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深受刺激
其實,戴家郎想見紀文瀾的心情和紀文瀾想見他的心情差不多,因為他想從紀文瀾這裡試探一下警方對自己喪失記憶以後的態度,看看能不能藉此機會徹底結束自己的卧底生涯。
實際上,他原本打算徹底「忘掉」自己的卧底身份,但下不了決心徹底忘掉紀文瀾,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紀文瀾總有種戀戀不捨的感覺,否則他有可能連紀文瀾的微信都不會回復。
不過,他猜到紀文瀾肯定已經得知自己喪失記憶的情況了,但肯定不會就此掐斷跟自己的聯繫,無論與公與私她都肯定會跟自己見最後一面。
只要自己堅持想不起卧底的身份,警方最終應該撤銷這個計劃,只是沒想到紀文瀾這麼快就會跟他聯繫,並且居然還使出了殺手鐧,不僅以女朋友的身份出現。
最讓戴家郎吃驚是紀文瀾居然還誣賴自己睡了她,甚至還誣陷自己弄大了她的肚子,這簡直比竇娥還要冤枉啊,直到現在,自己可連她的手都沒有摸過呢。
媽的,這婆娘這種謊話居然也編得出來啊,還真把自己當傻子了,看來,要想讓她輕易放過自己也不是這麼容易。
不過,紀文瀾大膽的欺騙逗得戴家郎心中泛起了一片漣漪,既然紀文瀾把他當成一個失憶者來對待的話,他完全可以把這場遊戲繼續進行下去,並且還能主導遊戲的進程,按照他希望的情節去發展。
戴家郎感到一陣興奮,心想,偽裝成一個失意者真有意思,那些沒有喪失記憶的人在一個偽裝成失意者的眼裡簡直就像是透明人,紀文瀾此刻的想法和意圖簡直一眼就能被看穿。
這麼一想,戴家郎懷著激動的心情回復道:如果你肚子里真有了我的孩子的話,我當然不會賴賬,只是我確實想不起你究竟是誰,要不你發張照片過來,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來。
不一會兒,正如戴家郎猜測的那樣,紀文瀾回復道:「幹嘛要發照片?我們見個面不是更好嗎?我就不信你連我也想不起來了。」
戴家郎故意猶豫了好一陣,才像是無奈地回復道:我們以前都是在什麼地方見面?
這個問題倒是把紀文瀾給難住了,她總不能說在汽車裡、賓館里或者在某個秘密的安全屋裡。
作為男女朋友約會,最起碼是應該在有一張床的地方,並且還應該是個穩定的地方,可他們確實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地點見過兩次面,好在戴家郎連人都想不起來了,想必也不可能還記得住以前約會的地點。
紀文瀾想起了那次她和祁菲約戴家郎在她母親的老屋子吃飯的情景,忍著心跳回復道:我們一般都是在我家裡見面,如果你不記得地址的話,你說個地方我去接你。
戴家郎同樣忍著心跳回復道:那你說個地方,不過,我可不一定認得出你啊。
紀文瀾氣哼哼地回復道:怎麼?難道你還擔心我認不出你嗎,就算你化作灰我也能把你認出來。
戴家郎回復了一張呲牙的笑臉,接著回復道:「那當然,既然你是我的女朋友,你當然認識我,這是最基本的條件。
不過,認識我的女人可不一定是我的女朋友,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個有錢人吧,自從我失去記憶之後,已經有好幾個女人冒充我的女朋友了,我可不會輕易上當,你不是說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嗎?你必須證明給我看才行。
紀文瀾猜測戴家郎嘴裡的這些冒充他女朋友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唐婉歐陽娟,也許,在戴家郎失憶之後,她們也試圖以戴家郎女朋友的身份來喚起他的記憶,這麼說目前應該還沒有成功,否則戴家郎也不會把她們當成貪圖他錢財的騙子了。
這混蛋把自己那點錢倒是沒有忘記,還好自己謊稱懷有身孕了,否則可能把他還騙不出來呢。
忽然想起戴家郎還要讓她提供懷孕的證明,忍不住竊笑,心想,只要他不提出去做DNA檢測,搞個尿檢報告證明懷有身孕應該沒有大問題。
就算拿給他看也不一定看得懂,只要先把他哄著,等到他恢復記憶之後,他也只能認栽了。
忽然又想到,萬一他永遠也恢復不了記憶呢?難道自己還真要替他生個孩子?想到這裡,紀文瀾渾身忍不住一陣微微顫抖。
紀文瀾那裡知道,戴家郎被她編造的故事激動的搔耳撓腮,儘管見面的時間約在第二天晚上,可已經已經被一種不確定的預期刺激的渾身發熱。
頓時一股不可控制的熱流升騰起來,如果不想辦法發泄一下非把他燒死不可。正好唐婉走了進來,戴家郎二話不說就把她壓在床邊把那股邪火注入了她的身體。
唐婉被戴家郎的勇猛給震懾住了,雖然她知道男人在這方面很強,可最近這段時間卻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索取無度,也不管白天晚上,只要逮著機會就干,看那樣子就像是餓死鬼似的,真懷疑他那天在電梯里中的不是毒煙而是春煙。
這讓唐婉不得不考慮一個現實問題,儘管她自己也有著強烈的慾望,可畢竟懷有身孕,哪裡吃得消戴家郎的夜夜撻伐。
可如果不滿足他的「獸慾」的話,又怕他出去找別的女人,想來想去,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她打算儘快把周玉冰接到半農山莊去。
只是周玉冰好像還不能接受戴家郎,總是把他當警察,看來也只好自己出面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了。
戴家郎上次在二道河遭遇槍擊之後,周繼堯給他派了三個保鏢,就是擔心幕後主使者不達目的不罷休。
可戴家郎自己後來放鬆了警惕性,經常撇開趙陽單獨行動,以至於被人在電梯里鑽了空子。
周繼堯好像生怕戴家郎再意氣用事,所以特意給趙陽吩咐了一下,所以,現在不管戴家郎走到哪裡,趙陽都帶著兩名保鏢不離不棄。
搞得戴家郎幾乎沒有什麼隱私,但他知道,如果是去見紀文瀾的話,絕對不能讓趙陽他們跟著一起去。
這天傍晚,戴家郎借口出去逛逛,於是自己開車離開了八仙過海,趙陽當然開著車不遠不近地跟著,只是他不知道戴家郎已經打定主意要甩掉他。
汽車進入鬧市區之後,戴家郎把車停在一家小超市跟前買了一包煙,站在門口點上一支,然後瞥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朝陽的車有點犯愁。
因為趙陽不僅開車是一把好手,還非常機靈,要想甩掉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眼看著跟紀文瀾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心裡難免有點焦急。
不過,這裡距離跟紀文瀾見面的地方不遠,從旁邊那條小巷子也能穿出去,可他如果就這麼走的話,趙陽肯定馬上會從車裡面鑽出來跟著,必須想個辦法把他絆住。
此時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十字路口有兩個警察在指揮交通,戴家郎盯著那兩個警察看了一會兒,頓時計上心來,把煙頭扔在地上,然後鑽進車裡面把車開上了主幹道,扭頭看看後視鏡,只見趙陽的車馬上就跟了上來,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慢慢來到了十字路口,正好紅燈亮起來,戴家郎前面的那輛車好像沒有剎住,不輕不重地撞在了撞在了前面那輛車的車尾。
警察的視線馬上被吸引住了,並且朝著這邊跑過來。
「靠邊,靠邊。」警察讓戴家郎和被撞的車停在了馬路邊上,而此時趙陽的車卻在車流中,既不能掉頭也無法靠邊,只好順著車流慢慢往前開,不過,他倒是沒有懷疑這是戴家郎故意製造的事故。
戴家郎開的是一輛越野車,前面有保險杠,所以幾乎沒有什麼損傷,但被他撞的那輛車的尾燈卻被撞碎了。
「不好意思啊,都是我的責任,我認罰。」戴家郎從車裡面鑽出來馬上就沖警察說道。
那位被撞的車主見戴家郎馬上認錯認罰,也沒什麼話好說,不過,看看戴家郎開的那輛七八十萬的越野車,知道是個有錢的主,於是走到後面看看損失情況,說道:「私了的話就五百吧。」
戴家郎原本就沒打算討價還價,二話不說就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塊錢遞給了司機,警察一看不用自己開口兩個人已經私了了,正好現在是高峰期,他也懶得多費塗抹,擺擺手說道:「既然沒有糾紛就別擋在這裡了,開走開走。」
戴家郎瞥了一眼前面,發現趙陽的車已經被車流裹挾著過了紅綠燈十字路口已經看不見蹤影了,急忙鑽進車裡面一把方向朝著左邊的街道駛去。
紀文瀾和戴家郎約好在一家茶樓跟前見面,她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幾分鐘,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四下張望,沒想到戴家郎倒是挺守時,沒多久就看見一輛越野車停在了門前的停車位上,戴家郎從裡面鑽了出來。
紀文瀾見戴家郎站在那裡四下張望,於是站在那裡沒有動,她注意到戴家郎明顯朝著她這邊看過來,可隨即有轉過頭去朝著另一個方向張望。
這混蛋,還真認不出來了。
無奈,紀文瀾只好朝著戴家郎走過去,等走到跟前,戴家郎才猛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美女,但卻只是像看陌生人似地瞥了一眼,然後又只顧四下張望。
紀文瀾一把抓住戴家郎的胳膊,拖著他就朝著自己的車走去,戴家郎好像嚇了一跳,一邊掙扎著,一邊嚷嚷道:「哎,你幹什麼,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嘴裡雖然抗議者,兩條腿卻不由自主地跟著往前走。
紀文瀾又好氣又好笑,一邊拖著戴家郎繼續往前走,一邊說道:「我就是你女朋友,到車裡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