
不對,一切都不對,若是小塵塵真的要傷害她,真的利用她,直接取了她的血便可,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是她錯了!一定是她錯了。
白洛一邊往冰窖外跑,一邊回想著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心裡一直暗暗道歉:「娘親,對不起,是洛兒沒用,洛兒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弄明白,對不起娘親。」
直到冰窖外,夜寒冥還在外面等著。
周圍全都是他的人。
白洛被攔住。
夜寒冥冷眼看著白洛,「你要做什麼去?」
白洛抬眼,泛著水霧的眼睛盯著夜寒冥,喉嚨哽咽,「能抱我最後一次嗎?」
夜寒冥眸底多了幾分不耐煩,既然她能出來,定然是父皇應允了的。
最後緩緩俯身,白洛順勢撲進夜寒冥懷中。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往他脖頸後方看去。
果然,果然是她錯了。
他不是小塵塵!
他的脖子上什麼也沒有。白洛突然哭的更凶了。
夜寒冥不悅的提醒:「抱夠了就給本宮乖乖進去。」白洛緊緊地抱著夜寒冥,帶著戒指的手指緩緩靠近夜寒冥的脖子,她在夜寒冥耳邊小聲道:「夜寒淵,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我怕再不說,等我死了,就沒有機會
了。」
夜寒冥低沉的聲音道:「什麼事?說吧。」
話音剛落,脖頸一陣刺痛傳來,鮮紅的血噴射出來,賤了白洛一臉。
白洛抬膝,膝蓋猛地朝夜寒冥下腹撞了過去。
夜寒冥一隻手捂著脖頸一隻手護著下腹悶哼一聲,整個人朝後踉蹌兩步。
白洛犀利的雙眼瞥向四周朝自己撲過來的黑衣人,最後看向唯一沒有人把守的地方,縱身一躍,飛了過去。
就在此時,東方朔從冰窖里趕了出來,看到躺在地上打滾的夜寒冥又掃視四周,壓低聲音怒吼:「那丫頭人呢?」
所有人的視線都望著白洛離開的方向,指著那邊道:「往那邊去了。」
東方朔怒罵了一聲:「一群廢物。」便急忙追了上去。
其他黑衣人見狀,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太子府,東方皓月見白洛半晌都沒有回來,好奇的在附近尋找。
經過臨淵殿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東方皓月叫了一聲:「師兄。」
急忙追了上去。
而東方皓月這一喊,也驚動了另一個人,帝詩怡。
帝詩怡悠哉的在太子府里亂逛,聽到突然有人喊師兄心中好奇便追了過去。
這邊,東方皓月來到玉絕塵面前,看到玉絕塵狼狽的模樣時,心中震驚。「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兒?」
說著,急忙抓起玉絕塵的手腕為他把脈。
片刻后,東方皓月眉頭蹙緊,看著玉絕塵:「你受了嚴重的內傷,我扶你回屋醫治。」
玉絕塵頭疼的厲害,壓低聲音問道:「洛兒呢?」
「什麼洛兒?」
「你師嫂人呢?」
「哦,我也在找師嫂呢。」
話音剛落,帝詩怡突然出現,看到玉絕塵時,眼裡一抹異色閃過,急忙上前,「太子哥哥,你怎麼在這裡?方才你不是帶著白洛那個賤人~」
話還未說完,玉絕塵冰涼的手指突然掐住帝詩怡的脖頸。帝詩怡猝不及防,震驚的看著玉絕塵,「太太子哥哥,你,你怎麼了?你,你忘了方才我們,我們還。」
東方皓月一臉懵,「師兄,這人是誰呀,她什麼意思?」
玉絕塵咬著牙隱忍著渾身劇痛,冷冷的問:「你說誰帶走了洛兒?」
帝詩怡突然察覺哪裡不太對勁,她緊張的看著玉絕塵,玉絕塵的手指緊了緊,怒聲問道:「說,他們去哪了!」
帝詩怡嚇得急聲回到:「雨壇寺!」太子哥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方才明明對她那麼溫柔。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玉絕塵冷眸看著帝詩怡,將她重重的扔在地上,轉眼消失在原地。
東方皓月多看了一眼帝詩怡,想到玉絕塵的傷,急忙喊了一聲「師兄」便追了出去。
此時,白洛順著一條道一直來到雨壇寺后崖禁地停了下來。
她一襲火紅的裙衫將纖細的身子包裹,如熊熊烈火燃燒。
烏黑的發被風吹的有些凌亂,卻全然遮擋不住那絕色的容顏,她額頭上布滿了汗水,回頭瞥了一眼身後那萬丈懸崖。腳下有碎石掉落,零零散散。
東方朔很快追趕上來,見狀,急聲喊道:「孩子,別衝動。快回來。」白洛看著東方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很平靜的說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我娘會選擇我爹爹,而不是你了。因為你不配做我爹爹!更不配得到我娘的愛,與其讓
我娘活過來做你手裡的傀儡,倒不如就讓她安靜的躺在冰棺里。我死了,我娘就再也不會醒來,對嗎?」
東方朔臉色瞬間變得惱怒,陰沉的聲音提醒白洛:「臭丫頭,你要做什麼?你不能跳下去。」
白洛冷冷的看著東方朔,一隻腳往後退了一步。
或許,她只有跳下去,才會斷了東方朔所有的念想!她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娘親的命,但若是活過來的娘親痛苦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寧願放棄娘親。
只是,小塵塵他,是否會因為她的離開難過傷心?
白洛眉頭微擰,心裡生疼,喉嚨像是被千斤巨石堵住了一般。她雙眼掃視四周,看著將自己包圍的那群黑衣人,又看了一眼東方朔,眼裡有遺憾,有不舍。
她還沒告訴爹爹,她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告訴她她見到娘親了,果然像爹爹說的那樣。娘親很美。
她還沒見小塵塵,還沒告訴他,她再也不想做他的師父了,她只想做他的妻子,被他寵著,疼著,她想為他生孩子,就像他說的,生一窩屬於他們的孩子。她還沒有參加姐姐和二師兄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