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避難
這時,外面傳來小孩的哭聲,蔣碧雲推門進來看了一眼,皺皺眉頭問道:「你們兩個說完了沒有?」
周繼堯沖她擺擺手說道:「你去讓他們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先去周家鎮,也許要在那邊住幾天。」
蔣碧雲遲疑了一下,瞥了一眼戴家郎問道:「家朗也去嗎?」
戴家郎急忙說道:「我就不去了,我手頭還有些事情要辦。」
周繼堯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讓婉兒留在這裡陪你吧。」
蔣碧雲關上房門出去了,戴家郎猶豫了好一陣,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董事長,你認識喻后紅的母親嗎?」
周繼堯一愣,疑惑道:「我為什麼要認識她母親?怎麼?難道你還認為喻后紅和二道河的喻家有關係?」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跟喻后紅接觸這麼久了,可對她的家世一直不是太了解,甚至還有一種神秘感。
據說她的母親叫喻小琴,長年住在國外,但不清楚她父親是什麼人,做為公司的高管,難道都沒有她個人的相關資料?」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是不是因為上次在去她家的電梯里遭遇了襲擊所以懷疑她什麼?」
戴家郎緩緩搖搖頭,說道:「也許我想多了。」
周繼堯站起身來說道:「喻后紅在我這裡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並且直到公司的所有核心秘密,如果她對我不忠誠的話……」
說到這裡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改口說道:「如果她對公司不忠誠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只要那次你遭遇襲擊的事情跟她沒關係,那就沒必要想太多。」
戴家郎聽周繼堯這麼說,覺得再沒必要談下去了,很顯然,周繼堯隨著年齡和權威的不斷增長,已經有點變得剛愎自用了。
起碼對人和事物已經形成了一種固化思維,只要喻后紅不背叛他,他就不會對她有任何懷疑,既然這樣,有關喻后紅的謎題看來還是要自己去尋找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戴家郎還沒有起床,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陣汽車的引擎聲,睜開眼睛看看,唐婉已經不在床上了。
於是走到窗口朝外面看看,只見趙宇帶著五六個保鏢正往車上裝著大包小包,蔣碧雲帶著戴家郎的兩個孩子鑽進了一輛車裡面,周玉婷和周玉冰則鑽進了另一部車。
最後周繼堯走出來,抬頭朝上面看看,正好看見戴家郎站在窗口,於是沖他揮揮手,鑽進了車裡面,四輛車魚貫開出了別墅的大院,一時偌大的家裡頓時就變得冷冷清清的。
「哎呀,總算是清凈了,我還要睡個懶覺。」唐婉走進卧室往床上一躺,鬆了一口氣道。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坐在床頭吸著,沉默了一會兒感嘆道:「沒想到周繼堯也有帶著全家避難的時候。」
唐婉一臉不解道:「避難?這不是去周家鎮度假嗎?怎麼成了避難了?」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名義上去度假,實際上他是擔心家裡人的安全,鄧老二死了,鄧家人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唐婉不出聲了,躺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小聲道:「你說,鄧老二都坐牢了,他有必要趕盡殺絕嗎?我總覺得他做的太過分了。」
戴家郎瞥了唐婉一眼,說道:「這麼說你也認為是他乾的?」
唐婉哼了一聲道:「不是他還能有誰?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的話,幹嘛要躲起來?」
戴家郎默默抽了幾口煙,緩緩搖搖頭說道:「我覺得這一次可能真不是他乾的,他之所以躲起來是不想跟鄧家人直接發生衝突,否則就中了別人的離間計。」
唐婉慢慢坐起身來,驚訝道:「你怎麼知道不是他乾的。」
戴家郎猶豫道:「昨晚我跟他談了很長時間,這次我相信他說的話,也許,有人希望看到鄧家跟周家火拚,所以拿鄧老二做導火索。」
唐婉哼了一聲道:「你相信他說的話,別人相信嗎?起碼鄧家人肯定不會相信,那天我跟蔣碧雲去醫院探望鄧俊吉,鄧寶瓶的態度已經寫在臉上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我陪著去的話,蔣碧雲恐怕不一定能進得了病房。」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所以,他覺得沒必要解釋,反正有嘴也說不清楚,乾脆就什麼都不說,最後也只能看公安局那些飯桶能不能查清楚真相了。」
唐婉坐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嘟囔道:「反正我看周玉婷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鄧老二會死在監獄里似的,不管怎麼說,一個女人死了丈夫,總不能跟沒事人一樣吧?何況,他們的孩子剛剛出生呢。」
戴家郎在唐婉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哼了一聲道:「你難道比她好多少?周建偉死的時候你還光著屁股在我床上呢。」
唐婉嗔道:「你少胡說八道,那時我沒有得到消息,不管怎麼樣,心裡總是不舒服,難道我還盼著他死?」
戴家郎楞了一會兒,說道:「周玉婷不是那種喜形於色的人,她心裡究竟怎麼想誰也不知道。
說實話,如果鄧老二真的死在周繼堯的手裡的話,周玉婷說不定會恨他,所以,我認為確實不是周繼堯乾的,即便周繼堯想弄死鄧老二,也不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
唐婉想了一下,一翻身躺在床上,哼哼道:「哎呀,別瞎操心了,反正跟你沒關係,讓警察去操心吧。」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跟我沒關係?現在只要跟周繼堯有關係的事情必定都會扯上我,鄧寶瓶現在可能恨不得要了我的命呢。」
唐婉抬起身子正色說道:「我已經跟鄧寶瓶把話說清楚了,不管他們鄧家跟周家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他們斗他們自己的,我也懶得管,但絕對不能動你的腦筋。」
戴家郎笑道:「哎吆,你的話難道就是聖旨?鄧寶瓶就這麼聽你的話?如果鄧寶瓶動了我的腦筋的話,難道你還挺著大肚子去找她算賬?」
唐婉哼了一聲道:「我倒沒覺得她會怕我,不過,越是現在這種情況,鄧俊吉越少不了我爸的支持,晾他也不敢跟我翻臉。
再說,我和鄧寶瓶的關係確實不僅僅是利益關係,我已經跟她把話挑明了,你可是我的男人,要想對你下手,那起碼先要過我這一關。」
戴家郎把唐婉摟在懷裡笑道:「這麼說你才是我最好的保鏢了?」
唐婉嗔道:「知道就好,起碼跟我躺在床上的時候,鄧寶瓶的殺手不會闖進來。」
戴家郎在唐婉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罵道:「賊婆娘,難道老子是那種躲在女人裙子底下的人嗎?」
唐婉笑道:「連周繼堯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躲起來了,你在女人裙子底下躲幾天也不丟人。」
戴家郎從床上跳起身來說道:「我可沒時間躲,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唐婉一臉酸溜溜的樣子嘟囔道:「我就奇怪了,以前你替周繼堯打工的時候,自己公司怎麼什麼事也沒有,現在一離開周繼堯,馬上就忙得不可開交了,難道楊鈺辭職了?」
唐婉的話頓時勾起了戴家郎的心思,因為前兩天接到螞蟻的電話,倒不是楊鈺要辭職,而是楊鈺的女兒楊雨晨好像有意離開公司。
這兩天因為太忙,戴家郎還沒時間找楊鈺核實這件事呢,並且他隱約覺得楊雨晨辭職很有可能跟那個神秘的男人有關係。
這麼一想,就再也待不住了,一邊穿衣服,一邊沖唐婉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沒時間跟你胡攪蠻纏,這可是我自己的公司,以後老婆孩子都指望公司吃飯呢。」
頓了一下問道:「鄧老二的葬禮什麼時候舉行?」
唐婉嘟囔道:「你有不去,管人家什麼時候舉行,昨天晚上周繼堯已經安排我做全權代表參加鄧老二的葬禮了。」
戴家郎驚訝道:「周玉婷怎麼說也是鄧老二的老婆,難道她可以缺席自己丈夫的葬禮嗎?」
唐婉說道:「這是二道河的習俗吧?周玉婷還在月子里,不能出席葬禮,不過,我已經幫她訂了一個花圈。」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沖唐婉正色說道:「你可以找鄧寶瓶談談,告訴他鄧老二的死跟周繼堯沒有關係,而是有人暗中試圖挑起鄧家和周家的火拚,讓她別當。」
「她會信嗎?」唐婉沒好氣地說道。
戴家郎說道:「別管她信不信,你只要把話帶到就行,你不妨告訴她,如果她想打我的主意的話,老子正等著她呢。」
唐婉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哎呀,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誰說人家打你的主意了?」
戴家郎站在那裡楞了一會兒,問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參加鄧老二的葬禮吧,家裡人都躲著不去,反倒好像有點做賊心虛。」
唐婉擺擺手說道:「算了,周繼堯都不去,你也別去的好,鄧家人已經把你們父子當成兇手了,你去的話反而會讓鄧老二的靈魂不得安寧。」
說完,爬起身來也開始穿衣服,戴家郎疑惑道:「你也要出門?」
唐婉哼哼道:「好幾天沒去酒店了,過去看看,醫生說了,沒事多活動活動,到時候好生一點。」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你都老母雞生蛋了,難道還擔心生不出來?」
唐婉一聽,嘴裡罵了一句,就撲上去跟戴家郎打成一片,而戴家郎也趁機摟著女人揩了幾把油水,這才心滿意足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