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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分手

  晚上戴家郎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梅向月已經躺在床上了,手裡拿著一本書就像是沒有看見他進來似的,同時還注意到地上放著一隻旅行箱。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又要出差嗎?」戴家郎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不經意地問道。


  「從明天開始,我要去國外待上一段時間。」梅向月翻個身背朝著戴家郎說道。


  戴家郎楞了一下,驚訝道:「去國外?過幾天就是周玉婷的婚禮了,蔣碧雲這個時候怎麼會去國外?」


  梅向月還是背對著戴家郎說道:「蔣碧雲不去,我和紫晴先去,等婚禮結束后她也過去。」


  戴家郎對梅向月去國外出差倒沒有感到驚訝,只是總感覺到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尤其是梅向月對他的態度和以往大不相同,直到現在都沒有轉過身來看他一眼,並且說話的語氣似乎也透著一絲冷漠,按道理明天就要走了,今晚纏著自己親熱一番才對啊,怎麼會冷冰冰的呢。


  「有吃的嗎?我還沒有吃完飯呢。」戴家郎說道。


  梅向月還是背對著戴家郎說道:「我在外面吃過了,你自己隨便弄點吃的吧。」


  戴家郎驚訝道:「這麼早就吃過了?」


  梅向月沒出聲,戴家郎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看看,除了一點水果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只好燒點開水泡了一碗速食麵隨便湊活了一頓。


  然後又在衛生間沖了個操,重新穿上衣服沖梅向月說道:「我去醫院看看我媽,一會兒就回來。」


  梅向月嘴裡「嗯」了一聲,動都沒有動一下,戴家郎忽然感到有點惱火,只是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得罪她了,猶豫了一下,伸手扳著她的肩膀讓她轉過來,問道:「你今天是怎麼啦?誰惹你了?」


  梅向月抗拒了一下,板著臉說道:「別碰我,煩著呢。」


  說完,又轉過身去繼續看書,戴家郎楞了一會兒,又伸手去扳梅向月的肩膀,奇怪道:「怎麼回事?我沒得罪你吧?」


  梅向月一把打開了戴家郎的手,不耐煩道:「哎呀,別人煩,誰也沒有得罪我,你趕緊去看你媽吧。」


  戴家郎反而不走了,在一張椅子里坐下來,摸出一支煙點上,悶頭抽了幾口,說道:「你這是在跟誰過不去呢?有什麼話就直說,有必要賭氣嗎?」


  梅向月也生怕戴家郎打破沙顧問到底,畢竟,紀文瀾擔心兩個人為這件事翻臉,所以讓梅向月先不要說破,等她找戴家郎詳細了解情況以後再做決定,所以,雖然心裡不舒服,可也只能暫且隱忍。


  「我跟誰賭氣了?我只是有點不舒服,哎呀,你還是趕緊去看你媽吧。」梅向月只要轉過身來說道。


  戴家郎狐疑地盯著梅向月注視了一會兒,說道:「你少騙我,肯定是有什麼心病,不妨說出來,沒必要憋在心裡。」


  梅向月遲疑了一會兒,問道:「我聽說你前幾天把周昕打的鼻青臉腫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戴家郎一愣,心想,難道她跟自己賭氣竟然是為了這件事?該不會是在替周昕打抱不平吧?按道理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現在才聽說。」戴家郎說道:「也怪他倒霉,周繼堯過生日那天中午蔣碧雲在唐婉的辦公室午睡,沒想到周昕正在跟蔣碧雲干那種勾當,我就趁機把周昕修理了一頓,也算是替你報仇了。」


  梅向月吃驚地坐起身來,驚訝道:「怎麼?難道他們真有一腿?」


  戴家郎猶豫道:「現在也還說不上,反正當時蔣碧雲趴在床上,周昕以按摩為借口把蔣碧雲的內庫都拉下來了。


  不過蔣碧雲好像並不願意,似乎還反抗了,我是在聽見蔣碧雲訓斥的聲音之後衝進去的。」


  梅向月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周昕既然有這個膽子,顯然應該不是第一次了,你這不是多管閑事嗎?難道就不擔心他報復你?」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那天我可沒有手軟,打的他滿地找牙,涼他再也不敢招惹我,今後也不敢再騷擾你了。」


  「難道蔣碧雲就眼睜睜地看著你把周昕打了個半死?」梅向月有點不通道。


  戴家郎笑道:「她還能怎麼樣?當時幾乎半裸著身子,臊的都沒處躲,如果她偏袒周昕的話,豈不是證明她們之間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不過,他們之間有沒有特殊關係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一次一舉兩得,一方面教訓了周昕,另一方面拿住了蔣碧雲的軟肋,不管她跟周昕是不是睡過,反正那天的事情肯定不敢張揚。」


  「你抓蔣碧雲的把柄究竟圖個什麼?」梅向月問道。


  戴家郎一愣,奇怪道:「你說我圖什麼,蔣碧雲可是周繼堯的老婆,如果能控制住她的話,豈不是更有利於我們查清楚周繼堯的犯罪證據?」


  梅向月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光是抓住蔣碧雲和周昕的曖昧關係恐怕還不夠吧?要想徹底控制蔣碧雲,我看你應該親自上她幾回,或者乾脆就把周昕取代掉算了。」


  雖然梅向月對戴家郎在外面打著卧底需要的旗號亂搞女人表面上並不干涉,但戴家郎知道她的心裡並不舒服。


  畢竟,梅向月也是個女人,而自己則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所以難免也會吃醋,即便不反對,但也絕對不會鼓勵,可沒想到她居然會慫恿自己上蔣碧雲,聽那語氣倒像是有點譏諷的口吻。


  「我對老娘們沒興趣。」戴家郎哼哼道。


  梅向月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你跟唐婉她們上床只是為了自己的興趣嗎?你不是一切都是為了完成卧底任務才『失身』的嗎?既然控制蔣碧雲有利於查清周繼堯的犯罪證據,再犧牲一次自己有神呢要緊?」


  戴家郎有點惱羞成怒道:「你這賊婆娘今天怎麼不陰不陽的?你究竟想幹什麼?」


  梅向月哼了一聲道:「我哪裡不陰不陽了?我只是讓你心裡不要有什麼負擔,咱們兩個只是為了卧底才在一起的,你對我並沒有道義上的責任。


  只要你覺得有必要,該睡哪個女人儘管去睡,我是不會幹涉的,只是別假公濟私,不要打著卧底的旗號滿足自己的私慾。」


  戴家郎總覺得梅向月今晚話中有話,忍不住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站起身來盯著梅向月說道:

  「你今晚究竟怎麼啦?我怎麼亂搞女人了?我和唐婉周玉冰的關係難道你今天才知道?你今晚是哪根神經不對勁了?

  如果你實在受不了的話,那我就去找紀文瀾說說,乾脆分開算了,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或者我退出,或者我退出,今後誰也不要看誰不順眼。」


  梅向月往床上一躺,說道:「行啊,那你就找個時間跟紀文瀾說說,只要她同意,我倒沒什麼意見,分開也好,省的你辦起事來礙手礙腳的。」


  戴家郎越聽越惱火,一把抓起外套說道:「好好,既然你有這個意思,我儘快跟紀文瀾談這件事,反正這個底也不知道要卧到猴年馬月,在一起時間長了難免彼此膩味,再說目前分開也不會影響卧底任務。


  說實話,我都三十多歲了,總不能為了卧底任務單身一輩子吧,只當我這幾年把青春獻給公安局了,不管怎麼樣,老婆還是要找的,不然也沒法跟我媽交代。」


  梅向月氣哼哼地說道:「瞧你高興的,是不是有種解放的感覺?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恐怕再沒有哪個卧底比你還要滋潤的了,不僅天天當新郎,而且還賺了個盆滿缽滿,就差老婆孩子滿炕爬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戴家郎畢竟心裡有鬼,不敢再繼續糾纏下去,反正他覺得梅向月是不可能嫁給自己的,否則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從來沒有聽她提起結婚的事情。


  也許,她自己也做不了主,做為一個「公派」的卧底,要不要跟自己的線人結婚多半還需要組織的批准。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恐怕也沒有這種意願,否則在一張床上睡了這麼久,她為什麼就不願替自己生個孩子呢?既然這樣,還不如互不耽誤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戴家郎在醫院陪母親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鐘,本想回家睡覺,可想想梅向月的那副冷冰冰的態度,即便回家也沒什麼可說的,無非是互相指責而已。


  這麼一想,他乾脆連家也不回了,給唐婉打了一個電話,馬上就受到了熱情的邀請,心裡頓時覺得唐婉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女人,雖說不上情投意合,卻也有種親人的感覺。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戴家郎就趕回家了,不管怎麼樣,梅向月要去國外,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起碼要告個別吧。


  可沒想到戴家郎到家的時候,梅向月已經走了,那個旅行箱也不見了,再看看衣櫃,裡面空蕩蕩的,衣服也全部帶走了,猜想昨天晚上恐怕就收拾好了。


  戴家郎在屋子裡轉悠了幾圈,發現帶走的不僅僅是衣服,甚至都沒有找到一件梅向月的私人物品,沒有留下一個女人曾經在這裡住過兩三年的痕迹,看上去這套房子似乎從來就沒有過女主人似的。


  戴家郎長長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摸出一支煙點上,不知為什麼,心裡也空落落的,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心裡對梅向月不僅感到無比的內疚,同時還充滿了近似痛苦的懷念。


  他摸出手機想給梅向月打個電話,但有不知道該對她說點什麼,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嘴裡嘟囔道:反正總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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