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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言傳身教

  戴家郎前兩次遭遇襲擊之後,紀文瀾就一直在揣摩襲擊者的動機,並最後定性為仇殺。


  可遺憾的是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個「仇人」的影子,沒想到第三次襲擊發生之後,這個來無蹤去無影的「仇人」終於出現了。


  只是當紀文瀾搞清楚那個死在趙陽手裡的男人的身份之後,震驚的都不清楚是否要將這件事向陸濤彙報。


  同時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不清楚這個死去的男人為什麼要用無人機襲擊戴家郎,因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不明白這個仇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紀文瀾有一點可以肯定,雖然還不清楚那個死去的男人以前跟戴家郎有什麼仇,但現在這個仇算是結定了,並且絕對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也就是說,戴家郎殺了一個「仇人」之後,不僅沒能減少對自己的威脅,反而給自己招來了更大的敵人,更大的威脅,而他自己還蒙在鼓裡呢。


  而對於戴家郎來說,在經歷了第三次襲擊之後,雖然他仍然搞不清楚襲擊者的身份,但基本上明白自己一而再,再而三遭遇襲擊的原因了。


  很顯然,這些襲擊者肯定是沖著周繼堯的「兒子」來的,也就是說,他和周繼堯的關係已經被泄露出去了。


  同時這也意味著這種襲擊絕對不可能終止於第三次,今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暗殺行動,直到要了自己的命才會善感罷休。


  可問題是,知道自己和周繼堯秘密關係的人屈指可數,這個秘密究竟從誰那裡泄露出去的呢?

  唐家?可能性不大,眼下自己跟唐婉的第二個孩子都要即將出生了,殺了自己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喻后紅?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她要想實現自己的野心的話,就少不了自己這個搭檔,起碼在借種成功之前不會對自己下手。


  反倒是周家泄露秘密的可能性最大,其中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周玉婷,即便蔣碧雲和周繼堯並沒有直接告訴她真相,但憑著她的敏感,說不定早已猜到了自己是身世。


  當然,周琳應該還不知道這個秘密,否則就憑她那張嘴,恐怕早就宣揚的整個世界都知道了。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周玉婷了。


  「不可能是她,她沒這個膽子。」戴家郎在周繼堯面前稍稍暗示了自己的懷疑之後,馬上就被周繼堯給否認了。


  「難道你以為她因為嫉妒就找人殺你?」周繼堯繼續說道:「她現在應該關心的是鄧家的家產而不是自家的,退一萬步來說,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多次策劃這麼複雜的暗殺行動。」


  「那究竟是什麼人盯著我不放呢?」戴家郎一臉煩躁地說道。


  周繼堯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來回踱了一會兒,說道:「說白了這些人還是沖我來的,只是隱藏的太深,我也無法追蹤到他們的下落。」


  說完,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戴家郎,說道:「這份名單你拿去看看,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跟我有點仇。


  我幾乎可以肯定襲擊你的人應該就在這份名單中,或者跟這份名單中的某個人有關係。


  只是名單上的這些人我也已經三十來年都沒有見過了,誰知道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是否還住在二道河,是否有後代,所有這一切都有待於你自己去把他弄清楚。」


  戴家郎快速數了一下,驚訝道:「九個人?」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怎麼?嫌多嗎?我也不瞞你,這幾年我已經派人幫你排除了不少人,現在剩下的這九個人背景最複雜,當年跟我的仇恨也最深。


  只是眼下五個人已經消失了蹤影,另外四個人倒是還在二道河,其中兩個已經老態龍鍾,還有兩個已經去世了。


  不過,他們都有後代在二道河或者南召市,只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照我看來,最可疑的反倒是這五個失去了蹤影的人。」


  「那我能不能知道你和這份名單上的人究竟有什麼仇嗎?」戴家郎試探道。


  沒想到周繼堯痛快地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這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完的,所以,我還是盡量簡短點吧。」


  接下來周繼堯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向戴家郎介紹了名單上的九個人跟他的歷史故事,幾乎每個故事都帶著血腥味,聽的戴家郎心驚肉跳。


  心想,如果此刻把周繼堯說的話用手機錄下來的話,那基本上就可以送他去監獄了,可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信任,難道他可以辜負這份信任嗎?

  「這些本來早都是陳年爛穀子了。」周繼堯最後說道:「我原本也不想去翻它,可小虎突然被綁架,緊接著建偉又死於非命,讓我不得不往後看。


  後來又有人居然盯上了歐陽娟肚子里的孩子,這才讓我忍不住想起了這些過去的老朋友,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其中的某個老朋友卧薪嘗膽了三十年之後,準備跟我放手一搏呢。」


  戴家郎遲疑道:「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找你動手?」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這還用問嗎?既然是報仇,那就必須要有快感,如果一槍就把我打死了,豈不是索然寡味?

  所以,他們首先試圖讓我斷子絕孫,然後剝奪我的財產,等我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們就會像貓玩老鼠一樣盡情地羞辱我,最後才會要了我的命,總之,我死的越痛苦,他們就越高興。」


  「你認為這分名單上哪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暗中報復你的人呢?」戴家郎問道。


  周繼堯忽然發起火來,一拍桌子大聲道:「你問我?我如果知道的話早就像捏死一隻蒼蠅一下把他捏死了,還能容忍到今天?」


  戴家郎想了一下,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說道:「董事長,既然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應該已經沒人管了吧。


  當初警方在調查半農山莊搶案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把這些仇人說出來呢,如果警方參與調查的話,豈不是……」


  戴家郎還沒有說完,周繼堯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馬上打斷了他,罵道:「蠢貨蠢貨,難道我能把剛才告訴你的事情告訴警察嗎?什麼叫沒人管了,只要是命案,永遠都有人管。


  所以,如果你小子今後不小心殺了人的話,千萬要記住,絕對不能給人留下一點點把柄,否則,就像我這樣,警察會一輩子都不讓你安寧。」


  說到這裡,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既然半農山莊的發生的事情你沒有報案,那趙陽殺死的那個人你是怎麼處理的」


  戴家郎說道:「燒了。」


  「車呢?」周繼堯又問道。


  戴家郎說道:「車被送到我們自己的修理廠拆掉了。」


  「你確信當時沒人看見?」周繼堯問道。


  戴家郎忽然想起趙陽說的那架無人機,不過,並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周繼堯點點頭,似乎很滿意,不過,還是有點擔憂地說道:「你原本應該報案的,趙陽打死那個人應該算自衛。


  即便自衛過當,問題也不會太嚴重,起碼跟你沒有一點關係,現在你不報案擅自處理了屍體,今後這個案子一旦被翻出來的話,就有可能給你帶來麻煩。」


  戴家郎當然不會告訴周繼堯自己已經在紀文瀾那裡做了備案,只是辯解道:「前兩次都報案了,可警察到現在什麼也查不出來,反倒是每次報案總要不停地問我為什麼會有人想殺我,兇手的動機是什麼?你說我怎麼回答。


  所以,我都煩了,就算今後再發生這種事,我也不打算報案,對這些人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直到殺得他們膽寒為止。」


  周繼堯見戴家郎突然一臉兇狠的樣子,急忙擺擺手說道:「殺人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不一定能徹底解決問題,可以說是下下策。


  你看看,我現在有錢有勢,原本應該生活的很快樂,可為什麼總是噩夢纏身呢,我不得不承認和年輕時候的衝動有關。


  我希望你不要再步我的後塵,記住,凡是牽涉到殺人的事情,最好交給別人去辦,並且你還要盡量遠離這個辦事的人,否則,你今後即便有了金山銀山,每天也睡不安穩。」


  戴家郎似笑非笑地盯著周繼堯問道:「董事長,如果你沒有這麼多的仇人,說不定也不會有今天的金山銀山了。」


  周繼堯一愣,隨即嘆口氣道:「原始積累是殘酷的,可你不一樣了,你的起點可比我當年高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沒必要靠得罪人或者殺人起家。


  當然,現在有人找上門來,那也沒辦法,我只是提醒你做事一定要乾淨利索,不能讓人抓住把柄。」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董事長請放心,我就算殺人,也絕對不會殺無辜之人。」


  周繼堯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剛才說讓警察幫忙查找我那些仇人的下落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提到當年發生的事情,你可以找其他的理由讓警察幫忙查找這些人最終的去向以及他們後代的情況。」


  戴家郎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找我的老首長幫忙?」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這次不找他,這些往事當年都發生在二道河,所以還是在那邊找個人比較合適,對了,你認識齊真嗎?」


  戴家郎一臉驚訝道:「齊真?她現在不是二道河公安局的局長嗎?上次我二道河遭遇槍擊的時候見過她一次。」


  周繼堯點點頭說道:「那就找她幫忙吧。」


  戴家郎疑惑道:「可我跟她並沒有交情,她怎麼會幫這個忙?」


  周繼堯摸出一支煙點上,慢吞吞地吸了兩口,緩緩說道:「我跟她的父親齊波倒是有點交情,想必這點事情他女兒還是願意幫忙的。」


  戴家郎一聽齊波的名字,馬上意識到當年二道河的另一個大人物就要走上前台了,周繼堯當然不怕被他知道當年跟仇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必也不擔心讓齊真知道。


  看來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自己接近齊真,自然也就能夠接近齊波,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的話,就憑齊波的年紀以及在二道河長期把持著公安局長的位置,應該算的上是二道河的一本活歷史書了吧,當然,自然是犯罪的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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