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成人刊物
(二合一章節)
梅向月扭扭身子,擺脫了戴家郎不老實的手,坐起身來說道:「哎呀,那就趕緊打開看看吧,裡面究竟裝著什麼寶貝。」
戴家郎也坐起身來,嚇唬道:「說不定裡面裝著一顆人頭呢。」
梅向月驚呼一聲,伸手就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別嚇唬人啊。」
戴家郎笑道:「瞧瞧,哪像是警察,膽子這麼小。」說完,跳到床下,說道:「必須找個工具,我的褲子口袋裡有把起子呢。」
箱子上的鎖終於被撬開了,梅向月伸長脖子一臉期待的樣子,戴家郎好像也有點緊張,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下就掀開了蓋子,梅向月嘴裡驚呼了一聲。
只見鐵皮箱裡面赫然放著一把手槍,不過,只有一把手槍,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好像是五四手槍吧?」戴家郎說道一邊伸手想把槍拿出來。
梅向月急忙阻止了他,說道:「別留下你的指紋。」
說完用浴巾墊著把槍小心翼翼拿出來查看了一番,點點頭,咔嚓一聲退出彈夾,說道:「確實是五四手槍,不是仿造的,而是警用制式手槍。」
戴家郎一臉奇怪道:「不對啊,怎麼只有一把手槍呢?」
梅向月說道:「現在也不清楚王奎犯的什麼罪,很顯然,這把手槍有可能是兇器,說不定背著人命呢。」
戴家郎不解道:「既然是兇器的話,已經都埋起來了,王奎為什麼還要暗示同夥再挖出來呢?」說完,湊到箱子里看看,奇怪道:「好像還有一本書。」
梅向月疑惑道:「好像是一本雜誌,墊箱底的。」
戴家郎拿出了一本四開本的雜誌,梅向月一看,罵道:「該死。」
原來雜誌的封面上赫然是一個光屁股的性感女人,不用翻開看就知道這是一本色情雜誌。
戴家郎倒是饒有興緻地翻看了幾頁,說道:「都是繁體字,應該是台灣出版的成人刊物。」
說完,拿過鐵皮箱子仔細查看了一下,還倒過來在床頭柜上磕了幾下,確定裡面再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難道王奎只是捨不得這把槍?如果他用這把槍打死過人的話,應該想方設法銷毀證據才對啊,不可能再讓人取出來。」戴家郎有點失望地說道。
梅向月猶豫道:「你又不清楚王奎的案子具體牽扯到什麼人,我看,還是把這些東西交給紀文瀾去處理吧,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搞清楚王奎的真實意圖。」
戴家郎往床上一躺,一臉失望道:「白白忙活了半個晚上。」
梅向月嗔道:「怎麼?你該不會做著發財夢吧?」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我倒沒有指望找到金銀財寶,但起碼也應該有點讓人感興趣的玩意吧,王奎搞得神神秘秘的,沒想到只是一把破槍。」
梅向月嗔道:「你懂什麼?王奎既然暗示同夥挖出這個鐵箱子,自然尤其用意,在你看來只是一把破槍,可紀文瀾他們可以通過這把槍查清案件的真相,抓捕王奎的同夥,我看你還是想辦法儘快把這個鐵箱子交給紀文瀾。」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讓紀文瀾安排在二道河見個面,我可是因為我爸病危請假出來的,近期不可能回南召市。」
梅向月說道:「既然是個意外的插曲,那也只好採用非常手段了,我相信紀文瀾應該能在二道河安排一個安全的地點。」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打了一個哈欠道:「明天在說吧,都快兩點鐘,還是先誰吧。」
嘴裡說著睡覺,可還是躺在那裡把那本色情雜誌翻看了一邊,看到最後難免上火,在梅向月假惺惺的抗拒中再次上了她的身子,直到心滿意足,兩個人才交股而眠。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餐之後,醫院的寧大夫就給梅向月打來了電話,說她母親願意見見記者,約定十點鐘在張秀萍家裡見面。
張秀萍的家距離梅向月住的賓館只隔著兩個街區,梅向月和戴家郎也沒有開車,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寧大夫已經在單元門口等著他們。
「這是我的同事。」梅向月簡單介紹道,她不敢說戴家郎名字,畢竟他在二道河解決釘子戶難題的時候已經小有名氣,擔心說出名字會被寧大夫認出來。
寧大夫到沒有太在意,馬上帶著兩個人走進了一樓的一套屋子,相對於二道河的普通老百姓來說,張秀萍的這套房子算得上有點檔次了,儘管面積不是太大,可裝潢的卻很精緻,可以看出來屋子還是新近裝潢的。
「媽,這位就是南召市來的梅記者。」
一個七十來歲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坐在沙發里,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並沒有老態龍鍾,看見梅向月和戴家郎進來只是微微欠欠省,並沒有站起來。
「阿姨,打攪你了。」梅向月招呼道。
「坐吧,坐吧。」老太太指指沙發說道。
戴家郎和梅向月在沙發上坐下來,寧大夫給兩人沖了一杯茶,說道:「你們聊吧,我今天還有幾個病人。」
張秀萍顯然是個辦事效率很高的人,寧大夫離開之後,也不多說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看看孩子的出生證。」
梅向月吧周玉冰的出生證複印件遞給張秀萍,說道:「這張出生證是在孩子出生之後三個月左右才辦理的,孩子實際的出生年月日和時辰都在這張紙上。」說完,把蔣碧雲交給她的紙條遞了過去。
「周玉冰?」老太太一臉疑惑的樣子,說道:「也比奇怪,一般孩子出生的時候都沒有名字,大部分家長都是回去起好名字以後才來辦理的出生證,所以,我們一般不清楚嬰兒的名字,只記得產婦的名字。」
梅向月謹慎地說道:「那你記得蔣碧雲這個名字嗎?她就是當年在你們這裡生下了一個女兒。」
張秀萍仰著腦袋想了好一陣,說道:「我們當時婦產科總共只有八個人,其中三名醫生,五名護士,我是護士長,並不是每個孩子出生都經過我的手。
但當時來這裡生孩子的人並不多,我對每個產婦還是比較熟悉的,只是年代久遠了,加上年紀大了,所以一時想不來也比奇怪。」
說完,站起身來說道:「不過,不要緊,我這裡有詳細的記錄。」
梅向月驚訝道:「怎麼?你記下了每個產婦的姓名?」
張秀萍一臉驕傲地說道:「這是我的工作習慣,每個產婦的基本情況都會做記錄,也算是工作日誌,說實話,這些資料醫院裡可能都查不到呢。」
說完,走進了裡面的一間屋子裡,過了幾分鐘,只見老太太抱著一大疊厚厚的記事本走了出來,戴家郎急忙過去接了過來。
張秀萍讓戴家郎把十幾個記事本放在茶几上,然後戴上老花鏡翻看了開始翻看記事本,不一會兒,就伸手指著記事本說道:
「找到了,有這個人,蔣碧雲,二十六歲,南召市人,待產時間五個小時,晚上八點三十分產下一個女嬰,重三斤七兩。」
戴家郎忍不住打斷張秀萍問道:「阿姨,你確定蔣碧雲生的是一個女孩?」
張秀萍疑惑道:「是女孩,這不是有記錄嗎?」
戴家郎狐疑道:「這個孩子是你親自接生的嗎?」
張秀萍搖搖頭說道:「肯定不是我親自接生的,如果是我接生的話,那記錄的肯定要比這個更詳細。」
戴家郎質疑道:「這麼說,你並沒有親眼看見蔣碧雲生下的是一個女孩?」
張秀萍好像有點糊塗了,疑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戴家郎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蔣碧雲生下的是一個男孩的話,有沒有可能因為失誤而寫成了女孩呢?」
張秀萍楞了一會兒,隨即一臉不高興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再麻痹大意也不至於出這種低級錯誤。」
戴家郎急忙笑道:「我不是說你會搞錯,既然你沒有親自給蔣碧雲接生,那肯定是事後你才得知她生了一個女孩。」
張秀萍似乎還是沒有明白戴家郎的意思,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確實沒有親自接生,但事後負責接生的護士會向我彙報,而我都會記錄在案。」
戴家郎盯著張秀萍注視了一會兒,似乎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說道:「如果你親自接生的話,我相信肯定不會搞錯,但護士就難說了,也許蔣碧雲生的是一個男孩,但她向你彙報的時候卻說錯了,把男孩說成了女孩。」
張秀萍不等戴家郎把話說完,擺擺手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出這種事,事實上我自己也要進行核對,畢竟產婦剩下孩子之後並不會馬上出院,我肯定有時間核對,如果護士報錯了,也會及時糾正。」
梅向月好像生怕戴家郎把話說的太明白,急忙搶先說道:「阿姨,你這記事本上應該也記著替孩子接生的醫生和護士的名字吧?」
張秀萍說道:「那當然。」說著,把記事本湊到梅向月面前說道:「你看,蔣碧雲生了一個女孩,當時負責接生的醫生是杜莉,兩個護士,一個叫趙霞,另一個叫李慧娟。」
梅向月急忙問道:「她們現在還在醫院工作嗎?」
張秀萍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當年杜莉還是剛剛分到二道河醫院婦產科工作,年齡大概只有二十三四歲吧。
她是南召醫學院的畢業生,也就是來我們這裡鍛煉一下,所以,沒有待多久就走了,兩個護士後來倒是待了幾年,不過都先後離開了。」
「那你知道這個名叫杜莉的醫生後來去了哪兒嗎?」戴家郎問道。
張秀萍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自然是去了更大的醫院,也有可能是去了南召市人民醫院,她在這裡工作的時間並不太長,所以我跟她也沒有什麼深的交往,後來再也沒有聯繫過。」
「那兩個護士呢?」戴家郎問道。
張秀萍想了一會兒說道:「趙霞的去向我不太清楚,我還沒有退休她就走了,李慧娟跟我倒是比較熟,她是二道河本地人,當時也是年齡最大的護士,記得好像是在趙霞離職之後,她也走了。
不過,我記得她父親當時是二道河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名叫李,李什麼軍,現在確實想不太起來了,我這裡也只能給你們提供當年幫蔣碧雲接生的醫生和護士的名字,但要找到他們恐怕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說實話,當年二道河醫院的人來來去去就像走馬燈似的,能在這裡堅持下去的人幾乎沒有幾個。」
戴家郎覺得差不多了,想指望從張秀萍這裡知道更多的情況已經不大可能,並且,他斷定張秀萍跟當年抱錯或者偷換嬰兒的事情沒有牽扯。
梅向月最後問道:「阿姨,你能不能幫我查查,當年跟蔣碧雲同一天或者前後兩天一起生孩子的產婦都有哪些人?她們分別都生了男孩還是女孩,我這裡想做個記錄。」
張秀萍把記事本推到梅向月面前說道:「我都是根據時間先後做的記錄,同時生孩子的產婦一目了然,只是住進醫院的時間不同而已。」
梅向月也懶得記錄,乾脆拿出手機把相關的幾頁內容都拍了下來,然後和戴家郎站起身來說道:「阿姨,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打攪你了,謝謝啊。」
張秀萍站起身來把兩個人送到門口,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總覺得你們好像是在調查什麼事?難道蔣碧雲的孩子有什麼問題嗎?」
梅向月正想開口,戴家郎搶先說道:「阿姨,我也不瞞你,我們找你確實是想搞清楚當年的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張秀萍狐疑道。
戴家郎盯著張秀萍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有理由相信,蔣碧雲當年生下的孩子被人掉包了。
當然,也許是一次事故,但也不能排除是一場陰謀,我們希望能夠找到當年被調換的孩子,希望你在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給我們提供進一步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