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哼小曲的女孩
戴家郎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房門,客廳里沒有人,不過,隨即就聽見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還伴隨著梅子哼哼的小曲。
大白天洗什麼澡?
大凡女孩子都喜歡乾淨,王梅從小生長在偏僻落後的小山村裡,家裡壓根就沒有洗浴設備,小的時候跟男孩子們在村裡前面的小河裡面洗澡,知道害羞之後只能在家裡用一個大木頭盆子洗澡。
直到去縣城上了中學,這才見識了淋浴設備,戴家郎家裡的淋浴器雖然很一般,可也比雲嶺縣城澡堂子里的高級多了,所以,王梅來到城裡之後有點像梅向月,洗澡成了她沒事時候的一種樂趣。
戴家郎把鑰匙扔在茶几上,故意弄出點響動,讓梅子知道自己回來了,可沒想到王梅洗的很投入,壓根就沒有聽見。
只聽王梅哼哼道:兩隻小山羊上山的呢,一頭大灰狼後面跟的呢,想要撲上去,獵槍打的呢;兩個小姑娘洗澡的呢,兩個小伙心裡癢的呢,想要偷看的呢,獵槍打的呢。
死丫頭。
戴家郎心裡怏怏罵了一句,走過去在沙發里坐下來,一邊點上一支煙,琢磨著等一會兒怎麼審問侄女。
正好一瞥眼就看見了茶几上放著一根厚厚的畫冊,急忙拿過來一看,沒想到正是周昕製作的那本公司年鑒,封面上赫然是王梅迷人的背裸照片。
說實話,戴家郎對自己這個侄女的成長並不是太關心,似乎也沒有注意到發育之後侄女在生理上的變化,只是覺得相貌還算是過得去。
可等到他見過年鑒上的照片,這才意識到侄女儼然已經長成了一個會勾引男人的女人了。
只是想不通一個農村土生土長的女孩,居然會有這麼細膩雪白的肌膚,如果說家鄉的水土養人的話,自己怎麼從小到大都是黑不溜秋的呢?
戴家郎正自拿著年鑒想入非非的時候,浴室里的嘩嘩聲突然停了,只見王梅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一邊用一塊毛巾擦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
猛然看見戴家郎,似乎嚇了一跳,但並不是那種害羞的樣子,好像只是對戴家郎突然出現感到意外而已。
「叔叔,你怎麼回來了?」王梅問題,隨即一瞥眼注意到了戴家郎腿上的那本年鑒,臉上這才泛起淡淡的紅暈。
說實話,王梅剛剛洗過澡之後的樣子確實很迷人,畢竟正好是處於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那凸凹有致的身材凸顯著青春的魅力。
當然,戴家郎還不至於對自己的侄女想入非非,而是憤憤於自己家裡一顆好白菜讓周昕這狗日的給拱了。
「去穿上衣服再說。」戴家郎把年鑒仍在一邊,衣服長輩的嚴肅模樣說道。
王梅就像是沒聽見似的,反而走過來坐在了戴家郎身邊,短短的浴巾根本就遮不住兩條雪白的美腿。
「叔叔,咱們什麼時候回老家啊?」王梅一邊繼續擦著頭髮,一邊天真爛漫的樣子問道,似乎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給叔叔帶來的壓力和尷尬。
「後天走。」戴家郎只好扭過頭去不看侄女幾乎半裸的嬌軀。
王梅急忙說道:「那你明天有空嗎?你明天陪我去買點東西吧,我爸打電話了,他聽說你開車回去,讓我們帶點年貨,另外,我還要給奶奶買新衣服。」
戴家郎聽了王梅的話,心裡那股火就發不出來,不管怎麼說,王梅對父母和爺爺奶奶一直都挺孝敬的。
並且在家裡也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每當寒暑假的時候,王耕田兩口子忙起來的話,家裡的活基本上都是王梅乾的。
說實話,王梅比起城裡面那些嬌生慣養的女孩不知道好多少呢,看來多半是在縣城接觸到一些不良少年之後慢慢學壞了。
「這事等一會兒再說,你先進去把衣服穿上,別感冒了,我有事要問你呢。」戴家郎不苟言笑地說道。
「哎呀,什麼事啊,我一會兒還要出去呢。」王梅撒嬌道。
「你要去哪兒?」戴家郎問道。
王梅哼哼道:「這不是放假了嗎?約了幾個小姐妹晚上一起吃頓飯。」
王梅既然已經工作了,戴家郎也不好對他約束太多,總不能把她關在屋子裡不許出門吧,擺擺手說道:「去把衣服穿上再說。」
王梅這才站起身來去卧室穿衣服,不一會兒,穿好了衣服從卧室走了出來,膩在戴家郎身邊問道:「叔叔,究竟什麼事啊,快過年了,可不許罵人啊。」
戴家郎知道自己這個侄女是人精,很顯然,她肯定已經從自己的臉色判斷出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提前先給自己上眼藥呢。
「這本年鑒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據我所知好像還沒有下發各公司呢。」戴家郎拿起那本年鑒問道,不過,他故意把封面放在了下面。
王梅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把年鑒反過來,似笑非笑地盯著戴家郎說道:「叔叔,你是不是認出封面上的人是誰了?也就是你眼尖,我的同事都沒有認出來,還以為是模特呢。」
戴家郎瞪著王梅怒道:「你還有臉說?我問你,這照片是誰給你拍的?」
王梅對自己的父親倒不太畏懼,可在叔叔面前可不敢放肆,一方面,戴家郎現在在家裡面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另一方面,王梅平時在酒店裡耀武揚威的資本也是仗著有個在公司里受董事長其中的叔叔,所以,她起碼錶面上對戴家郎要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叔叔,你可別想歪了,這隻不過是一樁生意,我只是做了一回模特而已。」王梅紅著臉辯解道。
戴家郎質問道:「我只問你,這張照片是誰拍的,在什麼地方拍的?」
王梅一臉委屈地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撅著小嘴嘟囔道:「周昕拍的,在他家的客廳里拍的,不過當時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還有公司網站的兩個女孩呢。」
戴家郎氣哼哼地問道:「公司和酒店漂亮的女孩多得是,周昕怎麼會偏偏找上你?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王梅嘟囔道:「我們是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上次三小姐和朱仙玲來酒店吃飯,她們知道我是你的侄女,對我挺客氣的,晚上請我跟他們一起去夜總會,正好周昕也來了,就這麼認識了。」
戴家郎一聽,差點跳起身來,心想,怪不得呢,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兩個小妖精在其中作怪,說不定就是這兩個賊婆娘攛掇周昕勾引了侄女呢,目的當然是羞辱自己了。
「你,你是不是跟周昕上過床了?」戴家郎質問道。
王梅瞪大了眼睛盯著戴家郎,似乎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隨即脹紅了臉,一臉冤枉道:「叔叔,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戴家郎喘息道:「我既然把你帶出來,就要為你負責,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你爸交代?周昕是什麼東西難道你還沒有聽說過嗎?」
王梅楞了一會兒,一臉疑惑道:「周昕挺好的呀,他怎麼了?啊,對了,我聽說你們打過架,不過,他對我確實挺好的。」
戴家郎盯著王梅一時說不出話,說實話,如果讓他曆數周昕的罪狀,一時還真說不出來,總不能告訴她周昕曾經調戲過梅向月,還跟自己的乾媽不清不白吧。
「你該不會愚蠢道指望周昕會娶你吧?他不過是玩弄你而已,難道還會對你真心?你難道還不了解他的背景嗎?
我們雖然不能人窮志短,但也要有自知之明,那個周昕喝過洋墨水,你連高中都差點沒有畢業,你說,你們能是一路人嗎?」
王梅哼了一聲道:「我又沒說要嫁給他,他需要一個模特,並且看我合適,我就給他當了一次模特,賺了兩萬五千塊錢,就這麼簡單,至於搞得這麼複雜嗎?」
戴家郎也脹紅了臉,也不顧對方是自己的侄女了,罵道:「難道你就不知道一點羞恥嗎?難道兩萬五千塊錢就把自己賣掉了?難道你跟周昕就是當個模特這麼簡單?你敢說沒有跟他睡過?」
王梅一張臉頓時紅的像是喝醉了酒,瞪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憤憤道:「我就是跟他睡了又怎麼樣?我又不是小孩,連我爸都管不著,用得著你管嗎?」
戴家郎一聽王梅承認了,氣的渾身一陣哆嗦,伸手指著王梅罵道:「真不要臉,難道你自己沒有聽到外面的瘋言瘋語嗎?你爸你媽在老家都讓你把臉丟盡了。」
王梅瞪著戴家郎質問道:「我怎麼丟我爸我媽的臉了?」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是聾子嗎?我只要回雲嶺縣,就有人跟我說你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我都覺得丟臉呢。」
王梅喘息了一會兒,怒道:「那些不三不四的話你也信?在你眼裡我是不是成了不要臉的婊子了?」
戴家郎一聽王梅說的比自己更難聽,一時倒也不好繼續刺激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怎麼樣,一個女孩要自愛,不能為了點虛榮心就隨便跟男人上床,既然你已經見過朱仙玲了,難道還沒有自知之明嗎?
實話告訴你,周昕今後要娶的可是她而不是你,等他把你玩膩了,理你的時間都沒有,另外,你這麼光屁股被他印在公司的年鑒上,難道丟的是你一個人的臉嗎?」
王梅好像也被激怒了,哼了一聲道:「怎麼?你還怕丟人?你自己乾的丟人的事情難道還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人家都跟我說了。」
戴家郎一愣,瞪著王梅質問道:「我幹什麼丟人的事情了?」
王梅又哼了一聲,撅著嘴嘟囔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