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世態炎涼

  木嬸的病按照黃專家的治療方案，先做核磁特異核磁共振查出確切病灶再做下一步打算，現在羽西只用了一小時幾根銀針將病人治好了！黃專家的一張老臉沒地方擱了，他是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尷尬的恨不得鑽進地縫。


  木叔最開心的是老婆的病好了，"你說羽西醫生我老婆的病真的好利索了？天哪！太好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來來來，老婆咱給恩人跪下。"木放拉著木嬸準備跪下，被羽西攔住。


  "行了行了，木叔木嬸我這也是分內事，不要客套。另外，我建議你別再住院了，本來我覺得第一人民醫院醫師素質好不會錯，如今我發現純粹是勾心鬥角拉幫結夥的黑暗地方，我羽西從莫西中醫研究室懷著一顆虔誠的心來朝拜我夢想中的聖殿，哪裡料到人民醫院外表道貌岸然骨子裡男盜女娼！就是污穢之地！太令我失望了！"

  羽西的身子在發抖，他發泄出這些積鬱心底的憤怒后，淚水奪眶而出，弄得蘇蘇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


  "羽西醫生……你沒事吧？都是我和你嬸子給你添了麻煩，唉！"木放感到不安，因為羽西這麼好的醫生不被醫院認可，他也是十分難受。


  "不不不，木放叔，這與你沒關係。我只是說了很多人不敢說的話，這吊瓶還掛塔幹嘛？錢，錢，錢！進了醫院就等於進了鬼門關，各種檢查費無休無止，沒完沒了，老百姓有病基本是沒有錢住醫院，只能等死。今兒這木叔木嬸遇到我，省了很多的醫療費，遇到那些良心被狗吃的庸醫，說不定要掏出多少冤枉錢呢！"

  "……羽西，你感冒燒糊塗了？既然木嬸的病不用再住院治療，那咱就辦理出院手續吧。"蘇蘇一看羽西說得話打擊一大片，羽西以後還要在醫院混，說話辦事不能不謹慎，不能隨心所欲得罪一批人，為自己樹立敵人多不明智？


  "噢，蘇蘇，我們聽羽西醫生的話，他說不用我們住院，那就回家。"木放叔意志堅定地說道。


  "羽西醫生，你也太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了？！今天我看明白了，你是故意來砸我的場子，哼！我堂堂牛津大學的博士后居然跌倒在你一個三無人員手裡，張院長呢？請給我黃言天一個答覆！"

  黃專家撕破臉皮的罵道，他要為自己找一個台階下，嵩皋主任剛才被他一蹦噠，早就沒有了氣焰，嵩皋主任剛好被一個電話叫走，腳底抹油溜了，留下他這個頭銜一大摞的什麼專家在被羞辱被冷屁股，實在無奈的情況下，黃言天含喊著張院長的名字，顫抖著身子跑了出去。


  蘇蘇一看這架勢，就明白黃言天肯定去找張楠院長告黑狀了，羽西雖然上次做了李書、記老父親的主治醫生有他們一家人呵護著，但是縣官不如現管的，張院長的態度直接決定羽西升遷問題，這一點羽西可能還沒有想的那麼仔細。


  "羽西弟弟，你攤上麻煩了，你要知道這個黃專家可是一個難纏的主兒，他享受著國家給的津貼頭上無數光環遮著，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架勢，這次羽西你讓他丟盡了臉面，他豈能善罷甘休？"

  羽西說，"蘇蘇姐，我既然做了就沒去考慮會有什麼不好的結果，最多不過就是離開第一人民醫院，我真的想不到冠冕堂皇的第一人民醫院省三甲優秀單位，竟是一個爆發的小社會。說句心裡話我很懷念我和師傅嵩山雲遊四海給人治病的日子，沒有任何明爭暗鬥，遇到的都是純樸憨厚的民風民俗民宅，蘇蘇姐，我感覺厭倦了這裡，有了逃避的想法與衝動。"

  "唉！羽西弟弟，你應該知道這麼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煙火的地方就有爭鬥。選擇了這一行，就不能後悔。還有天下烏鴉都是一個顏色，呵呵，只要我們的心靈還有陽光還有花香還有美好的夢想，那就是我們靈魂的擺渡。"蘇蘇說道，兩個人先去住院部一樓給木嬸辦理了出院手續，蘇蘇今天沒有坐診，就開車送木放叔兩口子回家了。


  中午，羽西在醫院食堂買了兩菜一個米飯，簡單吃了之後，沒有回宿舍，而是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小憩了一會兒，曾凡來的時候說張院長在辦公室等他。


  羽西不由笑了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要來，管他呢，實在不行拎著包兒走人。到了張院長的辦公室，看著張楠一臉獻媚的笑，就知道問題不大，一定是黃老頭在他面前告黑狀，張院長來訓斥他一頓交交差而已。"呵呵，羽西啊，最近辛苦你了，在醫院呆的還習慣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吱一聲，只要不是過分要求，我這個院長會儘力滿足你的。"

  "不不不，張院長挺好的，在這裡我學到很多知識，食堂的伙食也不錯，謝謝張院長，您找我來絕不只是就說這幾句話吧？"羽西言簡意賅地說道。


  張楠院長這才說，"唉！可不是嘛？今上午人家省城來的黃專家來向我反應說你搶了他的患者不說，還口出狂言大言不慚說醫院的風氣不好說了很多有損於醫院的負面話是不是這樣的？"

  張楠院長可不傻，他怎麼能輕易得罪李書、記堂前的紅人，他有眼識得金鑲玉，斷定羽西會被李書、記重用對自己的升職會有很大的幫助，只要能穩住羽西這個貴人，何愁他的院長位置被別人搶走？

  "羽西啊，我不是批評你，我是很器重你的，所以，我對你的要求就嚴一點，有些對咱醫院不利的話咱最好別說，黃言天怎麼不好也是醫學博士是內科專家你多少也該給點面子是不是？這同事關係不能小窺，搞不好把你孤立了怎麼在醫學界混？因此嘛，我說你注意點行為說話的方式就好，你年輕又才華橫溢我們院里著重培養你，這不是把你送到漢城醫科大學學習一段時間嗎？"

  "張院長，謝謝你對羽西的抬愛，我努力就是。"羽西不想說太多，畢竟還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以和為貴吧。


  "羽西啊，人際關係搞不好對你的轉正和以後的升職都不利，還有啊每一個醫院的風氣都一樣你不靠各種檢查就賺不到錢，一個醫院幾百甚至上千個員工沒有錢怎麼養活他們？時間久了你就知道醫院謀生都手段其實就是利用對病人的各種身體檢查汲取生存下去的養料，哈哈，世態炎涼啊！你不隨波逐流就只能被棍棍洪流淹沒。"

  離開院長辦公室，羽西朝醫生更衣室走去，中午下班后換掉了白大褂就沒再穿，下午蘇蘇坐診，他要跟著蘇蘇坐診學點西醫方面的知識。信步朝六樓更衣室走去，剛到更衣室門口，聽到裡面傳出不和諧的女子叫聲？咦？這是男醫生更衣室，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羽西推了推門，門是被反鎖了，誰大白天的在男醫生更衣室藏嬌？羽西猛然想起一個人，他今天下午有一個胃切除手術。


  一定是這個傢伙，聽聲音就就是馬天琪，也太不知道廉恥了，這裡是大家公用的更衣室，他不管不顧的做這等見不得光的事兒，也太丟醫生的臉了，丟科室的名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