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母親的恥辱
戴家郎聽得心驚肉跳,好像自己身臨其境似的。
王美娟繼續說道:「沒想到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可就在這時,身後的門突然關上了,有個人突然抱住了我的腰,一邊伸手亂摸,一邊喘息,一邊把我拖到了一張床上。
我當時嚇的腿都軟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他拔掉了我的褲子,不過,我最後還是大著膽子問他說話算不算話,他只說了一句話。」
「他說什麼?」戴家郎眼珠子都紅了,此刻如果他在現場的話,恐怕非要鬧出人命。
王美娟哼哼道:「他說一個月之內保證讓我出去。」
「那這個男人是誰?」戴家郎似乎隱約猜到這個男人是誰了,可還是咬牙切齒地問道。
王美娟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樣,等我穿好衣服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所長警告我不要亂說,否則就永遠別想出去。
我本來以為已經完事了,可過了三四天,等到大部分警察下班之後,所長又把我叫去了,情況還是跟上次一樣,黑黑的房子,喘息的男人。」
「這個男人應該是裡面的犯人,難道你對他的情況一點都不知道?」戴家郎問道。
王美娟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大概能猜到那個男人是誰,只是不敢相信。」
「是不是剛才我給你看的照片上的人?」戴家郎急忙問道。
王美娟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兒子為什麼會給她看那張照片了,一臉震驚道:「怎麼?難道那個男人就是你現在的老闆?」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確實沒有見過他,實際上我們每次都在那個黑房子里做,等我穿好衣服的時候他就離開了,並且除了第一次說過一句話之外,後來從來都不出聲。」
「那你覺得這個男人是什麼人?」戴家郎問道。
王美娟猶豫了一下說道:「每次我在廚房門口洗菜的時候,都注意到對面一扇窗戶里有個男人好像在看我,只是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後來我偷偷問一個廚房幹活的犯人,她偷偷告訴我,說那個房間關著一個重要的犯人,並且是單獨關押,誰都能不能接近。」
「肯定是他。」戴家郎恨聲道。
王美娟疑惑道:「隔著玻璃我也看不清楚,反正我只要在門口洗菜,他就會站在那裡看,大概過了二十多天吧,這個人忽然就不見了,並且所長也沒有再叫我去過儲藏間。
所以,我猜測那個男人可能就是經常在窗戶上偷看我的人,不過,我不相信一個犯人在看守所裡面竟然還能搞女人,並且外面還有所長替他站崗。」
戴家郎一臉疑惑道:「怎麼?難道楊釗就沒有碰過你?」
王美娟哼哼道:「那是後來的事情,有一天晚上,他把我叫到儲藏室裡面的那個房間,這一次我才看清楚裡面的情形,靠牆有張小床,還有一張辦公桌,椅子上披著一件警服。
王所長告訴我過幾天就可以放我出去了,還問我家裡還有什麼人,閑扯了一陣之後,他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被他睡了。
不過,他倒也說話算數,被他睡了幾次之後,終於把我放了,臨走的時候他警告我說,如果我出去敢亂說的話就去我家裡抓人呢。
對了,他還偷偷給了我兩千塊錢,說是那個男人給我的,我本來不想要,可怕他生氣,只好收下了,只當是補償沒收橘子的損失了。」
「你就沒有問問那個男人是誰?」戴家郎心裡雖然已經大概有數了,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王美娟嗔道:「我哪有功夫問這個?巴不得快快離開那個魔鬼,並且永遠都不想再回那個鬼地方。
等我出來才知道,你爸這個縮頭烏龜早早就跑回家了,不過,他也只能回家,畢竟,家裡面還有那麼多活要做呢。」
戴家郎現在基本上已經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兒子會和周繼堯有血緣關係了,很顯然,母親雖然被周繼堯和楊釗同時亂過,但最終是被周繼堯種上了,也就是說,周繼堯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如果換一種場景,比如,母親是因為跟周繼堯偷情懷上了自己的話,戴家郎的感覺可能會完全不同,畢竟,有個周繼堯這樣的生父也不是什麼壞事,對於自己這個窮小子來說,簡直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可問題是,母親當年並不是心甘情願的,她之所以沒有反抗是因為沒有力量反抗,只能屈服於周繼堯和楊釗的淫威之下。
嚴格來說,周繼堯就是強姦,而楊釗更的行為更是赤裸裸的犯罪,在這種情況下,母親是帶著恥辱懷上了自己。
而對於自己來說,周繼堯這個父親壓根就沒有任何親情,有的只是跟母親一樣的恥辱。
「媽,一切都過去了,這件事再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了,也不用告訴我爸,我爸雖然膽小怕事,但他從小特別疼我,還指望我延續戴家的香火呢,我不想讓他傷心。」
王美娟猶豫道:「阿郎,難道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了?」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不會錯了,應該就是我現在的老闆。」
王美娟不解道:「可,可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也許是天意吧,我幹了他的情婦,還上了他的兒媳婦,並且她們都生下了我的孩子,我就是因為這兩個孩子才知道自己跟他有血緣關係。」
王美娟一聽,臉都白了,顫聲道:「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搞老闆的女人?他要是知道了……」
戴家郎擺擺手打斷了母親的話,恨聲道:「知道又怎麼樣?不讓他知道我還不解恨呢,他要為自己當年的獸行付出代價。」說完,腦子裡又浮現出楊雨晨的身影,心裡頓時有股壓抑不住的邪火。
王美娟一臉憂鬱道:「阿郎,就算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可人家是大老闆,不一定會認你啊,這種事對有錢人家來說也不是光彩的事情,電視里不是經常有這種事情嗎?
咱們雖然窮,可也自食其力,說起來都是媽對不起你,你有氣就對我撒吧,我可不想看著你讓人看不起。」
戴家郎急忙說道:「媽,這事怎麼能怪你呢,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沒有一點骨氣的人,就算他跪下來求我,我還不一定認他呢,不過,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王美娟憂慮道:「可你能把他怎麼樣?人家現在是大老闆,有錢有勢,你還能斗得過他?再說,不管怎麼樣,做兒子的總不能跟自己的父親成為仇人吧。」
戴家郎憤憤道:「他不是我的父親,他是個人渣,他是當年侮辱了我母親的人,也是讓我這輩子感到恥辱的人,他必須對當年做過的事情懺悔。」
王美娟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讓他賠點錢算了,反正他有的是錢,也不會在乎,再說,你是他兒子,讓他拿出點錢來補償你也不算是我們敲詐他。」
戴家郎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母親也沒文化,也沒見過世面,不過是一個農村婦女,說出這種話來也很正常,倒也不是貪圖別人的錢財。
「媽,這事你就別管了,等新房建好以後,你和我爸什麼都別做了,只管好好過幾天開心的日子。
到時候我在城裡面也給你們買一套房子,高興的時候就去住些日子,反正我向你保證,我們今後的日子會過的越來越好。」
王美娟小聲道:「阿郎,你該不會已經跟他相認了吧?要不然哪來這麼多錢?」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媽,我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沒有一分錢是他施捨的,我也不會接受他的施捨。
實際上這件事他還不知道,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他早晚會知道,到時候究竟怎麼樣,走著瞧吧。」
王美娟一臉狐疑地盯著兒子注視了一會兒,問道:「你剛才說那兩個女人已經生下了你的兒子,那這兩個孩子是什麼名分?」
戴家郎明白母親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說道:「眼下還沒有攤牌,我暫時還不能公開認這兩個兒子,不過,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奪不去,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帶他們回來磕頭叫奶奶。」
王美娟伸手在戴家郎耳朵上扭了一把,嗔道:「哎呀,你這兔崽子總是讓我戰戰兢兢的,怎麼突然就有了兩個孫子了。
對了,你跟梅家的女孩怎麼樣了?你年齡也不小了,要是合得來的話乾脆就把事情辦了,我的意思是來個雙喜臨門,等到新屋子建成之後,你們乾脆就回老家來辦婚禮。」
戴家郎站起身來說道:「這些事慢慢商量吧,你也累了,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呢。」
王美娟去睡覺了,戴家郎坐在廚房裡一支接一支抽煙,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愁眉苦臉,一會兒又發出一絲奸笑,也不清楚究竟在想些什麼,直到外面傳來公雞的叫聲,這才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嘴裡嘟囔道: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