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糾纏不休
周昕猶豫道:「我欠了銀行信用卡六十多萬塊錢還不上,起碼讓我把這點貨賣掉還賬吧。」
戴家郎眼睛一瞪,訓斥道:「怎麼?你難道非要找死嗎?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販毒,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周昕愁眉苦臉地說道:「那我欠銀行的錢怎麼辦呢?」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不就是六十萬塊錢嗎?周琳難道還不起?只要你把她換出來,這筆錢她肯定會幫你還。」
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倒也忍不住替周昕感到悲哀,好歹也是蔣碧雲一手養大的乾兒子,混到最後竟然會為了錢去販毒,連幾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說出來誰信呢。
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周昕的錢肯定平時大手大腳花光了,十足就是一個敗家子。
「那這些貨怎麼處理?二十多萬塊錢都付出去了。」周昕嘟囔道。
戴家郎瞪著周昕質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要不今晚你都吃掉?」
周昕低垂著腦袋不出聲。
戴家郎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必須痛下決心跟毒品徹底劃清界限,等一會兒全部倒馬桶里衝掉,否則有錢你都不一定有命花。」
周昕在戴家郎的軟硬兼施之下也只能自認倒霉,不過,他倒也是個聰明人,既然戴家郎是周繼堯的兒子,並且以後很有可能成為周家財產的繼承人,為什麼不趁機化解昔日的仇怨呢。
只要能讓他高興,自己這次坐牢可謂是一舉三得,不僅能夠得到周琳的芳心,又能讓蔣碧雲和周繼堯滿意,如果能讓戴家郎不計前嫌的話,今後起碼還能在周家混口飯吃,只是不清楚什麼時候才能從裡面出來。
戴家郎見周昕坐在那裡眼珠子亂轉,也不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摸出一支煙點上抽了幾口,盯著周昕說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你,只是這件事關係到個人隱私,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
周昕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隱私,連販毒被抓了個現行,哪裡還有比這個更大的隱私,既然已經表示臣服,也就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
「你是說我跟小琳的事情?」周昕猜測道。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們那點雞零狗碎的事情我用屁股也能想象的出來,我問你,你跟乾媽究竟干過沒有?」
周昕一愣,顯然戴家郎的問題出乎他的預料,忍不住脹紅了臉,憋了半天才哼哼道:「沒有。」
「真沒有?」戴家郎瞪著周昕問道。
周昕搖搖頭,說道:「真沒有,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其實戴家郎也有點變態,自從從梅向月那裡得知周昕和蔣碧雲的曖昧關係之後就深受刺激,後來又親眼見過蔣碧雲半裸著身子讓周昕按摩,猜想「母子」兩肯定不僅僅只是按摩這麼簡單。
只是這件事既不能問周昕,更不敢問蔣碧雲,既然今天收服了這個公子哥,哪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當然要問個清楚了。
「那乾媽對你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到了什麼地步?」戴家郎變態地問道。
周昕的臉皮顯然沒有戴家郎厚,紅著臉都不敢抬頭看戴家郎,嘟囔道:「她又沒對我做過什麼,只是躺在那裡,從來都不動。」
戴家郎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又不要臉地問道:「那你對她干過什麼?」
周昕見戴家郎糾纏著這個問題不放,似乎也隱約猜到了他的心理,忍不住抬頭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哼哼道:「我還能做什麼,只是讓她舒服就行了。」
「你都是怎麼讓她舒服的?」戴家郎得寸進尺地追問道。
周昕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可以干齷齪的事,但卻說不出口,遲疑了半天,有點惱火道:「你又不是菜鳥,難道還不知道怎麼讓女人舒服嗎?不就那回事嗎?」
戴家郎回味了一下周昕的話,又是非地說道:「乾媽雖然年紀大了,可還是挺誘人的,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周昕見戴家郎越來越變態,隱約猜到了他想聽什麼,於是咬咬牙說道:「乾媽就躺在那裡,有必要忍嗎,只要別弄進去,幹什麼都行,有一次我還弄到她的臉上呢,不過,被她打了一個耳光。」
戴家郎嘴裡嘖嘖幾聲,臉上一副嚮往的神情,小腹居然升起了一股熱流。
周昕心裡有點納悶,疑惑道:「聽說乾媽其實就是你的親媽,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戴家郎反應過來,忍不住老臉一紅,瞪著周昕訓斥道:「正因為是我的親媽,所以才要問清楚,我警告你,今後你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打斷你一條腿,然後把你閹了,讓你一輩子當太監。」
周昕見戴家郎一副猙獰的模樣,想起上次被揍的血肉模糊的情形,還真有點?害怕,嘟囔道:「自從上次被你看見過之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她。」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是你沒有碰她,還是她不讓你碰?」
周昕猶豫了一下說道:「從那以後我連單獨跟她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戴家郎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你自己去拿把那些玩意倒進馬桶,我要親自監督。」
周昕只好跟著戴家郎來到了外面,在戴家郎的監督下忍者心痛把幾袋毒品全部倒進了馬桶,然後用水衝掉了。
而戴家郎也沒有心思再跟周昕啰嗦了,警告了幾句之後,離開了周琳的公寓,然後火燒火燎地區找紀文瀾去了。
周昕果然沒有敢搞鬼,第二天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主動跑去三分局自首去了,祁菲巴不得早點結案呢,對周昕的交代深信不疑,馬上就釋放了周琳和阿嬌等幾個一起抓進來的吸毒人員,並且在釋放之前通知了戴家郎。
周琳可不知道周昕自首的事情,還以為戴家郎在暗中出力呢,否則怎麼剛見過面沒兩天警察就把她放了,心裡忍不住一陣高興,在關押了近四個月之後突然獲得了自由,那種驚喜絕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
何況,剛走出看守所的大門就看見戴家郎帶著幾個人親自來接她了,那一刻她真想叫一聲哥呢。
然而,周琳高興的太早了,她還以為戴家郎是來接她回家的呢,沒想到戴家郎竟然直接把她送到了一家戒毒所,然後不由分說就被兩個男人拖了進去,不管她怎麼哭鬧都沒用。
頓時,周琳氣的把戴家郎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屬於同一個祖宗。
戴家郎馬上把這邊的情況分別給周繼堯和蔣碧雲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的結果大概說了一下。
周繼堯聽說是周昕在周琳公寓私藏的毒品,氣的破口大罵,不過,他根本不信周昕會去公安局自首,否則也不可能拖到今天。
他不用多問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戴家郎在暗中把周昕給算計了,聽完最終的結果,他也沒問具體過程,接連說了三個好好好,聽那口氣好像總算是徹底了卻了一樁心事。
而蔣碧雲就沒有周繼堯這麼英明了,她原本對周昕在周琳公寓藏毒也很氣憤,可一聽他自願去自首換回了周琳,一顆心就軟了。
也顧不上譴責乾兒子了,急忙囑咐戴家郎趕緊找關係,盡量讓周昕少判幾年,不過,既然周琳已經安然無恙,並且已經被戴家郎送進了戒毒所,她也跟周繼堯一樣,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接下來過了兩個月平靜的日子,南召市再沒有發生過吸引眼球的事情,一切都按部就班井然有序,每個人每件事都按照自己的軌道和邏輯運行發展,就像是一切都變得太平了。
然而,老天爺好像註定不想讓戴家郎過得太逍遙,就在大年三十的前幾天,正當戴家郎琢磨著今年要不要回老家過年的時候,老家卻傳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徹底打破了兩個多月來的平靜。
這天中午,戴家郎正在周家鎮自己公司跟幾名高管討論工作上的事情,桌子上的手機忽然嗡嗡震動起來。
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想到是哥哥王耕田的手機號碼,他只是稍稍楞了一下,並沒有接,而是讓楊鈺繼續說,然後把手機掛斷了。
可緊接著,手機馬上又嗡嗡震動起來,戴家郎馬上意識到可能家裡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否則王耕田不會連著給他打電話。
楊鈺停下來說道:「你先接一下電話吧,我們也正好休息一會兒。」
戴家郎急忙拿著手機出去了,過了幾分鐘,只見他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臉上一片慘白,人也變得痴痴獃呆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啦。」唐婉馬上就看出戴家郎不對勁,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急忙過來攙扶。
戴家郎走到自己的座位跟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後一雙手捶打著自己的雙腿,哭天搶地地哀嚎起來,一邊嘴裡說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
現場的高管什麼時候見過戴家郎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尤其是楊鈺和楊雨晨,頓時都獃獃地楞在那裡,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眼睛讀看著唐婉,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是戴家郎的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