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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棋高一著

  所有的人都不出聲了,顯然,廖明亮得出的結論還是出乎大家的預料,最後還是段一峰不確定道:「這必須符合兩個條件,一是周繼堯已經知道是鄧家暗中綁架了周玉冰,二是李冬梅已經被他掌控,並且甘願做這可炸彈。」


  紀文瀾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我記得上次在討論周玉冰綁架案的案情的時候,我就說過戴家郎曾經懷疑這個案子可能跟鄧家的人有關,只是沒有證據,但他還懷疑過一個人,並且為了營救周玉冰曾經干過一件瘋狂的事情。」


  「周玉婷?」陸濤說道。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不錯,他認為是周玉婷聯合鄧家想做掉周玉冰,一方面是根除後患,另一方面當然是為了那五個億。」


  「他幹了什麼瘋狂的事情?」祁菲盯著紀文瀾問道。


  紀文瀾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我首先聲明,他干這件事之前跟我打過招呼,事實上我還給他借了幾件警服。」


  祁菲一聽,頓時睜圓了眼睛,吃驚道:「什麼?你讓他冒充警察?」


  陸濤擺擺手阻止了祁菲,說道:「別急,讓文瀾慢慢說。」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們也知道,戴家郎對周玉冰懷有比較特殊的感情,這倒不僅僅他們上過床的原因,而是戴家郎進入周繼堯的公司之後周玉冰是他的第一個老闆。


  並且周玉冰對他確實不錯,他也認為周玉冰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所以,他把自己中獎的那筆巨款全部投入了周玉冰的公司。


  而周玉冰在出走之後,他們也私下見過面,所以,那段時間戴家郎對周玉冰的生死非常焦慮。


  他試圖通過恐嚇逼著周玉婷說出周玉婷的下落,或者從周玉婷嘴裡得到有價值的線索協助警方儘快破案。


  所以,他讓自己的三個手下冒充警察抓了周玉婷,然後審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周玉婷放掉了。


  不過,那天晚上周玉婷承認了她認識李冬梅,並且第二天上午就讓戴家郎向我們傳話,說她聽出了和周玉冰通話的女人就是她的同學李冬梅,沒多久,李冬梅就來公安局自首了。」


  祁菲一張臉都脹紅了,憤憤道:「這種事你居然都能答應?並且事後還瞞著我們,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萬一戴家郎鬧出人命的話誰負責?」


  段一峰急忙說道:「怪不得有一天戴家郎拿著威爾水都的一段監控錄像讓我幫他查查畫面中兩名警察的來歷。


  畫面中周玉婷走在前面,後面不遠處是兩名警察,當時據戴家郎說是周玉婷委託他查的,難道就是那次他綁架了周玉婷?」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可能就是吧,不過,他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


  祁菲氣憤道:「這不是典型的賊喊捉賊嗎?」


  廖明亮沖段一峰問道:「那你查的怎麼樣?」


  段一峰搖搖頭說道:「當然是查無此人。」


  紀文瀾急忙說道:「雖然段局的答覆是查無此人,但這件事顯然讓周玉婷落下了心病,她肯定認為這是一次警方的秘密試探,並且猜測我們已經懷疑上她了。


  我甚至懷疑正是戴家郎的這次行動救了周玉冰一條命,因為沒多久,周玉冰就被釋放了,遺憾的是喪失了記憶力。」


  祁菲哼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我們今天偵破周玉冰的綁架案都是戴家郎誤打誤撞的功勞了。」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我沒這個意思,只是陸局剛才的話突然啟發了我,如果李冬梅是周繼堯埋在鄧家的一顆炸彈的話,那我也有理由懷疑周玉冰的綁架案說不定就是周繼堯一手策劃的。


  當然,他不會直接露面,應該是通過周玉婷算計了鄧家。事實上,現在周玉婷雖然也被抓了,但她情節輕微,最終無非是追究她一個知情不報或者庇護罪,但碰巧的是,她正好懷孕了,最後就算定罪,也不用去坐牢。


  而對於鄧家來說就損失慘重了,鄧老大算是徹底完了,鄧老二如果罪名成立的話,起碼也要在牢裡面待上十幾年,這對鄧俊吉難道不是沉重的打擊嗎?」


  屋子裡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廖明亮感嘆道:「如果真如文瀾分析的這樣,那周繼堯可真說得上是老謀深算啊,可我們卻拿不到他一點把柄,我估計鄧俊吉也未必會想到這一層。」


  陸濤哼了一聲道:「不僅我們拿不到周繼堯的任何把柄,即便鄧俊吉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我估計周繼堯還會找鄧俊吉興師問罪呢。」


  頓了一下,沖紀文瀾笑道:「說實話,我只是覺得這個案子有些地方不對勁,不符合情理,也經不起推敲,結果被你這麼一說,我反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廖明亮質疑道:「李冬梅是鄧老二的情婦,她怎麼會被周繼堯利用呢?」


  紀文瀾說道:「這裡面肯定有巨大的利益,事實上,李冬梅最早就在周繼堯的公司打工,後來跟了周玉冰,她後來跳槽去了鄧寶瓶的夜總會。


  名義上李冬梅跳槽是對周玉冰不滿,但從周玉冰一接到她的電話馬上就赴約來看,她們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許,李冬梅投靠鄧家本來就是周繼堯的一著棋。」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別忘了李冬梅也是周玉婷的同學。」陸濤附和道。


  祁菲陰沉著一張臉,有點惱羞成怒地說道:「如果真是周繼堯暗中策劃的話,那知情者應該只有周玉婷和李冬梅,讓周玉婷開口可能性不大,但我們應該能撬開李冬梅的嘴。」


  陸濤緩緩搖搖頭說道:「如果李冬梅甘願受周繼堯的驅使,並且不惜坐牢的話,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好處,所以要想讓她說出實情可能性不大。


  我看,這個案子還是走正常程序,但暗中要對李冬梅的個人背景和社會關係再進行一次周密的調查,這項工作就交給老段好了,老廖這邊加緊審訊力度,爭取早日將綁架案移交法院起訴。」


  廖明亮說道:「還要繼續追查槍擊案以及那個槍手,如果能證明這起槍擊案另有其人的話,陸局的分析基本上就得到了佐證。」


  陸濤點點頭說道:「槍擊案就交給市局刑警隊調查,加上前些日子戴家郎在二道河遭遇襲擊,短短一個月時間之內,本市就發生了兩起槍案。


  如果抓不到兇手的話,我也沒法向上級交代。老廖,你要督促齊真儘快破案,不能一拖再拖了。」


  說完,正要站起身來,紀文瀾猶豫了一下急忙說道:「我這裡還有一件事需要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陸濤又坐了下來,說道:「有什麼事儘管說。」


  紀文瀾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也許我這麼做不太人道,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做做周玉冰的工作,最好能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


  祁菲今天似乎對紀文瀾很惱火,聽了她的話,楞了一下,隨即說道:「這你就管的太寬了吧?別忘了那是被強姦之後的產物,而不是恩恩愛愛的結果。」


  紀文瀾不慌不忙地說道:「誰也不清楚周玉冰最終是否能恢復記憶,但就目前來說,她並不清楚自己肚子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即便她今後知道這是鄧老大的孩子,我相信她也不至於會把仇恨發泄在孩子身上,再說,周玉冰的年紀也不小了,如果失去了這個孩子,難說今後還有沒有機會。


  最重要的是,目前要不要這個孩子完全不取決於周玉冰的遺願,而是蔣碧雲說了算,她本人並不一定想做掉這個孩子。」


  祁菲一臉不解道:「周玉冰要不要這個孩子跟我們有關係嗎?」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我認為有關係,因為他是鄧老大的孩子。」


  陸濤似乎聽出了紀文瀾的弦外之音,問道:「怎麼?蔣碧雲決定讓周玉冰墮胎嗎?」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據戴家郎看來,蔣碧雲確實有這個意思,實際上周玉冰目前就在醫院。」


  「那你有什麼辦法說服蔣碧雲讓周玉冰留下這個孩子呢?」陸濤問道。


  紀文瀾猶豫道:「我當然不可能出面做蔣碧雲的工作,但戴家郎也許能辦到,起碼他可以試試。」


  祁菲哼了一聲道:「我就不明白了,戴家郎究竟是憑什麼獲得了周繼堯和蔣碧雲的信任,現在看來,周繼堯和蔣碧雲已經不是對他信任的問題,簡直就像是自己的心腹一般,居然還成了蔣碧雲的乾兒子,做為一個卧底,難道不應該引起我們的警惕嗎?」


  「你想說什麼?」紀文瀾盯著祁菲問道。


  祁菲遲疑了一會兒說道:「我懷疑他已經被周繼堯徹底收買了,說實話,正是因為戴家郎給我們提供的情報讓我們陷入了毫無頭緒的猜測之中,也許,他已經成為周繼堯利用我們的一顆棋子了。」


  陸濤嚴肅地問道:「你認為戴家郎的卧底身份已經被周繼堯看透了?」


  祁菲猶豫道:「我不能這麼肯定,但事實上自從周玉冰的案子發生之後,周繼堯就讓戴家郎負責跟我們打交道,難道這是偶然的嗎?」


  廖明亮插嘴道:「也許這是因為他和段局的關係。」


  祁菲搖搖頭說道:「但他從來都沒有讓戴家郎向段局行賄,而總是讓趙宇出面,這說明什麼問題?」


  陸濤沉默了一會兒,沖紀文瀾說道:「你到今天還沒有給我一份戴家郎繼續卧底的安全性報告。」


  紀文瀾說道:「很快就會給你。」


  陸濤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梅向月跟戴家郎的『戀情』面臨終結,乾脆就順其自然好了。


  我看,今後戴家郎就交給文瀾負責,梅向月交給祁菲負責,這樣你們兩個也就不用互相猜疑了,當然,誰出了問題誰承擔責任。」


  紀文瀾嘟囔道:「其實也沒什麼猜疑,無非是為了工作。」


  祁菲抱怨道:「梅向月人在美國,我也聯繫不上啊。」


  陸濤站起身來說道:「她早晚要回來的。」說完,站在那裡猶豫了一下,沖紀文瀾說道:「你還是向戴家郎簡單通報一下案情,讓他近期密切關注周繼堯的動向。」


  在回來的路上,廖明亮小聲問道:「老領導聯繫上了嗎?」


  陸濤點點頭,說道:「一個小時之前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簡單向他彙報了案情,他只有兩句話,一網打盡,絕不姑息。」


  廖明亮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嘛,人家老領導的覺悟高著呢。」


  陸濤嘟囔道:「確實高,高的有點令人生疑。」


  廖明亮疑惑道:「你說什麼?」


  陸濤急忙鑽進了車裡面,說道:「沒聽見就算了,剛才我忘記強調了,在案件審理調查期間一定要注意保密,凡是跟本案無關的人員禁止跟在押嫌疑人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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