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暴怒
戴家郎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順手就鎖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幾步沖了過去,猛地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嘴裡還大聲道:「乾媽,你怎麼了?」
話未說完,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很顯然,戴家郎的從天而降讓兩個人都大吃一驚,蔣碧雲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嘴裡就發出一聲驚呼,就想擺脫身後的周昕。
而周昕的反應卻有點慢,不過,等他看清楚闖進來的是戴家郎之後,好像反倒鬆了一口氣,喝道:「還不快滾出去,我在給乾媽按摩呢。」
戴家郎被刺激的差點流鼻血,站在那裡呼哧呼哧喘息了一會兒,嘴裡大聲喝道:「好哇,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虧乾媽對你這麼好,你竟然干出這種天地不容的事情。」
說著話,已經沖想上去,一把抓住了周昕的衣領,直接把他從床上拖了下來,不等周昕辯解,已經一圈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隨即又左右開弓接連抽了四五個耳光,打的周昕慘叫不已,臉上卻已經開了醬油鋪了。
蔣碧雲先前被周昕壓著大腿不能動彈,周昕被戴家郎拖下床之後,急忙一把拉過被單遮住了身子,這才顧得上抬頭看看,只見周昕哪裡是戴家郎對手,除了挨揍的分簡直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哎呀,家郎,別打,別打,你誤會了,快點放開他。」蔣碧雲躲在被單下面羞恥地叫道。
戴家郎瞥了蔣碧雲一眼,大聲道:「乾媽,你別管,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省的他今後色膽包天,這如果讓董事長知道的話,那還得了?」
說完,又給了周昕兩個耳光,罵道:「你這個畜生,乾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周昕被打的七葷八素,好像這時才明白戴家郎是誤會了,急忙帶著哭腔說道:「哎呀,我沒有,是乾媽她,她喜歡這樣。」
戴家郎一聽,急忙一個耳光打斷了周昕的「胡言亂語」,一邊罵道:「你還敢狡辯?我剛才明明聽見乾媽呼救這才衝進來的,你還想侮辱乾媽的名聲?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完,揪著周昕的衣領把他拉起來按在牆上,然後舉起拳頭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打的周昕東倒西歪,緊接著,伸手抓住了周昕的皮帶,另一隻手揪著他的衣領,居然把整個人舉了起來,朝著門口那邊扔了出去,只聽哐當一聲響,只見周昕的身子砸在了梳妝台上,硬是把梳妝台砸的散了架,碎玻璃撒了一地。
躺在床上的蔣碧雲再也顧不上羞恥了,來不及穿衣服從床上跳下來,幾乎赤裸著身子一把抱住了戴家郎,嗚咽道:「哎呀,家郎,別打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難道你要把他打死嗎?」
戴家郎站在那裡任由蔣碧雲抱著喘息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好像才發現蔣碧雲幾乎沒有穿衣服,急忙掙脫開了蔣碧雲,伸手拉過床上的被單把她包起來,一邊喘息。
蔣碧雲羞臊的說不出話,瞥了一眼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周昕,喘息道:「哎呀,你快看看他,怎麼都不會動了。」
戴家郎慢慢清醒過來,扭頭看看周昕,忍不住也有點擔心,剛才只顧著發泄了,出手都沒有輕重,萬一要是鬧出人命來,豈不是自找麻煩?
心裡雖然這麼想,嘴裡卻硬道:「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打死算了。」說完,還是走過去吧周昕的身子反過來看了一下,只見周昕的眼睛已經被血液迷糊了,不過,嘴裡卻還不停地喘息。
「乾媽,沒事,死不了,還會喘氣呢。」戴家郎站起身來說道。
蔣碧雲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趕緊把他弄出去。」
戴家郎抓住周昕的胳膊就往外拖,蔣碧雲急忙吩咐道:「把門鎖好,別讓人進來看見。」
戴家郎說道:「乾媽,你放心,門鎖著呢,如果有人看見,我就說他惹著我了,所以揍了他一頓。」
周昕雖然被痛揍了一頓,倒也沒有傷的太嚴重,只是鼻樑被戴家郎打斷了,身上都是一些擦傷,應該是被碎玻璃劃破的。
趁著蔣碧雲還沒有出來,戴家郎就給樓下的保安打了電話,讓他們把周昕送到附近的醫院包紮一下。
保安們自然不明白出了什麼事,還以為這個公子哥被戴家郎教訓了呢,不管怎麼說,周昕平時人緣不太好,誰也不可能替他出頭。
「哎呀,人呢?」蔣碧雲在休息室梳洗打扮了一番終於出來了,看看辦公室不見了周昕,急忙問道。
戴家郎諂笑道:「乾媽,我派人送他去醫院包紮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蔣碧雲一臉擔憂道:「哎呀,那他會不會……」
戴家郎早就看透了蔣碧雲的心思,急忙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乾媽,你放心,他不敢胡說八道,否則我非打死他不可。」
蔣碧雲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滿臉通紅地嗔道:「哎呀,你這個野人,怎麼出手這麼狠?」
戴家郎奸笑道:「乾媽,我一看到他對你那樣,氣得我控制不住啊,哎呀,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有點糊塗了。」
蔣碧雲哪裡說的清楚,可這件事還必須要給乾兒子一個解釋,否則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哎呀,家朗,確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他確實是在給我按摩。」蔣碧雲脹紅著臉都不敢看戴家郎。
戴家郎故作一臉不解地說道:「按摩,可他,他都把乾媽的……」
蔣碧雲羞臊的趕緊打斷了戴家郎,哼哼道:「阿昕知道我平時喜歡按摩,為了討好我就找一個老中醫學了幾個月,後來就經常給我按摩。
可沒想到今天竟然,竟然動了歪腦子,不過,他也就是摸摸,並沒有,沒有把我怎麼樣。」
戴家郎一聽,一臉驚訝道:「原來是這混蛋對乾媽動了歪腦子,還好我來得及時,否則乾媽豈不是被他……」
蔣碧雲急忙擺擺手說道:「不會的,他還沒有這個膽子,只要我不願意,他也不敢亂來。」
戴家郎走過去坐在蔣碧雲的身邊,一臉曖昧地小聲說道:「這麼說,是乾媽自己願意的,倒是我冤枉他了。」
蔣碧雲臊的滿臉通紅,嗔道:「什麼願意不願意的?在我看來,他就是在給我按摩,我都這把年紀了,難道還忌諱這一點?」
戴家郎一臉驚羨地說道:「乾媽,既然你喜歡按摩,那我也去學一下,周昕這小子居心不良,今後就讓我來伺候乾媽吧。」
蔣碧雲水汪汪的眼睛看看戴家郎,伸手捶了他一圈,恨聲道:「你這小混蛋也不是好東西,不過,這都是乾媽平時把他慣的,以至於沒大沒小,今後也不會再讓他按摩了。
不過,今天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說出去,雖然我跟阿昕沒有什麼,但人多嘴雜,萬一傳到繼堯的耳朵里難免誤會呢。」
戴家郎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道:「哎呀,乾媽,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種事我幫乾媽保密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告訴別人?
不過,周昕這混蛋確實不是東西,儘管他和乾媽沒有干那事,但起碼心裡有齷齪的念頭,我看,今後你就別整天把他待在身邊了。」
蔣碧雲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幽幽道:「怎麼?難道你還打算用這件事來要挾我?」
戴家郎嚇了一跳,這才領教了蔣碧雲的厲害,急忙賭咒發誓道:「乾媽,你可千萬別誤會,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沒想到蔣碧雲竟然伸手撫摸了一下戴家郎的腦袋,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有這份孝心,乾媽就很高興了,不過,今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戴家郎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如果再讓蔣碧雲下不來台的話,很有可能適得其反,因為蔣碧雲明顯已經感覺到自己想借這件事排擠周昕了。
不管怎麼說,周昕也是蔣碧雲從小養大的,多少也有點感情,並且誰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貓膩。
今天也就是借題發揮一下,無非是抓個把柄罷了,如果連蔣碧雲都不想讓周繼堯知道自己跟乾兒子的曖昧勾當,周昕就更加忌諱了,既然已經達到目的,也就沒必要繼續糾纏下去了。
正說著,傳來一陣敲門聲,戴家郎還以為是唐婉,瞥了蔣碧雲一眼,似乎是在聽從她的指令,蔣碧雲整理了一下頭髮,說道:「去開門。」
戴家郎急忙過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卻發現並不是唐婉,而是蔣碧雲的心腹助理紫晴。
他和紫晴並不是太熟悉,但也並不陌生,因為梅向月沒事的時候總會提起她,在戴家郎的印象中,紫晴在蔣碧雲身邊有點類似於喻后紅的覺得,不僅精明,而且能幹,並且還深的蔣碧雲的信任。
也正因為如此,只要紫晴存在,梅向月想成為蔣碧雲的身邊人就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她的資歷沒法跟紫晴相比,只能熬時間了。
不過,蔣碧雲顯然對紫晴今天擅自離開很生氣,見她走進來冷著臉說道:「你去哪兒了?」
紫晴瞥了一眼戴家郎,疑惑道:「剛才阿昕來了,我讓他在這裡守一會兒,我去辦點事。」
蔣碧雲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不再多問,坐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沖戴家郎說道:「晚宴還有兩個小時,你去看看婉兒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戴家郎明白蔣碧雲恐怕要跟紫晴說什麼事情,於是趕緊站起身來說道:「乾媽,你睡午覺把頭髮都弄亂了,要不要找個人來幫你收拾一下。」
蔣碧雲顯然已經鎮定下來了,沖戴家郎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算啦,晚上都是自家人,也沒必要這麼講究,你去幫著婉兒招呼一下,雖然都是自家人,可來的都是貴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