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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打啞謎

  接下來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圍繞著周繼堯的話題一直聊到十點多鐘才散,不過,有關唐斌的話題不僅祁菲和段一峰沒有提起過,紀文瀾和齊真也沒有涉及這方面的內容,段一峰和祁菲走後,紀文瀾流齊真在家裡住宿。


  「萬一你男朋友回來怎麼辦?」齊真開玩笑道。


  紀文瀾嗔道:「回來又怎麼樣?就讓他睡沙發,不過,你放心,今晚他肯定不會回來。」


  齊真疑惑道:「剛才段局和齊局都沒有談到唐斌的案子,難道這個案子對他們兩個保密嗎?」


  紀文瀾猶豫道:「倒也不是保密,只是在案情沒有明朗之前,陸局不想牽涉太多的人,目前也只局限於你我和廖局,段一峰應該也知道一點。


  對了,年前陸局找我了解過案子的進展,他已經下決心了,過完年之後,新的市委書記就要上任了,他準備在市委常委會上彙報唐斌的案子。」


  「可我們並沒有掌握過硬的證據啊。」齊真驚訝道。


  紀文瀾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陸局說憑著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已經具備立案的條件,他覺得不能再秘密調差了,應該爭取對唐斌立案調查,只有這樣案情才能取得重大突破。」


  齊真點點頭說道:「如果能立案當然更好了,我們就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一旦立案,那些暗中保唐斌的人也不敢再明目張胆,起碼會收斂一點。」


  紀文瀾給齊真泡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一邊說道:「陸局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不能立案的話,就連他自己也會受到各方的掣肘,只要能對唐斌立案調查,也不枉我們在周繼堯身上下的血本了。」


  齊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對了,丁耀輝的情況查的怎麼樣了?」


  紀文瀾說道:「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呢。」


  接下來,紀文瀾把見到丁耀輝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事實上,如果丁耀輝大大方方帶我去見見丁巧雲的話,這件事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沒想到丁巧雲竟然失蹤了,死不見屍活不見人,這翻到引起了我的懷疑,所以,我決定必須把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


  齊真疑惑道:「怎麼?難道你認為丁耀輝在說謊?」


  紀文瀾並沒有直接回答紀文瀾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在離開丁耀輝辦公室的時候,偶爾瞥了一眼他辦公室企業榮譽架上的兩張照片。


  其中一張是幾位市領導參觀工廠的照片,裡面就有唐斌,照片顯示拍攝於六年前,你覺得這只是巧合嗎?」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並且丁耀輝這個人的防範意識很強,實際上,我還沒有去他的公司,他就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他居然打電話去戴家郎的公司核實我的身份,如果心裡沒有鬼的話,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齊真點點頭說道:「確實可疑,實際上戴家郎也不會無緣無故向你提到丁巧雲,肯定有什麼用意。」


  紀文瀾氣哼哼地說道:「這混蛋還繼續跟我打啞謎呢。」


  齊真猶豫道:「關鍵是要找到丁巧雲,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紀文瀾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懷疑丁耀輝跟丁巧雲肯定有來往,可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丁巧雲應該不會輕易露面,我考慮從丁耀輝的家人身上做做文章。」


  齊真湊近紀文瀾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懷疑唐斌後來跟丁巧雲還有來往?」


  紀文瀾也小聲說道:「那麼丁耀輝是怎麼跟唐斌扯上關係的呢?實際上我明白戴家郎的用意,他肯定認為丁巧雲當年在看守所期間跟楊釗的案子有牽連。


  所以,找到丁巧雲,起碼能把唐斌栓死在這個案子上,但我在見過丁耀輝之後總有一種預感,丁巧雲和唐斌的關係可能還不僅於此。」


  齊真納悶道:「不知道戴家郎是從哪裡知道幾十年前南山區方外店鄉的小白鞋的呢?」


  紀文瀾遲疑道:「很有可能是周繼堯告訴他的,只是他不願意說。」


  齊真盯著紀文瀾小聲道:「你覺得周繼堯會不會把自己當年在二道河期間的事情告訴戴家郎?」


  紀文瀾楞了一下,驚訝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齊真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戴家郎是你的男朋友,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跟周繼堯絕對不是一般的關係。」


  紀文瀾獃獃地楞了一陣,意識到齊真應該已經猜透了戴家郎的身世,並且也應該已經知道戴家郎的卧底身份,只是不清楚她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怎麼?難道你暗中在調查戴家郎?」紀文瀾問道。


  齊真還沒有說話,紀文瀾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齊真看看手錶,疑惑道:「都已經十二點多了,這麼晚了誰還給你打電話?」


  紀文瀾說道:「可能是戴家郎吧,這混蛋每天晚上都要查崗呢。」說完,走過去拿起手機看看來電顯示,一臉驚訝道:「怎麼是廖局打來的?」


  齊真說道:「肯定有什麼急事。」


  紀文瀾接通了手機,只聽了一會兒,忽然臉色一變,吃驚道:「怎麼會這樣?不是說只是多喝了幾杯嗎?好好,我馬上就到。」說完,掛斷了手機。


  齊真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紀文瀾獃獃地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道:「廖局打電話說陸局的家人半個小時之前給他打電話,說是陸局晚上突發心絞痛已經送醫院了,眼下在ICU搶救呢。」


  「ICU?這麼嚴重?」齊真的臉色也變了。


  紀文瀾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走,廖局已經趕過去了,我們也去看看。」


  齊真急忙站起身來,隨即楞了一下,說道:「我們誰開車啊,都喝過酒了。」


  紀文瀾匆匆往外走,一邊說道:「哪裡管得了這麼多,開我的車。」


  半個小時之後,紀文瀾和齊真趕到了人民醫院急診室,只見廖明亮在過道里走來走去,旁邊的凳子上坐著陸濤的老婆張愛君和女兒陸叡。


  「怎麼樣?」紀文瀾低聲問道。


  廖明亮憂慮道:「還在搶救呢。」


  齊真問道:「怎麼會這麼嚴重?」


  廖明亮搖搖頭,說道:「說起來倒是老毛病了,可一般服過葯就好了,誰知道這次服過葯竟然沒效果,家裡人這才把他送到醫院,沒想到就病危了。」


  「病危?」紀文瀾吃驚道。


  廖明亮點點頭說道:「醫生是這麼說的,愛君都已經簽字了。」


  陸濤的老婆張愛君在市教育局工作,紀文瀾跟她很熟,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安慰道:「大姐,別著急,會沒事的。」


  張愛君幽幽道:「中午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午吃過婚宴回來說是胸悶,我趕緊讓他吃了葯躺下休息,沒想到晚上的時候突然就心絞痛,渾身直冒冷汗,我一看不對勁,馬上就送他來醫院了。」


  「是不是婚宴上酒喝太多了?」齊真問道。


  張愛君搖搖頭說道:「下午他不舒服的時候我還我問過是不是喝酒的緣故,他說並沒有喝多少酒。」


  廖明亮走過來說道:「剛才來醫院的路上我已經向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彙報了老陸的病情,他們馬上就過來了。」


  紀文瀾看看亮著燈的ICU室,問道:「進去多久了?」


  張愛君看看手錶,說道:「差不多四十分鐘了。」


  一時幾個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只能坐在那裡等候,約莫二十幾分鐘之後,ICU的門終於打開了,一名醫生問道:「誰是陸濤病人的家屬?」


  張愛君急忙站起身來說道:「我是他愛人。」


  醫生拿過一套衣服說道:「換上衣服,你愛人好像有話要跟你說。」


  紀文瀾急忙問道:「大夫,病人情況怎麼樣?」


  醫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搖搖頭,紀文瀾和齊真對視了一眼,一顆心直往下沉,廖明亮獃獃地楞了一會兒,說道:「該不會就這麼走了吧?」


  誰也沒有出聲,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ICU的門又打開了,只見張愛君神情獃滯地從裡面慢慢走了出來,幾個人急忙迎了上去,不過,一看張愛君的神情,基本上什麼讀不用問了。


  「媽,我爸怎麼樣了?」陸叡一臉焦急地問道。


  張愛君忽然雙手捂住臉,說道:「你爸,你爸他走了。」說完,母女兩抱頭痛哭起來。


  廖明亮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嘟囔道:「難道是天意?」


  正好一群人從外面走進來,其中一位是市委副書記,一看張愛君和女兒抱頭痛哭,似乎已經明白結果了,不過,還是沖剛剛出來的一名醫生問道:「怎麼樣?」


  醫生顯然認識這名副書記,一臉遺憾地搖搖頭,說道:「於書記,我們已經儘力了。」


  「怎麼會這樣?」於副書記問道。


  醫生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急速房顫導致的心衰,該用的手段都用上了,我們確實無能為力。」


  於副書記沖醫生擺擺手,走到張愛君跟前說道:「愛君,節哀順變吧,你放心,組織上會安排好一切,你有什麼要求,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


  頓了一下,又問道:「陸濤同志臨終有什麼遺言嗎?」


  張愛君一邊抽泣,一邊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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