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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深不可測

  戴家郎總覺得不能這樣繼續和唐斌毫無意義的兜圈子,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也讓他覺得彆扭,於是主動出擊道:「唐叔,你專門讓婉兒約我見面,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反正這裡也沒有外人。」


  唐斌犀利的目光從戴家郎臉上一掃而過,隨即擺擺手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只是你跟婉兒來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跟你打過照面,但都沒有什麼印象。


  正好今天我老伴出去拜年了,晚上沒地方吃飯,所以就想到婉兒這裡來蹭一頓飯,婉兒想讓我跟你見一面,隨便聊聊。」


  說完,站起身來說道:「小翠的飯菜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咱們下去吃飯吧。」說完自顧走出了書房。


  戴家郎和唐婉站在那裡楞了一會兒,等到唐斌的腳步聲消失,唐婉過來掐了戴家郎一把,擠眉弄眼地低聲道:「你怎麼這麼不耐煩?應該先聽聽他說什麼?」


  戴家郎低聲道:「問題是他什麼都不說啊,你老實說,究竟是他想見我還是你讓他見我?」


  唐婉低聲道:「哎呀,是他想見你,我可不敢主動讓他見你。」


  戴家郎怔怔楞了一會兒,他相信唐婉沒說謊,今天應該是唐斌想見自己,並且絕對不會僅僅只是為了拉幾句家常,不清楚他在和自己短暫的交談之後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難道沒有看上自己這個「准女婿」?

  果然,上了飯桌之後,唐斌再沒有談一句「正事」,無非是問了戴家郎幾句工作上的事情,並且還特別提到了戴家郎在二道河解決拆遷釘子戶的事情。


  只是看上去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只是為了找點談資似的,而對戴家郎說的話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嘴裡只是嗯嗯啊啊的應付。


  好在戴家郎敬他的酒還是喝了兩杯,說實話,要不是唐婉在飯桌上插諢打科的話,戴家郎和唐斌之間有可能聊不下去。


  兩杯酒下肚,唐斌就不喝了,吃了一小碗米飯,就站起身開說道:「你們兩個慢慢喝,小翠送我回去吧。」


  戴家郎再次有點尷尬,站起身來想送一下,可唐斌再沒有看他一眼,跟著小翠從偏門走進了地下車庫。


  唐婉和戴家郎兩個人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好像都沒有料到這個結局,戴家郎聽見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這才說道:「你爸今天究竟是幾個意思啊?」


  唐婉嗔道:「我怎麼知道?我還以為他要跟你談我們的事情呢。」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你也太天真了,他怎麼會跟我談你的事情?我看,他多半是想來掂掂我的分量。」


  唐婉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就你那點分量,用得著他掂量嗎?不過,他起碼沒有反對我們在一起。」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那是因為他知道現在反對也來不及了,這說明你爸是個識時務的人。」


  唐婉說道:「只要我爸不反對,我媽也就死心了。」


  戴家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看未必,跟你爸你媽比,你未免太天真了,恐怕連他們的想法都猜不到。」


  唐婉哼了一聲道:「我可早就過了天真的年齡,有些事情我只是不願意去看透而已,不管怎麼說,做父母的不會害自己的孩子,我也沒有必要把心思放在他們身上。」


  戴家郎憤憤地說道:「他們當然不會害你,但他們有可能會害我。」


  唐婉嗔道:「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種事情今後不會再發生了,尤其是歐陽娟的孩子被周繼堯識破之後,我們要全力以赴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繼續內訌的話,遲早雞飛蛋打。」


  戴家郎發狠道:「我剛才說了,老子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本來就一無所有,大不了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唐婉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既然知道自己光腳,那就找雙適合自己的寫穿上,如果承認自己已經是死豬的話,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死去,省的我看著心煩。」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怏怏道:「我現在需要清靜一下,必須要想想明白周繼堯心裡究竟有什麼打算,歐陽娟的孩子究竟是誰的,不搞清楚這個問題,我晚上睡不著。」


  唐婉馬上說道:「既然睡不著今晚就別回去了,咱們把酒菜拿到樓上去慢慢喝。」


  戴家郎急忙擺擺手說道:「不行,今晚我一定要回去。」


  唐婉眼睛一瞪,嬌斥道:「你什麼意思?這幾天你整天跟梅向月睡在一起,難道離開一天都不行嗎?我說了,今晚不許回,否則我就跟你翻臉。」


  戴家郎驚訝地盯著唐婉注視了一會兒,最後苦著臉說道:「今晚我確實不能留在這裡,也不是回去陪梅向月,而是董事長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


  唐婉一臉狐疑道:「這都幾點了?他還讓你幹什麼?」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我還真不能說,反正,從今天開始,我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回家。」


  唐婉驚訝道:「怎麼?要出遠門?」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算是吧。」


  唐婉站起身來盯著戴家郎說道:「究竟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周繼堯的事情有必要瞞著我嗎?你該不會是故意糊弄我吧。」


  戴家郎苦笑道:「如果不是有事的話,我巴不得享受美人把酒呢,梅向月從來都不管我,今晚確實有重要的事情。」


  唐婉哼了一聲道:「那你說,究竟什麼事?難道你還怕我出賣你?我如果出賣你的話,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哼,休想騙我。」


  戴家郎把煙頭在煙灰缸里掐滅,遲疑了一下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只是這件事不能說出去,實際上我還正想問你一件事呢。」


  「什麼事?」唐婉重新坐下來問道。


  「你認識徐瑞軍嗎?」戴家郎問道。


  唐婉眯著眼睛想了好一陣,好像沒有想起來,戴家郎提醒道:「二道河人,他老婆叫歐陽慧。」


  唐婉楞了一會兒,一副恍然的樣子,說道:「我當誰呢,你說的是阿慧的丈夫吧,我依稀記得好像是這個名字。


  阿慧跟我媽家裡有點親戚關係,按照排行的話應該算我表姐,對了,上次去二道河辦拆遷的事情還見過阿慧。


  不過,她老公不是太熟悉,見面都叫他大軍,大名倒是不太記得了,怎麼?你提他幹什麼?」


  「難道你爸媽就沒有跟你提過徐瑞軍的事情?」戴家郎問道。


  唐婉狐疑道:「徐瑞軍出什麼事了嗎?」


  戴家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難道你爸把小虎的玉佩交給你的時候,他沒有告訴你是在哪裡找到的嗎?」


  唐婉的臉慢慢沉下來,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似不信地問道:「怎麼?難道這塊玉佩是在徐瑞軍那裡找到的?」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不錯,徐瑞軍幾個月之前就被抓了,他牽扯到二道河陰陽合同的案子,警察在他的一處秘密住所找到了小虎的玉佩,我不明白,你爸明明知道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告訴你。」


  唐婉怔怔地楞了好一陣,一臉驚訝的神情,不過還是不通道:「怎麼?難道警察懷疑是大軍綁架了小虎?」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是不是他綁架的,我也不清楚,警察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可玉佩既然在他的手裡,總不能說他跟綁架案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所以,我這次實際上去是幫你找出綁架小虎的幕後黑手,徐瑞軍目前被關押在看守所,周繼堯讓我親自去看守所找徐瑞軍做個交易,他說出真相,周繼堯給他一大筆錢。」


  唐婉楞了一下,說道:「徐瑞軍連警察審問都不說,難道會為點錢告訴周繼堯?」


  戴家郎搖搖頭說的:「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只是負責去向徐瑞軍傳達周繼堯的話。」


  唐婉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哼了一聲道:「你少給我編故事,難道去看守所給徐瑞軍傳個話需要十天半個月?白天不去為什麼非要深更半夜去?」


  戴家郎頓時哭笑不得,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賊婆娘也太難纏了,剛才沒有把你干舒服是不是,好好,現在就上去,咱們繼續干,等你舒服了我再走,反正我也不著急。」


  唐婉掐了戴家郎一把,紅著臉嗔道:「怎麼?難道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想干那事嗎?難道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好好說說話?哼,我看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


  戴家郎頓時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端起酒杯一口就幹掉了,唐婉一把奪過酒杯,嗔道:「既然喝酒了你怎麼去辦事?難道還能開車?」


  戴家郎瞪了唐婉一眼,罵道:「你知道個屁啊,我還嫌喝的不夠呢。」


  說完,乾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湊到嘴邊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几口,這才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扔,抹抹嘴,說道:


  「如果你明天聽說我因為酒駕被抓進看守所的話別吃驚啊,記住,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唐婉好像還是一頭霧水,失聲道:「哎呀,簡直瘋了,如果你實在要走的話,等一會兒讓小翠送你回去,哼,我還是回家陪兒子算了。」


  戴家郎好像不想再跟唐婉糾纏,站起身來說道:「我懶得跟你廢吐沫,過些日子你就明白我的苦衷了,你可記住,我這可是為了小虎上刀山下火海呢。」


  說完,一腳踢開椅子,轉身就朝外面走去,唐婉急忙追了上去,嘴裡喊道:「哎呀,你這混蛋,是不是醉了,好好,我也不攔你,醒醒酒再走不遲。」


  戴家郎已經跑下了台階,一把拉開車門,嚷嚷道:「酒醒了就進不去了。」唐婉站在那裡看著戴家郎的車幾乎衝出了院子,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嘴裡罵道:「混蛋,混蛋,神經病。」


  說完,拿出手機就開始撥號碼,撥了一半,忽然又停住了,站在那裡怔怔地楞了好一陣,自言自語道:「他還不至於瘋到這個程度吧?徐瑞軍,徐瑞軍,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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