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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唯一的動機

  唐婉嗔道:「這還用說嗎?如果你是個蠢貨的話,我也不會把家產交給你,所以,你現在不應該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而是抓緊時間學習,喻后紅不是給你買來這麼多書嗎?我怎麼沒見你看過?」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我倒是想靜下來看幾本書,可你不是每天跑來煩我嗎?」


  唐婉嗔道:「我怎麼煩你了,你看你的書,我做我的事,哼,我就是要過來監督你,難道我不來的話,你這張床難就會空著?誰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都帶回來了。」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懶得跟你浪費吐沫,怎麼就像是到了更年期似的。」


  唐婉伸手掐了戴家郎一把,哼哼道:「你少裝嫩,以前我還以為你比我小几歲,現在看來也差不多,沒想到你不僅隱姓埋名,連自己的年齡也改了。」


  戴家郎楞了一下,眯著眼睛盯著唐婉問道:「什麼隱姓埋名?我什麼時候改年齡了?」


  唐婉疑惑道:「你以前不是姓王嗎?後來才改姓戴。」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我本來就姓戴,我爸姓戴,可我怎麼改年齡了?」


  唐婉坐起身來,胸前一陣晃悠,拉過被單遮在胸前,湊到戴家郎面前說道:「你的年紀應該跟周玉冰同歲,算起來只比我小一歲,你現在的年齡是當兵那年改名字的時候改過的,起碼改小了兩三歲,別以為我不知道。」


  戴家郎心中一動,盯著唐婉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驚訝道:「你是聽誰說的?」


  唐婉躺回床上,把腦袋枕在戴家郎的肚子上,哼了一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怕什麼,以前擔心部隊知道找你麻煩,現在還有必要隱瞞嗎?你媽親口告訴我的。」


  戴家郎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說道:「你等等,我媽親口告訴你的?」


  唐婉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周繼堯早就把你這點老底查清楚了,連我媽都知道,我只不過找你媽證實了一下,不過,你可別去問你媽啊,你媽說了,你不願意提起這件事,讓我別說出來,知道就行了。」


  戴家郎獃獃坐在那裡說不出話,很顯然,這是非常荒唐的說法,記得那次回老家的時候,母親還親口告訴他,他是在二道河看守所回來之後的第二年出生的。


  這也解釋清楚了自己為什麼會跟周繼堯有血緣關係,可算算時間,怎麼也不可能大出兩三歲,再說,自己當年只是改了姓名,並沒有改過年齡啊。


  可周繼堯是從什麼地方查到自己改年齡的事情呢,自然是雲嶺縣公安局了,可自己的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日跟母親說的基本相符啊,周繼堯怎麼會查出自己的年齡被改小了兩三歲呢?難道是母親背著自己去派出所改了戶籍?


  唐婉見戴家郎坐在那裡跟丟了魂似的,伸手推了他一下,嗔道:「哎呀,不就是改個年齡嗎?又不是犯了殺頭的罪,瞧你臉色都不對勁了。


  說實話,周繼堯如果不搞清楚你的年齡的話,你這個兒子可就有點來歷不明了,不過,你最好別在你媽面前提這件事,省的她傷心,畢竟,她養育了你幾十年,即便不是親生的,起碼也盡了一個母親的責任。」


  戴家郎似乎終於明白過來了,沙啞著嗓音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跟周玉冰掉包的孩子?」


  唐婉笑道:「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誰都知道了,就你還蒙在鼓裡呢。


  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是當年跟周玉冰抱錯的那個孩子的話,怎麼會跟周繼堯有父子關係呢?周玉冰怎麼會被周家當女兒養了三十多年呢?看你聰明,沒想到你這麼笨。」


  戴家郎頓時說不出話,一個讓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似乎終於有了答案,那就是蔣碧云為什麼會對他有種「母子」般的情感,為什麼能夠容忍周繼堯的私生子,搞了半天,自己竟然成了她的親生兒子了。


  謊言,徹頭徹尾的謊言,很顯然,這個謊言肯定不是周繼堯一個人炮製的,如果沒有母親的配合,他的這個謊言怎麼能瞞得過蔣碧雲?

  可問題是,如果沒有證據,蔣碧雲就這麼輕易能被人糊弄?這麼容易就確定自己是她的親生兒子?


  難道是母親一直在說謊?自己並不是她的親生兒子?難道什麼二道河看守所被周繼堯羞辱都是謊言?


  難道母親當年在二道河醫院和蔣碧雲都抱錯了孩子,而兩年後又在二道河看守所遇見了周繼堯?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問題是,母親從二道河看守所回來之後的第二年生下的孩子不是自己又是誰?如果是自己的話,年齡也對不上啊。操,難道自己還有必要再做一次母子DNA鑒定?


  唐婉見戴家郎一副痴痴獃呆的樣子,伸手掐了他一把,嗔道:「哎呀,楞什麼?連周繼堯都弄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難道還能想出答案?不管怎麼樣?科學證明你是周繼堯和蔣碧雲的親生兒子,這就足夠了。」


  戴家郎雖然肚子里有一百個草泥馬,一千個為什麼,可他現在已經能沉得住氣了,他知道唐婉向自己提供的大部分消息基本上都是來自歐陽雲蘇,同樣,歐陽雲蘇也有可能通過唐婉得到反饋。


  所以,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之前,他並不想繼續探討這個問題,而是嘆口氣道:「我現在都懶得想這些事,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唐婉拉著戴家郎躺下來,說道:「想開就好,反正又不是你造成的,好在做周繼堯的兒子也不委屈你了。」


  戴家郎盯著天花板好一陣沒出聲,等到唐婉一隻手順著他的肚子滑下去的時候,才伸手抓住了,說道:「別亂動,我現在沒心思。」


  唐婉嬌羞地膩在戴家郎的身上,嗔道:「怎麼了嘛,想這麼多幹什麼?」


  戴家郎為了分散唐婉的注意力,問道:「我侄女在你那裡怎麼樣?」


  唐婉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腦袋戴氏聽靈光的,也有眼色,可這丫頭有點……」


  說了一半不說了,戴家郎追問道:「有點什麼?」


  唐婉猶豫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我看她小小年紀,可聽風騷的。」


  戴家郎對王梅的脾性還是多少知道一點,雖然只是高中畢業,可侄女在雲嶺縣已經小有名聲了,只是不清楚具體干過什麼,聽唐婉這麼說,急忙問道:「風騷?她幹什麼了?」


  唐婉遲疑了一下說道:「倒是沒有幹什麼,上個星期天,我去酒店服務生的宿舍轉了一圈,沒想到王梅沒有在女生宿舍。


  而是在一個男生宿舍,我進去的時候,她就盤腿坐在床上,正和幾個男服務生喝酒呢,看那樣子都有幾分醉意了。」


  「你的意思她跟男服務生亂來?」戴家郎問道。


  唐婉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我私下打聽過了,倒沒聽說她跟哪個男服務生關係曖昧,只是大大咧咧的不太注意小節。


  我看她挺會利用自己的美貌和你這個叔叔的威望的,有不少男服務生圍著她轉,雖然來了沒幾天,儼然已經是個小頭目了。不過,那些人都知道她是你的侄女,想必也不敢對她亂來。」


  「這死丫頭。」戴家郎憤憤地罵了一句。


  唐婉猶豫道:「畢竟年齡還小,你為什麼就不能出點錢送她去上學呢,現在很多學校只要有錢就能上。」


  戴家郎氣哼哼地說道:「那也要她自己願意去啊,難道我想帶她出來嗎?她自己老子都失望了,我有什麼辦法?」


  唐婉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如果你決定讓她在酒店乾的話,我想辦法把她送到本市的一所學校培訓個一年,今年正好有兩個酒店管理的名額。」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就怕你這個名額白白浪費了,說實話,我沒戴家的祖墳不冒青煙,從我哥開始,就沒有一個能在課堂上坐得住的人。」


  唐婉糾正道:「你可不姓戴,你應該姓周,周家的祖墳可是青煙滾滾啊,你看周繼堯,念過什麼書啊,可現在名牌大學都想請他去給學生說幾句呢。」


  戴家郎哼哼道:「像周繼堯這樣的人世界上有幾個?」


  唐婉笑道:「怎麼?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命不好嗎?幾年前還是一個流浪漢,現在不是也混的人模狗樣嗎?要不了幾年,你就是第二個周繼堯。」


  戴家郎在不出聲了,他忽然想起了父親戴明,頓時預感到雲嶺縣公安局質疑父親的死因應該並非空穴來風。


  本來,即便是聽了紀文瀾的話,他對父親被謀害的說法也是半信半疑,因為他找不到兇手殺害父親的動機。


  當時雖然有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打消了,可現在,這個可怕的念頭再次浮現在腦海里。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如果父親死了,那有關自己身世的真相豈不是只有母親一個知情人了?如果母親也撒謊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永遠都搞不清楚這個真相了?


  也許,父親就是因為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所以被滅口了,如果他真的是謀殺的話,這應該是兇手唯一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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