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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三張皮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過,他本人好像很少出現在那裡,這個朱軍負責替他打理生意。」


  戴家郎皺皺眉頭道:「徐文成本來就是個商人,投資會所也很正常,難道你發現會所有什麼違反的勾當?」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這家會所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事實上上次我們跟蹤王強女兒的兩名警察就被攔在了外面,出示證件之後也不讓進去。」


  戴家郎驚訝道:「操,徐文成這麼牛逼啊。」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他牛逼自然有本錢。」


  「什麼本錢?」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徐文成並不是沒有一點背景的人,事實上他的父親就是我們省廳的徐副廳長。」


  戴家郎楞了一下,說道:「我說誰這麼大膽子,原來老頭子是你們的上司,怪不得呢。」


  頓了一下,不解道:「這跟丁香花有什麼關係?」


  紀文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說不上跟丁香花有什麼關係,只是一種直覺。」


  「什麼直覺?」戴家郎盯著紀文瀾問道。


  紀文瀾沒有直接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地問道:「你知不知道周繼堯以前在二道河的外號叫什麼?」


  戴家郎楞了一下,不明白紀文瀾為什麼會扯到這件事,猶豫了一下,似有點不情願地說道:「周扒皮。」


  「那唐斌呢?」紀文瀾又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沒聽說他有外號啊。」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那是因為他後來官當得越來越大,沒人敢叫了,不過,二道河年齡大點的人都知道。」


  戴家郎感興趣道:「叫什麼?」


  「叫糖皮。」紀文瀾說道。


  「糖皮?」戴家郎疑惑道:「什麼意思?」


  紀文瀾解釋道:「那意思是外面甜,裡面有毒,如果你去舔的話,保證爛舌頭。」


  戴家郎想了一回兒,說道:「這意思是他這個人具有欺騙性。」說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嘿嘿一笑。


  紀文瀾狐疑道:「你笑什麼?」


  戴家郎乾笑道:「這就有意思了,唐斌用糖皮誘惑別人,而周繼堯叫周扒皮,顯然是他的剋星。」


  紀文瀾嗔道:「你少瞎扯,我現在要說的是二道河的三劍客,除了周扒皮、糖皮之外,還有一張皮,他們合起來在二道河並稱為三皮。」


  頓了一下,問道:「你在二道河也待過一段時間,難道就沒有聽說過畫皮?」


  戴家郎疑惑道:「誰是畫皮,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紀文瀾說道:「這個畫皮不是別人,正是我剛才說的徐文成的父親徐副廳長。」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似乎漸漸明白紀文瀾為什麼會關注高檔會所的朱軍了,驚訝道:「怎麼?徐副廳長也是二道河出來的人?」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不僅是二道河出來的,而且當年還是唐斌的副手,只不過他比唐斌離開二道河要早好多年,但他調到南召市之後一直在公安系統工作。」


  戴家郎獃獃地楞了好半天,不解道:「我在二道河待過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聽說過畫皮,也沒有聽說過徐副廳長的大名,你是怎麼知道的?」


  紀文瀾沉吟道:「有關這三個外號還是齊真告訴我的,不過,徐副廳長的履歷我基本上還是清楚的。」


  「這麼說這個徐副廳長肯定是唐斌的人。」戴家郎說道。


  紀文瀾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是不是唐斌的人目前也不好下結論,不過,歐陽雲蘇和徐副廳長有密切交往。


  實際上羅玉梅抓徐瑞軍那一年就是徐副廳長出面直接找的陸局,當時陸局把徐瑞軍的案子當成了打架鬥毆,在徐瑞軍做出賠償之後,讓羅玉梅放了他。


  另外,上次徐瑞軍死在看守所之後,歐陽雲蘇鬧了好一陣,也是徐副廳長讓陸局徹查這件事,當然,這件事本身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但背後卻有歐陽雲蘇的影子。」


  說完,見戴家郎坐在那裡怔怔發獃,繼續說道:「徐副廳長跟歐陽家的關係絕對不一般,我已經查明,歐陽東和徐文成在生意上有密切的來往。」


  「歐陽東?」戴家郎嘴裡蹦出三個字,然後摸出一支煙點上,好一陣都沒有再出聲。


  「你在想什麼?」良久,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回過神來,並沒有回答紀文瀾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點丁香花的線索。」


  紀文瀾驚訝道:「你怎麼會有她的線索?」


  戴家郎一臉神秘地說道:「嚴格說來,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


  紀文瀾嚇了一跳,坐起身子瞪著戴家郎質問道:「怎麼?難道你認識她?」


  戴家郎不慌不忙地說道:「這還要從我在二道河工程總指揮部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我在無意之中發現了拆遷工程中的貓膩之後,馬上就被人盯上了。


  有一天我回老家辦點事,忽然接到一條簡訊,約我晚上在唐關鎮見面,也沒有署名。


  說實話,我當時還以為是你有什麼急事約我見面呢,於是晚上我就去了唐關鎮,一輛車把我引到了一個偏僻的水塘邊上,結果發現車裡面出來的並不是你,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人就是丁香花?」紀文瀾一臉驚訝地問道。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起碼她自己是這樣介紹的。」


  「她找你幹什麼?」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想了一下說道:「據她的說法,她是代表二道河的一些朋友來跟我談談,並且順便給我帶來點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紀文瀾驚訝道。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也沒什麼,就是五十萬塊錢?」


  「封口費?」紀文瀾說道。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她就是代表那些在拆遷工程中違法亂紀的人來的,只有兩個條件,一是交出那份陰陽合同,二是保持沉默。」


  「你收下那筆錢了?」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我能不收嗎?他們用我的家人威脅我,說實話,我後來想想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當時如果我嚴詞拒絕的話,那天晚上很有可能就掛了。」


  紀文瀾不解道:「怎麼?難道你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戴家郎那天晚上不僅收下了五十萬塊錢,甚至還體驗了一把丁香花的熱情,所以有點做賊心虛,哼哼道:

  「誰敢肯定那天晚上只有丁香花一個人?再說,我也不能用家人的性命做賭注,不過,這件事我回來之後就告訴了周繼堯,並沒有瞞著他。


  事實上我在離開二道河之前最終還是把拆遷工程上的問題悄悄告訴了羅玉梅,為了這事還提心弔膽了好長時間,生怕丁香花找我家裡人算賬。」


  「你覺得丁香花跟二道河拆遷工程有聯繫?」紀文瀾遲疑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很難說,也許,她只是替別人跑腿的,不過,這娘們挺騷的。」


  剛說完馬上就後悔了,急忙又說道:「事實上,她對我了解的一清二楚,我也不瞞你,當時我跟唐婉上床是一件非常秘密的事情,可丁香花還用這件事威脅我,反正她好像對我知根知底。」


  「你覺得她最有可能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你跟唐婉上床的事情?」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想了好一陣,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其實,我跟唐婉最瘋狂的時候也就是在五塘區的出租屋裡同居了一個星期,後來一直都非常小心,不可能有人知道。」


  紀文瀾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說有可能是在五塘區有人看見了你跟唐婉在一起?」


  戴家郎遲疑道:「那時候我是個一文不名的人,誰會關注我?也許是唐婉引起了什麼人的注意。」


  紀文瀾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跟她干過?」


  戴家郎一愣,問道:「誰?」


  「丁香花啊。」紀文瀾盯著戴家郎說道。


  戴家郎脹紅了臉,掩飾道:「胡說什麼?我們當時算是陌生人。」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她很騷?」


  戴家郎只好嘟囔道:「這不是說的一種感覺嗎?難道**人我還看不出來?」


  紀文瀾一臉不通道:「派一個**人來賄賂你不應該只有錢吧?」


  戴家郎裝作一臉冤屈道:「好好,算我什麼都沒說。」


  紀文瀾不在糾纏這個問題,盯著戴家郎問道:「你們就見過這一次?後來再也沒有見過面?」


  戴家郎一臉坦然道:「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的蹤影,如果不是你再次提起她的話,我差不多都忘記了。」


  紀文瀾爬起身來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然後翻到一段視頻,遞給戴家郎說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女人?」


  戴家郎把那段視頻仔細看了好幾遍,一臉為難地說道:「有點像,但不敢肯定,畢竟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當時還是在晚上,再說,視頻中這個女人遮的也太嚴實了。」


  紀文瀾沒出聲,拿過手機又翻找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們用電腦模擬出來的照片,去掉了帽子和口罩,你看看像不像?」


  戴家郎拿過手機只是看了一眼,馬上肯定道:「不錯,就是她。」


  「怎麼這麼肯定?不是當時天黑看不清楚嗎?」紀文瀾狐疑道。


  戴家郎辯解道:「可能是因為受到過她的威脅,所以印象還是比較深刻,應該不會錯。」


  「你說丁香花會不會跟周繼堯有關係?」紀文瀾若有所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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