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強制性回憶
戴家郎找了個理由把趙陽和三個保鏢打發走了，然後按照紀文瀾發來的導航圖自己開車找到了臨仙小區。
他發現這個小區比較偏僻，小區里也沒有多少人，應該是一個新開發的小區，不過周圍的環境還不錯，屬於那種鬧中取靜的地方。
紀文瀾在微信中留下了詳細地址，所以找起來並不難，不一會兒，戴家郎就來到了45棟樓三單元，然後乘坐電梯來到了九樓。
每層樓只有兩戶人家，左手就是908室，隔壁的人家應該還沒有人住，因為門口堆放在一些建築材料，幾乎把門都擋住了。
戴家郎伸手敲敲門，不一會兒就聽見裡面傳來腳步聲，不過，門並沒有打開，他猜測紀文瀾肯定偷偷通過貓眼往外面看。
於是惡作劇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堵住了貓眼，結果門馬上就打開了，只見紀文瀾俏生生地站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這是什麼時候準備的秘密窩點？要沒有導航圖的話?我還找不到呢。」戴家郎邊說邊走了進去。
紀文瀾沒有出聲，等她關上門轉過身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戴家郎的懷裡了，小嘴也被堵上了。
和戴家郎親嘴對於紀文瀾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什麼了，只是這一次她並沒有讓戴家郎肆無忌憚地把舌頭伸進去，只是讓他抱著親了一會兒，等到發現戴家郎的身體衝動起來之後，馬上一把就推開了。
戴家郎忽然發現驚訝地發現紀文瀾手裡竟然拿著一把手槍，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伸手摸摸自己的腰間，這才明白趁著親嘴的功夫，自己已經被女人繳械了。
「動作挺快嘛？」戴家郎乾笑道，然後跟著紀文瀾走進了客廳。
「這房子怎麼樣？」紀文瀾站在客廳里問道。
戴家郎這才發現這是一套新房，整個客廳都空蕩蕩的，靠近窗口擺著一張大沙發和一張茶几，此外沒有任何傢具。
忽然就意識到這可能是紀文瀾根據自己的意思買的房子，忍不住心中一動，也不說話，馬上走過去把整套房子都看了一遍，在一個卧室看見一張床，只是床上光禿禿的什麼讀沒有，顯然一切都是剛剛買來的。
「這是你買的房子？」戴家郎驚訝地問道。同時心中一陣亂跳，一陣驚喜。
既然紀文瀾連房子都買了，那對自己的態度還用得著說嗎？今天約自己在這裡見面顯然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啊。
也許今晚就是洞房花燭夜呢，遺憾的是床上用品還沒來得及買，不過，那張長沙發已經足夠辦事了。
「怎麼樣？還滿意嗎？」紀文瀾暈著臉問道。
戴家郎急忙說道：「不錯，剛才來的時候看了一下，雖然有點偏僻，可周圍環境不錯，只是稍微有點小了。」
紀文瀾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你和沒相約住的房子還沒有這裡一半大呢，怎麼？難道把八仙過海當成自己家了？」
戴家郎諂笑道：「我們兩個住當然夠了，以後不是還要有孩子嗎？」
紀文瀾紅著臉嗔道：「誰跟你生孩子？」
戴家郎急忙問道：「對了，這套房子多少錢？我明天就把錢打給你，你就是房主。」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我當然是房主了？因為首付是我付的，二十多萬呢，反正我現在已經變成窮光蛋了。」
戴家郎一愣，隨即笑道：「你放心，我說話算話，放款算我的，再說，跟我在一起，你什麼時候也不會變成窮光蛋。」
說著，走上前去想抱紀文瀾，沒想到紀文瀾用手槍頂住了他的肚子，警告道：「小心走火啊。」
戴家郎只好退後一步，怏怏道：「你這啥意思啊。」說完，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
紀文瀾還是拿著手槍站在房屋的中間，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今天去找段局長了？」
戴家郎一愣，隨即笑道：「怎麼？他跟你說了？一個當局長的人嘴也太長了吧？」
紀文瀾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盯著他說道：「你現在什麼事情都想起來了，為什麼想不起我們三個人為什麼會這麼熟呢？」
戴家郎心中一動，馬上意識到紀文瀾又在試探自己的記憶力了，於是笑道：「這有什麼可想的，段局長是我的老首長，你是我的女朋友，而你們兩個都是警察，互相熟悉有什麼奇怪的？」
紀文瀾提醒道：「那為什麼認識你的人都不知道你有我這麼個警察女朋友，而獨獨段局長知道呢？」
戴家郎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老闆不喜歡警察，我不想讓他知道，再說，我們以前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讓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也只有像段一峰這種關係很近的人才知道。」
紀文瀾似笑非笑地盯著戴家郎說道：「關係很近的人？除了段一峰之外，難道你就再沒有關係很近的人了嗎？比如唐婉，她都幫你生了孩子，難道關係還不近嗎？你為什麼沒有告訴過她？」
戴家郎辯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唐婉是個醋罈子，這事要慢慢告訴她。」
唐婉進一步提醒道：「那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我的存在對所有人都是秘密，即便現在你也不敢把我們的關係說出去，只有段一峰除外。」
戴家郎懷疑自己假裝失憶的把戲會不會被紀文瀾看破了，因為她今天說的這些話有點不對勁。
「那你說為什麼？」戴家郎試探道。
紀文瀾走過來，坐在戴家郎的身邊，盯著他低聲道：「因為我們的關係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個秘密。」
戴家郎心中一動，一臉狐疑道：「跟警察談個戀愛也沒這麼嚴重吧？只要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自己的親戚朋友。」
「那什麼時候算是時機成熟？」紀文瀾逼問道。
戴家郎一時語塞，遲疑了好一陣才故作坦然道：「如果你這麼心急的話，那我明天就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質問道：「當真？」
戴家郎被逼的沒辦法，只好一臉不解道：「哎呀，你今天是幾個意思，盡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你不願意跟我的話，怎麼連房子都買了？」
紀文瀾好像也沒法回答戴家郎的這個問題，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我說了，我已經付了首付，這房子也不是為了我們兩個人買的。
事實上我自己確實也該買套房子了，總不能永遠住父母家或者單位的宿舍，所以，這套房子沒必要給你造成心裡壓抑，即便你不付款，剩下的按揭款項我也能自己付清。」
戴家郎聽著心裡有點發涼，總覺得紀文瀾的話聽起來像是有點跟他分手的味道，猜測是不是因為自己一直想不起卧底的身份，陸濤決定終止這個計劃了，而紀文瀾發現自己失去了價值，自然也就沒必要在裝自己的女朋友了。
「哎呀，你到底什麼意思？我都被你弄糊塗了。」戴家郎還真有點急了，只是不到最後他還不想鬆口。
不過，要讓他把今天當成是跟紀文瀾的最後一次見面，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一萬個不答應。
紀文瀾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幾步，最後站在戴家郎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既然你什麼讀想不起來，那今天我只好直言相告了，如果我說完之後，你還什麼讀想不起來的話，那我們的關係就走到頭了。」
戴家郎一聽，頓時一臉的沮喪，心裡忍不住直罵：媽的，看來賊婆娘只是把自己當成利用的工具，壓根就沒有一點感情。
顯然，她見自己一直回憶不起卧底的身份，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現在終於想「拋棄」自己了。
「走到頭？難道你，你要跟我分手？」戴家郎哭喪著臉說道。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發現他這時候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確實好像對自己充滿了留戀，一時心就軟了。
於是走過來坐在戴家郎身邊，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肩膀小聲說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們以前的事情，等你聽完之後，由你自己決定是不是跟我繼續交往。」
戴家郎知道紀文瀾要跟自己攤牌了，也只能先聽聽她怎麼說了，於是哼哼道：「我們以前究竟有什麼事啊，難道我答應過你什麼事情沒有兌現嗎？」
紀文瀾一拍戴家郎的腿說道：「你說對了，你確實忘記了自己曾經對我許下的承諾。」
「什麼承諾？」戴家郎顫抖著手摸出一支煙點上，問道。
紀文瀾遲疑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其實，我們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也沒有懷你的孩子，那都是騙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在失憶之後繼續保持跟你交往。」
戴家郎一臉驚訝的樣子，明知故問道：「那是為什麼？既然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為什麼還要跟我交往？」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說道：「你說我是幹什麼的？」
戴家郎嘟囔道：「你不是警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