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底線
戴家郎聽完喻后紅的話，故作一臉失望地說道：「這就是你的高潮？你的高潮未免來的太容易了吧，一個**你的渣男的胡言亂語你也信？」
頓了一下，又一臉滑稽地說道：「我好像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就是範文斌說的那個卧底？」
喻后紅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道：「我查了一下，三年前進入公司的新人總共不超過二十人，大部分都在分公司，只有四個人進入了總公司。
其中兩名是女性，他們都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崗位也很普通，另外一個是獵頭公司招聘進來的高管，在此之前已經在多家公司工作過，履歷非常乾淨，看來看去，最後只有你嫌疑最大。
說實話，自從你進入公司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人的直覺，反正我覺得你這個人來者不善，因為好幾件事情巧合的令人生疑。
比如，孫乾怎麼會死在你的車上，唐婉的情夫怎麼就跟你住在同一個小區，被綁架的小虎偏偏被你救了，所有這些問題都不得不讓我深思。
當然，董事長肯定也考慮過這些問題，不過都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了，只有我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說實話，即便沒有範文斌出現，我也敢斷定你混到董事長身邊肯定是有所圖謀，只是一開始還以為你只是為了錢，可後來發現你已經很有錢了，但還是賴在公司不走，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你還肩負著神聖的使命呢。」
戴家郎一臉認真地聽完了喻后紅的故事，最後點上一支煙，盯著喻后紅說道：「怎麼？難道你認為用這個荒唐的故事就能讓我替你隱瞞你們母女和周建偉圖謀董事長家產的陰謀？」
喻后紅沒有反駁戴家郎的陰謀論，而是說道：「難道你覺得這個故事荒唐嗎？你覺得董事長聽了這個故事會有什麼反應？」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既然你掌握了我的這個罪證，為什麼會隱忍到今天呢？如果我沒有發現你的秘密的話，你今天會跟我說這個故事嗎？」
喻后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看你不順眼，你同樣也看我不順眼，既然你掌握了我的陰謀，為什麼也隱忍到現在呢？為什麼沒有直接去告訴董事長，而是直接告訴我呢？難道就是想拜我為師？」
戴家郎攤牌道：「那好，我們明天就一起去董事長的辦公室，你說你的故事，我說我的故事，咱們看看董事長究竟對誰的故事感興趣，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喻后紅眯著眼睛把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用跟你打賭，我敢保證你不會把我的故事說給董事長聽，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究竟想幹什麼？」
戴家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前面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我要讓你成為我的人。」
喻后紅哼了一聲道：「你覺得可以用一個故事脅迫我就範？」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倒沒有想脅迫你，我只是想摸清楚你的真實意圖，雖然還有一些情節還沒有搞清楚，但我敢肯定咱們有共同的利益，並且還有廣發的合作空間。
事實上，周建偉死後，你已經成了孤家寡人，雖然現在當上了公司的財務總經理，但仍然只是個高級打工仔，周玉婷隨時都可以取而代之。
說實話，我也明白你的苦衷，你為什麼不敢公開周建偉的孩子，因為你後來知道這個孩子簡直就是廢物，在周繼堯眼裡一錢不值。
因為，周建偉壓根就不是周繼堯的種，當然，如果當年你在美國的時候知道周建偉只是個野種的話，恐怕壓根就不會跟他上床，更不可能替他生下私生子，難道我說的沒錯嗎？」
喻后紅坐在那裡怔怔發獃，戴家郎繼續說道：「有件事我也不瞞你，也許你一直幻想著跟周繼堯生個孩子，可那你難道就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有被周繼堯弄大肚子嗎？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
喻后紅一聽，吃驚道：「你，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生育能力？歐陽娟的孩子哪來的？」
戴家郎意味深長地說道：「雖然你也算得上是周繼堯身邊的人，並且他對你也信任有加，可有些事情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喻后紅一臉震驚地問道：「那歐陽娟的孩子是誰的。」
戴家郎當然不會對喻后紅和盤托出，說道：「這還用問嗎？跟你的孩子一樣，當然是周建偉的種，當初歐陽娟和周建偉鬼混沒幾天就被周繼堯霸佔了，不過，這個孩子應該就是周建偉的遺腹子。」
喻后紅驚訝的合不攏嘴，失聲道：「難道周繼堯不知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他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沒臉張揚，只能低調處理這件事。」
喻后紅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道：「這麼說唐婉的兩個孩子和歐陽娟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周繼堯的種？」
戴家郎含糊其辭道：「應該是這樣，不過，根據最新消息，周繼堯恐怕有一個兒子。」
「兒子？什麼兒子？既然歐陽娟的孩子不是周繼堯的種，他哪來的兒子？」喻后紅失聲道。
戴家郎沒有回答喻后紅的問題，而是笑道：「你看看，咱們現在越說越上路了，我知道的事情你不一定知道，你知道的事情也許我不掌握。
所以，我們有很多方面可以互通有無，雖然你現在的職位比我高，但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呢？也許有一天你也需要我的幫助呢。」
喻后紅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好像忽然回過神來，盯著戴家郎問道：「那你先說清楚，你混到周繼堯身邊究竟想幹什麼？你是不是警方派來的卧底？」
戴家郎似笑非笑地問道：「如果我是警方的卧底，你準備怎麼辦？」
喻后紅哼了一聲道：「那我們就沒有任何合作的餘地，並且我馬上就會向周繼堯報告。」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肯定會這麼做，因為你也怕警察，畢竟，這些年你幫周繼堯幹了不少違法的事情。
不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是警方的卧底，你看我像是警察嗎？我從部隊出來就走上了社會，跟警察風馬牛不相及，你先前的那個故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那你究竟有什麼圖謀？」喻后紅問道。
戴家郎一臉誠懇地說道：「跟你一樣，無非是想搞點錢而已。」
「你憑什麼？」喻后紅問道。
戴家郎反問道：「那你又憑什麼？難道憑你跟周建偉生的孩子？或者憑你陪周繼堯上床？
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眼下周繼堯雖然重用你，但他的老婆和幾個女兒早就視你為眼中釘了，只要稍稍給她們提供一點機會，你馬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比如說，我的那個故事，實際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說給周繼堯聽，與其說給他聽，還不如說給蔣碧雲聽呢。」
喻后紅沉默了好一陣，最後扭頭盯著戴家郎說道：「即便我想找個合作者，也不會找你，你除了靠一張嘴之外，還有什麼本事？
雖然現在名義上是周繼堯的助理，可也只是一個跑腿的，連公司的高管都算不上，我能從你那裡得到什麼？」
戴家郎一拍手說道：「所以我要拜你為師啊，只要給我兩三年的功夫，即便比不上你，起碼也能獨當一面吧，我有自信，周繼堯遲早會重用我，只是還不到時候。」
喻后紅臉上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盯著戴家郎問道：「我確實不明白，周繼堯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你？」
戴家郎盯著喻后紅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本身就值得信任，你也不應該懷疑我，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價值，絕對不會因為有我這個夥伴而感到後悔。」
喻后紅半信半疑地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是不是已經幫周繼堯干過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我越看你越像是當年的楊毅。」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幫他干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就是我，絕對不會步楊毅的後塵。」
喻后紅搖搖頭說道：「周繼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信任一個人，除非你已經掌握了他的什麼秘密，只有這樣他才會把你當做自己人。」
戴家郎含糊其辭道：「周繼堯當然有秘密，我剛才說了，你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但我知道的事情他也未必會告訴你，據我看來，你跟他的共同秘密基本上在生意上，其他的事情你就未必知道了。」
喻后紅坐在那裡沉思了好一陣，最後說道：「那你說幾件我不知道的秘密讓我聽聽，比如，你剛才說他有個兒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們分享秘密的前提是你必須成為我的人，並且要做出承若，否則，我是不會跟你共享秘密。
相反，我們可能會成為仇人，最後究竟誰能在周繼堯那裡勝出還很難說，搞不好最終是兩敗俱傷呢。
所以，今晚咱們都痛快點，要麼做朋友，要麼就是對手，走出這扇門，咱們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
喻后紅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你這個人確實能說會道，但這也是我信不過你的原因，既然你想跟我合作，那就必須先拿出點誠意，起碼要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錢來實現自己的野心。」
戴家郎哼了一聲，說道：「我有什麼本錢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眼下在周玉冰的公司就有五千萬的投資，每年都將給我帶來上千萬的利潤。
如果我沒有自信的話，還有必要待在周繼堯的身邊打工嗎？你雖然自命不凡，我問你，你現在手裡有五千萬嗎？」
喻后紅楞了一會兒，說道：「周玉冰跑的連人影都不見了，你還指望拿回你的五千萬？」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繼堯和蔣碧雲早就跟周玉冰聯繫上了，並且也不會在追究這件事，要不了多長時間，周玉冰就回來了，另外，她的公司眼下的法人代表是我，而不是她。」
喻后紅一臉驚訝道：「你說的當真？」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我有必要騙你嗎？」
喻后紅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幾步，最後轉過身來說道：「我還需要考慮考慮，在沒有正式給你答案之前，我們兩個都不要把剛才的故事說給第三個人聽，也就是說，不管我們是不是合作，但必須確保我們不要成為敵人，你是否同意。」
戴家郎馬上站起身來說道：「我同意，對你來說突然跟我這個小混混合作確實有點難度，我就給你充足的時間考慮，不過，你也要拿出一點誠意來才行。」
喻后紅問道：「我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你還要讓我拿出什麼誠意？」
戴家郎笑道：「你起碼要答應先收下我這個徒弟。」
喻后紅盯著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可以，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戴家郎問道。
喻后紅猶豫道：「周繼堯不是對你言聽計從嗎？你讓他親自來給我說，我可不想不經過他同意就跟你頻繁接觸。」
戴家郎馬上明白了喻后紅的意思，笑道：「你考慮的還真周到啊，既然這樣，那我就讓周繼堯親自找你拜師吧，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我算是白混了。」
喻后紅點點頭，說道：「你先走吧，今後如果有什麼事情別動不動去我辦公室，如果非要見面的話，還是來這裡吧。」
戴家郎諂笑道：「怎麼搞的跟幽會似的，我們接觸不是很正常嗎？」
喻后紅板著臉說道：「我可警告你，我們即便合作那也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你還是收起那點齷齪的心事，我可不是周玉冰。」
戴家郎一臉坦然道：「你放心吧，我先前就說了，對你沒興趣。」說完，伸手在硅膠娃娃的胸口捏了一把，然後轉身走掉了。
喻后紅盯著自己的硅膠娃娃獃獃地看了一陣，嘴裡嘟囔道：「這個混蛋，真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