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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變相告密

  戴家郎急的紀文瀾曾經說過,他們早先在周繼堯的公司安插了另一個外圍的卧底,只是層級太低,無法接近周繼堯和公司的核心機密,所以一直處於「冬眠」狀態,難道這個範文斌就是那個卧底?

  「範文斌?這個名字我不太熟,會不會是這小子被喻總迷住了,我也聽說過一些公司職員偷窺美女上司的隱私。」戴家郎裝作疑惑道。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如果她是痴迷於喻后紅的美貌,為什麼不裝攝像頭?很顯然,他只對喻總辦公室的談話感興趣,再說,這種設備也不是電腦商城或者網路上能夠買到的,實際上性能非常先進。」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茫然道:「會不會是公司的競爭對手試圖從喻總那裡獲得商業機密?畢竟?,喻總現在的職務屬於公司的核心層。」


  周繼堯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盯著戴家郎問道:「你怎麼就沒有想到他有可能是公安局派來的卧底呢?」


  戴家郎好像嚇了一跳,吃驚道:「卧底?公安局為什麼要派人到喻總的身邊卧底難道她有什麼問題嗎?」


  周繼堯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沒有出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這麼機靈的人怎麼突然就糊塗了?他的目標當然不是喻總,而是我。」


  戴家郎本來想問「為什麼」,可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能裝的太過了,只是,到目前為止,他所知道的周繼堯唯一能夠和警察扯上關係的事情就是孫乾的案子。


  當時周繼堯雖然只是暗示,但基本上已經承認是他乾的了,楞了一下,戴家郎小聲道:「會不會跟孫乾的案子有關係?」


  周繼堯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含糊其辭地說道:「警察對我這種人感興趣也不奇怪,在原始資本的積累過程中有時候總要遊走在灰色地帶。」


  戴家郎疑惑道:「他自己怎麼說?」


  周繼堯哼了一聲道:「他的嘴挺硬,就像你猜的那樣,他堅持說自己只是痴迷於喻總,並且承認自己有點變態,說是一聽到喻總的聲音就興奮,簡直扯淡。」


  戴家郎故意說道:「給他點苦頭吃吃就會說實話了,要不要我去跟他談談?」


  周繼堯搖搖頭說道:「趙宇已經做過評估了,實際上他也沒有得到什麼敏感的信息,既然這樣,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如果你給他苦頭吃,反倒落下一個私設公堂、刑訊逼供的罪名,只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我還沒有想好,你有什麼建議?」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既然沒有造成什麼損失,那乾脆把他交給警察,他私自在公司高管辦公室安裝竊聽器,偷窺個人隱私,已經算是犯法了,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交給公安機關。」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就這麼辦,明天一大早,你和趙宇親自把他交給段一峰,已經關了幾天了,再關下去的話也是個麻煩。


  畢竟,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也是犯罪,不過,段一峰應該能理解,畢竟,牽扯到公司的商業機密,我必須要評估損失。」


  戴家郎稍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擔心範文斌會落得以前那個女卧底的下場,看來,現在周繼堯對自己的行為也有所收斂。


  不過,範文斌這小子可能真的沒有什麼收穫,而那個被殺害的女警有可能接觸到了周繼堯的核心機密,所以才丟掉了性命。


  第二天一大早,趙宇和戴家郎就像押送犯人似的把範文斌送到了二分局,段一峰剛剛上班不久,一個女警進來說有人找他報案,驚訝道:「報案去派出所或者刑警隊,怎麼報到我這裡來了?」


  女警小聲道:「這兩個人是周繼堯公司的,曾經是你手下的兵。」


  段一峰一聽,猶豫了一會兒,讓女警把人帶進來,沒想到趙宇戴家郎不僅來報案,還把嫌疑人都帶來了。


  戴家郎見段一峰一臉驚訝的樣子,說道:「老首長,這是我們財務部的一名員工,他在我們公司財務總經理的辦公室偷偷安裝竊聽器,進行非法監聽,結果被我們給抓住了。


  他自己也承認竊聽器是他裝的,這是他自己寫的交代材料,董事長讓我們把人交給你,查查他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


  段一峰並不知道範文斌卧底的事情,所以聽完案情倒也沒有怎麼吃驚,本能地以為這個職員有可能是周繼堯的某個競爭對手派來刺探商業機密的,而周繼堯把人交給自己,自然是想讓自己幫個忙了。


  「把人留下吧。」段一峰看完範文斌的交代材料說道:「回去告訴你們董事長,我會把情況搞清楚的。」


  戴家郎和趙宇剛走,範文斌就急切地小聲說道:「我要見祁菲。」


  段一峰嚇了一跳,驚訝道:「你認識她?」


  範文斌點點頭,小聲道:「就是她讓我在喻后紅的辦公室安裝竊聽器。」


  段一峰楞了一會兒,馬上明白範文斌有可能是祁菲安插在周繼堯公司的密探或者線人,頓時意識到周繼堯特意把範文斌交給自己恐怕別有用意。


  「你跟周繼堯他們說過什麼?」段一峰問道。


  範文斌說道:「就是交代材料上的說法,我只承認自己變態,對那個女人有意思,其他什麼都沒說。」


  段一峰似乎有點不太相信,問道:「他們沒打你?」


  範文斌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把我軟禁了三天。」


  「那你從喻后紅那裡都聽到了什麼?」段一峰問道。


  範文斌搖搖頭說道:「只聽到周繼堯跟喻后紅在辦公室鬼混,時間也太短了,沒有聽到有價值的信息。」


  「你是祁菲的卧底還是線人?」段一峰問道。


  範文斌猶豫了一下說道:「算是線人吧。」


  段一峰不出聲了,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說道:「來把你的線人領走。」


  其實,範文斌確實是祁菲私下在周繼堯公司安插的線人,實際上範文斌的這次暴露跟祁菲有很大關係。


  儘管戴家郎和梅向月都已經混到了周繼堯的身邊,但因為長時間沒有進展,祁菲心裡不免有點焦急。


  另外,她和紀文瀾之間暗中較勁,因為周繼堯的案子偵破之後,她和紀文瀾兩個人肯定會有一個得到提升,但究竟誰能夠得到提拔,那就要看兩個人在這個案子中的表現了。


  所以,祁菲認為如果自己的線人能夠比戴家郎更早的拿到周繼堯的犯罪證據的話,在她和紀文瀾的這場競爭中就算是勝出了。


  正好喻后紅升任周繼堯公司財務總經理的職務,並且範文斌也受到了喻后紅的重用,祁菲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她知道,要想拿到周繼堯刑事犯罪的證據並不容易,但只要能夠接觸到公司的核心人物,想辦法拿到周繼堯在經濟方面的犯罪證據就顯得容易一些,何況,她的這個線人本身就在財務部門,只是以前職位太低沒有辦法,眼下不是行動的好時機嗎?

  這麼一想,她安排時間和範文斌秘密見面?,並交給她一套先進的竊聽設備,讓他想辦法偷偷裝在喻后紅的辦公室里,試圖通過喻后紅跟公司高管或者客戶的談話抓住周繼堯經濟犯罪的把柄,只是沒想到趙宇的一次突襲導致範文斌功虧一簣,並且連自己的身份都暴露了。


  幾天之後,段一峰親自給周繼堯打了一個電話,要求跟周繼堯單獨見面,周繼堯馬上積極回應,請段一峰來酒店吃飯,沒想到段一峰迴絕了,而是讓周繼堯在一天夜裡去了一條僻靜的街道。


  周繼堯見段一峰搞得這麼神秘,馬上意識到段一峰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於是只帶著戴家郎開車去了約會的地點。


  「哎呀,段局長,怎麼搞得這麼神秘?」周繼堯鑽進段一峰的車裡面笑道。


  段一峰看看周繼堯那輛停在不遠處的豪華轎車問道:「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周繼堯一愣,說道:「你放心,沒別人,車裡面只有戴家郎。」


  「他知道我們兩個見面?」段一峰一臉警覺地問道。


  周繼堯明白段一峰的意思,正色說道:「我沒有告訴他,怎麼?難道你還信不過自己手下的兵?」


  段一峰不可置否,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讓趙宇和戴家郎帶來的那個人我查過了。」


  「哦?什麼來頭?」周繼堯問道。


  段一峰猶豫了一下說道:「沒什麼來頭,只是個拿錢辦事的角色。」


  「他拿了誰的錢?」周繼堯問道。


  段一峰遲疑了一下說道:「也不能說拿了誰的錢,準確點說吧,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花銷有人給他報銷,實際上現在人已經放掉了,你恐怕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儘管段一峰沒有說出「卧底」或者「線人」的字眼,可周繼堯一定就明白了,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還真是沒想到。」


  段一峰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還好你沒有衝動,否則就麻煩了。」


  周繼堯不可置否,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問道:「你跟市局的陸濤關係怎麼樣?」


  段一峰顯然沒有料到周繼堯會問的這麼直白,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關係談不上,畢竟我們以前沒有多少交往,不過,我這次出任二分局局長倒是跟他有點關係。」


  周繼堯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做為一個分局的局長,我相信你對我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吧?」


  段一峰點點頭,說道:「聽說過一點,不過大多數都是傳聞。」


  周繼堯瞥了段一峰一眼,說道:「實際上我知道陸濤一直在暗中查我,這一點你應該也有所耳聞,你難道就不怕跟我打交道會惹來麻煩嗎?」


  段一愣了一下,一臉疑惑道:「我跟你打交道?我什麼時候跟你打交道了?難道跟你說幾句話就算是打交道嗎?」


  周繼堯楞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道:「不錯,我們也就是說了句話,也算不得打交道。」


  說完,伸出手來跟段一峰握了一下,說道:「謝謝你給我打電話。」說完,拉開車門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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