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動機不明
由於跟周繼堯的關係目前還不能向紀文瀾透露,所以戴家郎也不想多說,他也不想讓警察介入這件事。
說實話,如果秋陽既是殺他父親的兇手,同時又跟周玉婷暗中勾結對自己下手的話,那舊仇新恨加在一起,他也就顧不上秋陽和周繼堯是不是親戚了,非要找他們報仇不可。
尤其是秋陽那個男朋友,就憑他雇傭黃貴川以及敲詐自己的份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不過,首先要搞清楚背後的真相,起碼要搞清楚秋陽這個男朋友究竟是什麼來歷。
「哎,怎麼不說話?」紀文瀾見戴家郎半天不出聲,忍不住崔問道。
戴家郎醒悟過來,問道:「如果章斌雇傭了黃貴川,並且還一起去了半農山莊的現場的話,那他們肯定有聯繫,起碼兩個人都喜歡擺弄無人機。」
紀文瀾說道:「所以,我需要章斌的照片才能做出最後結論。」
「什麼結論?」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查了一下,黃貴川有個警校的同學名字就叫章斌,只不過沒有在公安系統工作,現在具體幹什麼,我也不清楚。
事實上,他們跟祁菲也是一個班的同學,我剛才還問過祁菲,她也不清楚章斌現在在什麼地方,不過,這個章斌並不是周家鎮人,而是南召市人。」
戴家郎吃驚道:「那肯定八九不離十,兩個章斌肯定是同一個人,你那邊有照片沒有,發一張我看看。」
紀文瀾說道:「我已經讓祁菲找了,她還沒有發給我。」
戴家郎急忙問道:「你已經把事情告訴祁菲了?」
紀文瀾說道:「沒有,我只是說跟黃貴川的案子有牽連。」
頓了一下問道:「那個秋陽大名叫什麼?姓什麼?」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沒問過。」
紀文瀾抱怨道:「你怎麼搞的,連個人的名字都搞不清楚。」
戴家郎辯解道:「我也是突然才懷疑他們兩個,還沒有來得及問呢。」
紀文瀾猶豫道:「章斌和黃貴川還有一個同班同學,名叫余秋陽,據祁菲說余秋陽正好是周家鎮人,他們去年甚至還在南召市一起吃過飯,據說目前就在周家鎮從事文化產業方面的生意,挺有錢的。」
戴家郎吃驚地說道:「我操,搞了半天都是警察?文化產業?不知道**算不算文化產業。」
紀文瀾不解道:「你什麼意思?」
戴家郎說道:「秋陽在周家鎮搞了一個**。」
紀文瀾說道:「他們不是警察,只是在警校讀過書,我剛才說了,你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只要章斌對的上號,那一切就清楚了。
我建議你在情況沒有徹底搞清楚之前先不要表現出來,也不要讓周繼堯看出來,小心他們在周家鎮滅了你。」
頓了一下,又說道:「要不你先回來,我派人去把這些事情查清楚。」
戴家郎急忙說道:「這件事不要讓警方插手,我準備自己處理。」
紀文瀾驚訝道:「你自己處理?你打算怎麼處理?我這裡可以把章斌列入黃貴川的案子,暫時不會牽涉到你,至於余秋陽,目前也沒有她作案的證據。」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反正別急著讓警察參與,我起碼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驚動了他們,幕後的黑手就會躲起來了。」
紀文瀾擔憂道:「那你自己可要小心點,章斌雖然不是警察,可他在警校受到過專門的訓練。」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老子也不熟吃素的,難道我在部隊這麼多年光吃飯了嗎?」
紀文瀾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有件事不妨向你透露一下。」
「什麼事?」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說道:「局裡面解剖鄧老二屍體的時候留下了DNA資料,我偶爾跟鄧老大的DNA資料進行聊比對,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不用紀文瀾說,戴家郎就明白她發現了什麼,實際上這也是他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秘密,既然被紀文瀾發現了,心裡也只能哀嘆一聲,這世上的秘密遲早都會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陽光下面根本就沒有秘密。
「怎麼?難道他們不是親兄弟?」戴家郎故作驚訝地問道。
紀文瀾說道:「你說對了,鄧老大和鄧老二不僅不是親兄弟,壓根就沒有一點遺傳關係,目前只是還不清楚究竟哪一個不是鄧俊吉的種。」
戴家郎故作不在乎地說道:「這種事在豪門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周繼堯家裡還不是一樣?誰知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紀文瀾說道:「雖然這件事跟我的案子沒有關係,不過,我打算明天去一趟二道河,找劉振武談談,順便了解一下鄧俊吉的家世。」
「你這不是多管閑事嗎?既然人家都給鄧俊吉當了幾十年的兒子,你有必要去揭人家的家醜嗎?說不定人家鄧俊吉心知肚明呢。」戴家郎嘟囔道。
紀文瀾猶豫道:「我倒不是多管閑事,而是這件事讓我想起了周玉冰的身世,監獄周家和鄧家幾十年的恩恩怨怨,我懷疑鄧老大或者鄧老二會不會跟周玉冰當年被掉包有聯繫。」
戴家郎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心想,萬一被紀文瀾查清真相的話,自己這個蔣碧雲的親生兒子豈不是馬上就要被揭穿?雖然這件事早晚瞞不住,可眼下卻不是攤牌的時候。
可問題是,他一時也想不出理由阻止紀文瀾,只好說道:「如果你查到什麼的話,暫時先不要張揚,眼下鄧家跟周家勢同水火,還是先觀望一陣再說。」
事到如今,戴家郎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被紀文瀾查出真相的話,他只能承認自己的身世了。
據他看來,憑著現在跟紀文瀾的關係,她還不至於會出賣自己,起碼會為自己設身處地著想一下,反正又不是自己有意騙她,也是情非得已罷了。
「對了,你去新房看過沒有?裝修的差不多了吧?」戴家郎開始打親情牌了。
紀文瀾說道:「進展挺快的,今天已經在搞廚房和衛生間了,最多還有一個禮拜就完工了吧。」
戴家郎笑道:「那你可以開始準備床上用品了。」
紀文瀾嗔道:「你如果總是惦記著這件事的話,小心我把那張床都拆了。」說完,不等戴家郎說話就把手機掛斷了。
「哎,我聽說秋陽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來這裡幾天了,跟他見過面嗎?」晚上吃過晚飯之後,戴家郎和趙宇在院子里抽煙的時候問道。
趙宇一直以為戴家郎想泡秋陽,有點幸災樂禍地笑道:「這下沒戲了,其實也不奇怪,三十來歲的人了,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呢,就算是結過婚也不奇怪。」
戴家郎瞪了趙宇一眼,罵道:「你他媽怎麼這麼啰嗦,我只是問你見過這個人沒有?」
趙宇急忙搖搖頭說道:「秋陽倒是經常來這裡,可從來都是一個人,沒有見她帶來什麼男人,多半是還沒有確立關係吧?否則怎麼會不帶來呢?」
戴家郎見趙宇這裡問不出什麼名堂,只好作罷,反正他是不敢去問周繼堯了,否則有可能引起他的懷疑。
他本想晚上溜到棋牌室去看看,可問題是白天才去過,那裡幾個人都認識他了,再去的話難說不會引起秋陽或者章斌的警覺。
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了周玉冰,既然周玉婷跟秋陽這麼熟悉,周玉冰以前應該跟秋陽也有交往,為什麼不去她那裡打聽一下秋陽的底細呢?
戴家郎當著蔣碧雲和周繼堯的面不敢公開跟周玉冰鬼混,何況周玉冰還挺著大肚子,幹什麼事情也不方便,所以,他們只是在公開場合聊過幾句,並沒有獨處過。
「怎麼這麼早就上床了?」戴家郎走進周玉冰卧室的時候看見她已經躺在了床上,微微驚訝道。
周玉冰挪動著臃腫的身子坐了起來,說道:「吃過飯不想動,本來想出去走走,我看著天好像要下雨了。」
戴家郎伸手關上了房門,不過為了避免引起誤會,還是把門留了一條縫,然後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說道:「我看你的記憶基本上都已經恢復了吧?」
周玉冰點點頭,說道:「最近想起來的事情挺多的,你讓我吃的葯還真有效呢,這要你是在哪裡搞來的?」
戴家郎一臉奸笑道:「有效就好,實際上這葯是我自己配的。」
「自己配的?」周玉冰驚訝道:「你也懂醫。」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懂什麼醫啊,完全是根據自己的經驗配的葯。」
周玉冰不解道:「你的經驗?」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我不是也被毒煙害的差點喪失記憶嗎?可最終我的神經卻幾乎沒有收到損傷,連醫生都搞不明白原因。後來我仔細想想,可能跟我的尿有關。」
周玉冰楞了一下,狐疑道:「跟你的尿有關?」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不錯,那次我吸進這麼多毒煙最終都沒有傷到神經,我懷疑就是因為當時我在衣服上尿了一泡,然後用衣服僅僅捂住了嘴巴鼻子。
而這種毒煙在尿液的作用下被分解了,所以,我雖然被熏得昏了過去,但卻沒有傷到神經。」
周玉冰好像慢慢反應過來了,一張臉慢慢紅起來,瞪著戴家郎吃驚道:「怎麼?難道你給我吃的葯是用,用尿配的?」
戴家郎乾笑道:「配什麼啊,實際上就是每天上衛生間的時候用小瓶子接一點,不過,我保證都是新鮮的。」
周玉冰嘴裡咒罵了一句,掙扎身子想爬起來,戴家郎急忙跑過去一把按住了,笑道:「哎呀,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周玉冰一聽果然不敢掙扎了,嘴裡喘息道:「你,你這混蛋,按的什麼心?」
戴家郎笑道:「我還能按什麼心?當然是希望把你的病只好了,連醫生都沒辦法,我只好用自己的經驗試一試,現在看來確實挺有效。」
周玉冰狠狠掐了戴家郎一把,呸呸幾口,暈著臉嗔道:「哎呀,噁心死了。」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你還是那種痴痴獃呆的樣子,就算讓你喝尿你也不知道,你應該謝我還來不及呢。」
周玉冰一把揪住了戴家郎的耳朵,嗔道:「好,好,我謝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