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刀光劍影
鄧寶瓶點點頭，小聲說道：「不錯，其實以前我也不知道這件事，直到我媽去世的前一年，她才偶爾跟我說起這件事，其實，我家老大並不是我媽親生的。」
唐婉一聽，一臉吃驚道：「怎麼？你家老大難道是野種？」
鄧寶瓶急忙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我家老大和周玉冰還不一樣，他雖然不是我媽親生的，但確實是我爸的種，也就是說，老大跟我和老二屬於同父異母關係。」
唐婉怔怔地楞了一會兒，一臉狐疑道：不對啊，你媽可是你爸娶的第一個老婆，而你家老大是第一個兒子，怎麼會不是你媽生的呢？難道你爸在你媽之前還娶過老婆？」
鄧寶瓶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實際上這件事跟我爺爺有關係，實際上我爸在娶我媽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個相好，他們本來是要結婚的，但我爺爺死活不同意，因為那個女人跟我們家不門當戶對，並且好像名聲也不太好。」
唐婉驚訝道：「這麼說你是爺爺棒打鴛鴦了？」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也可以這麼說，你應該聽說過二道河的齊波吧，他以前當過公安局長，現在他女兒齊真也當了公安局長。」
唐婉疑惑道：「齊波我不熟，齊真以前倒是見過面，只是沒打過交道，怎麼？這件事還跟齊波有關係？」
鄧寶瓶白了唐婉一眼，嗔道：「你就裝吧，我就不信你跟齊波一家不熟悉，他跟你爸可是老交情了。」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天我不是讓你給你爸帶個話，讓他見見二道河的一個老朋友嗎？其實這個人就是齊波。
當時他來南召市住院，我爸知道你爸跟他關係不一般，所以想托他找你爸幫著關照一下案子上的事情。
不過後來你爸好像沒有去見齊波，但最後你爸還是幫了不少的忙，否則，有可能會判的很重。」
唐婉疑惑道：「不會吧，我怎麼很少聽我爸說起齊波的事情，我自己對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印象。」
鄧寶瓶嗔道：「你那時候還穿開襠褲呢，自然對他沒印象，再說，你爸的官後來越當越大，自然也就不會跟齊波有過多的來往了，我看，你爸好像也很少跟你提起過去的事情。」
唐婉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原來你家個齊波一家還是親戚啊。」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是啊，實際上我爺爺當時中意的是齊波的一個表妹，也就是後來的我媽。」
唐婉驚訝道：「哎呀，我明白了，你爸後來娶了齊波的表妹，也就是說齊波是你表舅。」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不錯，只不過我媽比我爸大了五歲，當年我媽嫁給我爸的時候都已經二十九歲了，別說在當時了，就是現在也屬於剩女了。」
「這麼說，你爸肯定是被逼的。」唐婉插話道。
鄧寶瓶說道：「差不多吧，但我爺爺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我爸也不敢不聽，最後只好娶了我媽。
不過，我爸結婚第二年，我爺爺就去世了，再加上我媽後來一直沒有生育，所以，我爸就又跟以前的那個馬子勾搭上了，並且偷偷生下了我家老大。」
「那你家老大怎麼會在你家呢？他自己的母親呢？」唐婉問道。
鄧寶瓶說道：「那個年代私生子還是不能接受的，那個女人也不可能單獨撫養兒子，所以，我家老大剛出生就被抱到我家了。
我媽因為自己一直沒有生育，我爸跟他的關係也不是太好，所以，她想通過撫養我家老大來維持這段婚姻，直到我家老大五歲那年，我媽才生下了老二，又過了兩年才生下了我。」
唐婉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問道：「那你家老大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鄧寶瓶搖搖頭說道：「他怎麼會知道？我爸不允許我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要不是我媽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的話，也不見得會告訴我。」
「這麼說你爸從來沒有跟你們說過這件事？」唐婉問道。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他確實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不過，後來我偷偷告訴過老二，我媽去世之後，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三個人了。」
唐婉疑惑道：「怎麼只有三個人呢？你家老大的生母不算嗎？難道她後來再也沒有找過自己的兒子？」
鄧寶瓶遲疑道：「老大生母的具體情況我媽也沒說，想必說了我們也不認識，誰知道是不是還活著，多半是死了吧，要不然怎麼這麼多年都不來找自己的兒子呢？」
唐婉感嘆道：「這麼說來，你家老大也夠可憐的，從小沒娘啊。」
鄧寶瓶說道：「正因為這樣，我爸從小就寵他，結果就寵成了這樣，要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种放盪不羈的性子。」
「正因為這樣，你和老二才疏遠他。」唐婉說道。
鄧寶瓶猶豫道：「倒也沒有疏遠他，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兄弟姐妹，只是有了老二之後，我爸的注意力就在他的身上了，何況，老大看起來也沒什麼出息。」
唐婉說道：「你家老大看上去也不像是對家族生意感興趣的人。」
鄧寶瓶點點頭說道：「那倒是，這也是為什麼老大跟老二雖然不是一奶同胞，但彼此卻也能和平共處的重要原因，畢竟，老大沒有什麼野心，只要口袋裡有錢，什麼事情都不管了，典型的公子哥。」
唐婉說道：「還好老大沒野心，否則你家裡肯定比我公公家裡還熱鬧，家裡的老爺子還沒死呢，一個個都在想著怎麼繼承家產了，就像那些古代的電影一樣，皇帝還沒死呢，兒子們已經開始暗地裡互相殘殺了。」
鄧寶瓶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像咱們這種家庭，家裡就必須有個主心骨，老子創下這麼大一份家業，肯定要早早考慮自己的身後事。
誰願意自己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敗在兒女的手裡？周繼堯是沒辦法，生個兒子還是野種……」
說到這裡，似乎才忽然意識到談話的對象，急忙打住了，笑道：「哎，你可別多心啊，我這人嘴上就是沒把門的，不過，建偉不是周繼堯的兒子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唐婉怏怏道：「你只管說，我早已經習慣了。」
鄧寶瓶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周建偉是周繼堯的種的話，哪裡輪得到你家老大和老二說話，說句難聽話，就你這少奶奶咳嗽一聲，她們也屁都不敢放一個。
正因為你爸對建偉的身世疑神疑鬼，所以才給了你家老大和老二膽量，雖然那時候還不敢確定建偉就是野種，可她們也能從你爸對待建偉的態度看出一些徵兆。
說實話，建偉雖然喝過這麼多年的洋墨水，卻也沒有什麼真才實學，說起來倒跟我家老大一個脾性。
不過，好在你有一個好老爹，即便建偉不是周繼堯的種，即便你已經成了周家名義上的兒媳婦，但周繼堯照樣不敢虧待你，如果沒有你老子的話，周繼堯可能早就不認你這個兒媳婦了。」
唐婉聽得有點惱火，瞪著鄧寶瓶質問道：「你胡說什麼？難道沒有我爸我就不活了？」
鄧寶瓶急忙笑道：「你看，又急了，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嗎，就是心直口快，雖然你不承認，但也不能全盤否認我的話吧。事實就這麼殘酷。」
唐婉怏怏道：「我自然比不上你了，現在老大老二都進去了，你可成了鄧家的頂樑柱了。」頓了一下，小聲道：「你老實說，這陣子是不是有點因禍得福的感覺？」
鄧寶瓶掐了唐婉一把，哼了一聲道：「我們鄧家的人可不像周家的人那麼喜歡窩裡斗，我也有自知之明，就算我爸把家業交給我，我也打理不了。」
唐婉斜睨著鄧寶瓶說道：「哎吆，這怎麼就謙虛上了，你臭豆腐的名聲度已經如日中天了。」
鄧寶瓶罵道：「哎呀，你要死啊，那些狗男人糟賤我的外號你也叫的出來？」
唐婉好像報了仇一般，細細笑道：「你最近關注過網上對你家的一些閑言碎語沒有？」
鄧寶瓶哼了一聲道：「誰有空關注這些亂七八糟的，只要別上人民日報就行了，愛怎麼說怎麼說，我只當是放屁好了。」
唐婉在手機上翻找了一會兒，說道：「你看看，這是七嘴八舌上面的一片帖子，專門揭你的老底呢。」
鄧寶瓶拿過來低頭看了一會兒，一張臉陰沉下來，把手機啪地扔在茶几上，恨聲道：「麻痹的，怎麼不敢用真名？否則姑奶奶非割了他的舌頭喂我的狗。」
唐婉低聲道：「我就奇怪了，你三小姐雖然是個女漢子，可也看不出哪裡黑了，怎麼有些人硬說把你說成黑道老大呢？」
鄧寶瓶憤憤道：「還用問嗎？肯定是別有用心，現在見我家老大老二都進去了，又開始瞄上我了。」
「不會是捕風捉影吧，實際上，我也聽到過一些傳聞。」唐婉試探道。
鄧寶瓶哼了一聲，說道：「什麼傳聞，無非是我的前男友有點道上的背景而已。」頓了一下，又說道：「這些謠言多半跟當年在二道河的時候有關。」
「你在二道河干過什麼事？」唐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