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席盞,你真的很混賬
唐曼有些嫌棄看著林琳落淚的模樣。
這女人,怎麽這麽喜歡哭?哭上癮了吧?
唐曼的表情異常嫌棄,對一旁的時綰綰說道:“不需要理會她,我們去看看三爺的情況吧。”
“嗯。”
時綰綰也不喜歡總是哭哭啼啼的女兒,偏偏林琳就是這麽一個女人,動不動就哭。
他們又不是男人,林琳就算對著他們哭也沒用啊?
唐曼握著時綰綰的手,和時綰綰一起去席盞正在做手術的樓層。
他們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了大約兩個小時,醫生才從手術室出來。
“醫生,他怎麽樣?”
“沒什麽生命危險。”
醫生的話,讓時綰綰不由鬆了一口氣。
席盞沒事就好,若是席盞出什麽事情,時綰綰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我想留在這裏照顧阿盞,可以嗎?”
席盞被送到病房的時候,林琳跟著護士一起去席盞的病房,等護士給席盞打完針之後,林琳看向時綰綰和唐曼,一副受虐的小媳婦狀態,對時綰綰說道。
時綰綰冷眼看了林琳一眼,淡淡說道:“我既然幫席盞將醫藥費繳了,我便有權利決定席盞的一切,我這麽說,你可服氣。”
林琳的身體僵了僵,她自然知道,時綰綰說的沒錯,時綰綰的確可以這麽決定。
“既然你已經明白我話中的意思,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
“我不想你待在這裏,我陪席盞就是。”
“阿盞醒來要是沒看到我,會擔心我。”
林琳握著拳頭,看向時綰綰,像是在提醒時綰綰自己在席盞心裏多麽的重要。
“你能負擔席盞的醫藥費嗎?”
時綰綰的反問,讓林琳的臉色變了變。
她沒辦法承擔席盞的醫藥費,這是事實。
“所以,我不想看到你。”
“我現在可以離開,但是我有這個資格照顧阿盞,畢竟……阿盞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時小姐,你應該很清楚,就算你假裝不承認,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時綰綰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那又如何?”
“我先回去給阿盞熬湯,等將湯熬好之後,我在過來看阿盞。”
林琳被時綰綰這個樣子看著,身體顫了顫。
她扯了扯略微僵硬的唇,對時綰綰說完,便離開了席盞的病房。
時綰綰黑色的杏眸蕩漾著冷意,望著林琳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綰綰,沒必要因為林琳這種貨色讓自己心裏不愉快。”
唐曼上前,拍著時綰綰的肩膀,對時綰綰淡淡說道。
時綰綰收回思緒,看向床上的席盞。
時綰綰的眼底,飄蕩著淡淡的淚意。
“我在這裏陪他吧,唐曼,你先回去。”
時綰綰將眼底的淚水擦掉後,看向唐曼,啞著嗓子吩咐。
她不想因為席盞的事情,耽誤唐曼的時間。
林旭到現在沒找到,唐曼心裏已經很煩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我怎麽都不放心。”
“沒什麽不放心的,我不會出事,你放心好了。”
聽唐曼這麽說,時綰綰有些好笑拍著唐曼的手。
“你一個人在這裏,確定沒什麽問題?”
唐曼皺了皺眉,看向時綰綰,再次問。
“嗯,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先回去,有什麽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還有……要是有林旭的下落,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管……是生還是死。”
唐曼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帶著沉痛。
“好。”
“我相信林旭,不會丟下你和孩子。”
唐曼聞言,隻是淺淺笑了笑,捏著鼻子,離開醫院。
唐曼離開醫院後,時綰綰的臉頓時垮下來,她望著床上的席盞,抬起手,輕輕摸著席盞的臉,低喃:“席盞,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麽不願意回來我和孩子身邊。”
“因為……我受傷了,綰綰。”
虛弱無力的聲音,在時綰綰的耳邊響起,時綰綰愣神看著已經睜開眼的席盞。
她僵著身體,用力握緊拳頭,眼睛泛著一圈紅色。
“就因為這麽可笑的理由,所以……你不要孩子,也不要我?”
“綰綰,我當初從懸崖上摔下來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而且,林琳一直熬罌粟花的汁水給我喝,那種東西,會上癮,你應該知道吧?”
“所以呢?你想要表達什麽?”
“就算你喝了罌粟花的汁水,而那個汁水會讓人上癮,這就是你不肯承認自己是席盞,不願意回到我和孩子身邊的理由嗎?”
“席盞,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勸我放棄的時候,我卻依舊在堅持,因為我相信,你肯定還活著,你肯定沒有死。”
“對不起,綰綰。”
時綰綰內心的煎熬和痛苦,席盞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他原本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將時綰綰從自己心裏推開,他可以假裝什麽都沒發生,可以……無動於衷。
可是,最後的最後,席盞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沒辦法真的放任時綰綰和霍城謹在一起。
他想時綰綰,很想很想。
他真的很自私。
自私的不願意認時綰綰,卻又自私的不像時綰綰跟霍城謹在一起。
“別和我說對不起。”
“席盞,既然你已經決定,不認我和孩子,現在……又何必跟我說這些?”
“你大可以像是以前那樣,用冷酷無情的態度對我,然後告訴我,你不是席盞,讓我離你遠遠的。”
“可是我不想在看到你傷心落淚了。”
“席盞,你真的很混賬,你知道嗎?”
席盞的一句話,讓時綰綰心如刀絞。
她討厭自己對席盞依舊抱著的心。
她真的很討厭心中依舊對席盞抱著希望。
“綰綰,我想重新回到你身邊,我還有……這個資格,回到你身邊嗎?”
席盞朝著時綰綰伸手,抓住時綰綰的手臂,眼底帶著霧氣,凝視著時綰綰。
“你說自己受傷很嚴重,已經……活不長了,既然活不長,又何必回到我身邊?”
“難道你想讓我再一次看著你從我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