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火力偵察
祁菲說道:「那邊也要派幾個人,那邊不僅有浮橋,還有一個小碼頭,坐船也能過江。」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齊真帶來的人應該夠用了。」說完,拿起望遠鏡朝著別墅的那邊張望,不過,兩個人等了二十多分鐘也沒有看見別墅有一點動靜。
紀文瀾有點擔憂道:「我就怕上次去找丁耀武會驚動丁巧雲,如果她女兒躲起來就麻煩了。」
祁菲說道:「既然摸到了老窩,最多也就是多費點功夫,我就不信她不露面。」頓了一下,小聲道:「可別在這裡碰到唐斌。」
紀文瀾笑道:「他眼下在療養院靜觀其變呢,應該沒有心情來這裡取樂。」頓了一下,低聲道:「如果丁巧雲這輩子都沒結過婚的話,那她的女兒是從哪裡來的?」
祁菲楞了一下,驚訝道:「怎麼?難道你以為是唐斌跟她生的?」
紀文瀾嗔道:「總不會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祁菲疑惑道:「難道你認為唐斌會利用自己的女兒做殺手?」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迫不得已的話也難說,起碼女兒靠得住,不會出賣他,何況,從目前看來丁香花也沒有直接殺過人,主要還是暗中操控。」
正說著,祁菲突然說道:「快看,裡面有人出來了。」
紀文瀾急忙拿起望遠鏡朝著別墅那邊觀看,果然看見一個中年婦女從裡面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男人殷勤地上前打開了車門,中年婦女鑽了進去,不一會兒,那輛車開出了院子,果然沒有走祁菲他們這邊,而是朝著另一邊的浮橋開走了。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祁菲問道。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不用,難道她還能跑了?」
「看清楚沒有?」祁菲問道。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不會錯,確實跟照片很像。」頓了一下說道:「難道她每次出門都帶著保鏢?」
祁菲遲疑道:「也許只是司機。」
又過了十幾分鐘再也沒有見人從裡面出來,紀文瀾有點失望地說道:「難道她女兒不在家?」
祁菲猶豫道:「門沒鎖呢。」
紀文瀾說道:「家裡肯定有保姆。」
祁菲說道:「我還確實沒耐心了,如果一年見不到她女兒,我們就蹲守一年?我看,還是要想個辦法來個火力偵查。」
紀文瀾猶豫道:「一年倒不至於,幾天還是要守的,這可是我們目前最有價值的一條線索,至於後面怎麼辦,咱們等齊真來再好好商量一下。」
祁菲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你不打算向廖局彙報?」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暫時不彙報了,這倒不是我信不過廖局,而是咱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我,萬一什麼事情也沒有,豈不是自討沒趣。」
祁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我覺得你這次的判斷應該八九不離十。」
紀文瀾疑惑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祁菲說道:「你剛才猜測丁巧雲的女兒有可能是唐斌跟她生的,這倒提醒了我。」
「怎麼?」紀文瀾狐疑道。
祁菲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見過唐婉嗎?」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還真沒見過,聽戴家郎說長得很漂亮。」
祁菲嗔道:「那當然,要不然戴家郎這混蛋怎麼一口氣跟她生了兩個孩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仔細想想,如果你說那張在銀行拍到的丁香花的照片就是唐婉的話,我應該也會相信。」
紀文瀾吃驚道:「對了,你是見過唐婉的,難道真有這麼像?」
祁菲猶豫道:「雖不能說神似,但起碼形似。」
紀文瀾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明白戴家郎為什麼會讓我調查這個小白鞋了,你給他看過監控拍到的丁香花的照片了嗎?」
唐婉點點頭說道:「當然看過。」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戴家郎曾經接受丁香花賄賂的事情。
祁菲接著說道:「也許,這傢伙手裡也有丁巧雲過去的照片,或者從哪裡看見過,並且越看越像丁香花,而丁香花越看越像唐婉,於是這才給我提供了這條線索。」
「那他是從哪裡得到這條線索的?」祁菲問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這小子不肯說。神神秘秘的。」
祁菲笑道:「不管怎麼樣,這混蛋總算是幹了一點正經事。」
紀文瀾瞥了祁菲一眼,嗔道:「難道你還能說他一句好話。」
祁菲笑道:「這還不是歸功於你?」說完,湊到紀文瀾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逗的紀文瀾大發嬌嗔,伸手錘了她一把,看看手錶,說道:「收工,收工,快五點鐘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祁菲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警告道:「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今後在對我藏著掖著的話,休想再找我幫忙。」
紀文瀾嗔道:「難道這叫幫忙嗎?打擊犯罪分子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今晚我請客,咱們三個人好好聊聊。」
祁菲瞥了紀文瀾一眼,笑道:「現在真是口大氣粗啊,還不承認自己傍大款?」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我就傍大款了,你要是不服的話也離去找一個啊。」
祁菲一臉抱怨道:「哎呀,當初難道不是我發現的人才嗎?讓你佔了便宜居然連句謝謝的話都沒有,我不管,今晚要狠狠宰你一刀,就算是謝媒了。」
紀文瀾大度道:「怎麼宰由你,但今晚不準喝酒,我還準備今晚我們三個好好談談案子上的事情呢。
你不是一直抱怨我隱瞞案情嗎?從今以後保證第一時間向你通報,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三分局內部還不是鐵板一塊,所有關於唐斌的案子也只限於你一個人知道。」
祁菲瞥了紀文瀾一眼,嗔道:「哎吆,怎麼這口氣聽起來像是我上司似的。」
自從周繼堯親自去鄧俊吉家裡自證清白之後,鄧寶瓶倒也安靜了一段日子,整天跟周玉婷忙公司的事情,又跟歐陽東合作成立新公司,忙的沒空瞎折騰。可在得知周繼堯有可能長眠不醒之後,一顆心忍不住又活泛起來。
這天傍晚,鄧俊吉正在自己的書房裡處理公司的事務,只見鄧寶瓶一臉喜氣洋洋地沖了進來,興奮道:「爸,天大的好消息啊。」
鄧俊吉瞥了女兒一眼,不溫不火地說道:「天有多大你知道嗎?如果你這消息比天還大的話,那就不一定是好消息。」
鄧寶瓶楞了一下,隨即嗔道:「哎呀,我也就是打個比方嘛。」
鄧俊吉放下手頭的材料,點上一支煙,問道:「什麼好消息啊。」
鄧寶瓶一屁股坐在了父親對面的椅子里,一臉興奮地說道:「陸濤死了。」
原本以為父親肯定會大吃一驚,沒想到鄧俊吉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面無表情地說道:「就這事?」
鄧寶瓶楞了一下,隨即嘟囔道:「你肯定已經知道了。」頓了一下,說道:「起碼證明我跟歐陽家的合作算是下對了賭注,看來唐斌可以翻盤了。」
鄧俊吉抽了幾口煙,說道:「這麼說為時尚早吧?難道你不知道新的市委書記已經上任了嗎?」
鄧寶瓶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們的政府最重視經濟發展,不管誰來市委書記,GDP都是衡量他們政績的唯一標準,陸濤一死,咱們就可以放開手大幹一場了。」
鄧俊吉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陸濤走了,還會有張濤李濤王濤接手他的職位,你能把每個人的脾性都摸透嗎?再說,陸濤難道不允許你做生意了嗎?」
鄧寶瓶嗔道:「哎呀,爸,你這不是跟我抬杠嘛,我的意思是陸濤一死,咱們的壓力起碼減輕了不少,
他雖然一直盯著周繼堯,可另一隻眼睛卻也一直盯著咱們鄧家,老大老二可以說就是毀在他的手裡,他現在死了,咱們起碼應該感到高興。」
鄧俊吉哼了一聲道:「陸濤死了,老二又活不過來,有什麼值得的高興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做好本職工作,別外面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想興風作浪。」
鄧寶瓶被父親澆了一頭冷水,頓時有點提不起勁來,坐在那裡悶悶不樂了一會兒,嘟囔道:「爸,那咱們就先不說陸濤的事情,眼下周繼堯的病情沒有一點好轉,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這個時候,咱們是不是要幫幫嫂子?」
「怎麼幫?」鄧俊吉不動聲色地問道。
鄧寶瓶小聲道:「這還用問嗎?如果沒有戴家郎的話,周繼堯家產百分之百是嫂子的,換句話說也是我們鄧家的。」
鄧俊吉耷拉著眼皮問道:「這是你嫂子的意思?」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反正我嫂子絕對不甘心周繼堯的家產落到戴家郎的手裡,只不過戴家郎得到蔣碧雲的支持,我嫂子對他也沒辦法,不過,周繼堯並沒有留下遺囑,這對我嫂子有利。」
鄧俊吉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問道:「你們有什麼打算?」
鄧寶瓶急忙說道:「先禮後兵。」
鄧俊吉瞥了女兒一眼,說道:「怎麼個先禮後兵?你說看來聽聽?」
鄧寶瓶說道:「所謂禮就是先跟戴家郎和蔣碧雲談判,我們鄧家代表嫂子聯合唐家和歐陽家一起向他們施壓,讓戴家郎放棄繼承權。」
「用什麼施壓?」鄧俊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