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我明白你的心意
這兩年,真正為他擔心的,或許也就剩下這小丫頭和子梟了。
想起玉子梟在夢邑山上命人為他建造的墳冢,玉絕塵眸底便一抹異樣的情愫閃過。兩年前,他醒來后第一時間命人打聽了夢邑宗的情況,最後才知道玉子梟因為他的死傷心不已,並且將此事全都怪在玉自清身上,在魔殿的人沒有抓走玉自清之前,玉子
梟將玉自清打了個半死。最後與玉江何大吵了一架離家出走。
說是離家出走,其實他也並未離開夢邑宗,擔心他的母親,所以他自己一個人去了夢邑山山頂找了座山洞,住了下來。
後來,玉絕塵才知道,玉子梟這麼做,一是為了報復玉江何的六親不認冷血無情,二是為了躲避西冥宗那個大小姐詹青竹。
此時,夢邑山上,玉子梟坐在山洞前,盯著不遠處那座為玉絕塵修建的墳墓出神。
片刻后,他拿起一壇酒摸著黑走了過去。
一個人坐在墓碑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往墓碑前放了一杯。玉子梟拿起酒杯乾了一下,最後仰頭一飲而盡。他看著上面模糊的字,開口道:「大哥,你走了已經整整兩年了,我總覺得你還活著。但是又怕你真的已經離世,怕你沒個
像樣的家。」頓了片刻,玉子梟又拿著酒杯倒了一杯酒往嘴裡送去,「大哥,你知道嗎?玉江河現在到處找玉自清,我總覺得,玉自清一定是被你帶下去了。否則,都已經找了這麼久了
,咱么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著,又喝了一杯。
背後,一陣細碎的動靜傳來,玉子梟回頭撇了一眼,漆黑的夜裡什麼也看不清,他也懶得理會,轉過身又繼續跟玉絕塵聊著。
「大哥,有個姑娘看上我了。」話音剛落,一陣陰風襲來,吹的玉子梟脊背一片寒涼。玉子梟突然瞪大雙眼看著墓碑,「大哥,你不會是不相信吧?我說的是真的,那個姑娘是西冥宗的大小姐詹青竹。她
真的看上我了。」見那股陰風消失,玉子梟瞬間鬆了口氣,又道:「只是,我現在和玉江河已經鬧掰了,若不是為了我娘,我早就離開夢邑宗了。若是我真的答應那丫頭,她以後恐怕連個像
樣的家都沒有。大哥,我是不是混的很慘?哎,若是你在就好了,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這麼凄慘。」
說完,又一陣陰風襲來,玉子梟覺得今天總是怪怪的,平日里都沒有這種詭異的感覺。
見狀,他拿起酒罈大口大口的喝著,都說酒可以暖胃,多喝點,身上暖和了就感覺不到那股陰冷的寒風了。
只是這喝著喝著,怎麼就醉醺醺的呢?
玉子梟揉了揉雙眼,眼前的墓碑變成了一座兩座三座,最後他眯了眯眼,小聲嘀咕,「這酒勁,也忒大了吧!」
說完,整個人便朝後倒去。
他剛倒地,一個小巧的身影從不遠處的草叢裡鑽了出來。那雙圓圓的眼睛睨了一眼四周,最後咬著唇堅定地眼神看著玉子梟的方向,小聲嘀唸,「子梟哥哥,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詹青竹發誓,便是你什麼都沒有了,我
也不會嫌棄你的。」
說完,像是做了什麼大決定一般,直接溜到玉子梟身邊,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面前的墓碑,脊背一陣哆嗦,急忙將玉子梟攙扶起身,對他道:「子梟哥哥,我扶你回去。」
玉子梟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在脫他的衣裳,渾身一陣燥熱,見身上的那隻手有些笨拙,玉子梟一臉不滿的皺眉,自顧自的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扯開,脫下來扔在地上。
詹青竹羞澀的低著頭,小聲道:「子梟哥哥,你別著急。我還沒準備好。」
玉子梟衣服退下來后,便轉了個身不理會詹青竹自顧自的睡去了。
詹青竹看著面前只穿著一條褻褲的男人,火光將他的身材照的極為惑人。
只是,怎麼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呢?
她記得那店家說了,這葯勁可大了,她放了一整包進去的,為什麼子梟哥哥將那壇酒都喝完了,竟然沒有一點反應?難道那店家騙人的?
詹青竹想到此,氣的咬著牙和衣躺在玉子梟身旁。
氣鼓鼓盯著山洞頂部,滿腦子都是自己和子梟哥哥一起親熱的畫面。
還記得兩年前在林之境里,他們被凌玥師兄逼得走投無路,最後闖進了迷霧林的禁地,那禁地中全都是幻境,而她卻被幻境困住,險些死在裡面。想到自己在幻境中做出的那些羞恥之事,詹青竹渾身就覺得難受。雖然是幻境,可是卻那麼真實,她甚至能感覺到子梟哥哥一遍又一遍的要她,弄疼她,甚至能聽到自己
嬌羞的聲音叫著子梟哥哥。
而她在幻境里發生的一切,竟然還被趕來找她的子梟哥哥看到。
每每想起這些,詹青竹就很想將自己給玉子梟,哪怕他真的不愛她,她也願意將自己的身體給她。
只是,她想盡辦法接近他,他卻不為所動。
她以為是自己不夠惑人,不懂得去逗男人開心,可是聽到其他女子說若是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那很可能是那個男人本身有問題。詹青竹這才聽了別人的餿主意,去買了這種東西。她想試試,若是子梟哥哥真的是那方面有問題,那她以後就不再一直勾引他,傷害他的自尊心了,她就安心陪在他身邊
就好。
正在出神,身上突然一沉。
詹青竹猛地回過神,瞪大眼睛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雙眼猩紅,臉色有些潮紅,額頭帶著幾顆汗珠。
詹青竹怔住,眼睛眨了眨,獃獃的看著玉子梟叫了一聲「子梟哥哥。」
玉絕塵有些沙啞的聲音道:「詹青竹,你來這裡做什麼?」
詹青竹喉嚨吃緊,瞥了一眼身後的方向,火光還在隨風閃著,她緊張的應道:「我只是過來,過來看看你。」
玉子梟緩緩起身,提醒詹青竹,「馬上走!」
詹青竹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同情的看向玉子梟,心道:「果然子梟哥哥不行。」玉子梟哪裡知道詹青竹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突然渾身難受的厲害,若是這丫頭再不走,他真的不敢保證她明天是否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