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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葬禮

  戴家郎急忙說道:「你可別把我賣了啊,剛才我給董事長彙報楊釗的死訊,他都沒有跟我說生兒子的事情,我這可是小道消息,如果現在就恭喜的話,董事長說不定會怪我多嘴呢。」


  王啟明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一臉奇怪地問道:「怎麼?你也知道楊釗跟董事長的關係?」


  戴家郎心中一動,說道:「我上次和董事長來二道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醫院看望了楊釗,不過,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楊鈺。


  那天在飯桌上經過盧主任介紹才知道楊鈺的父親就是楊釗,我聽董事長說楊釗跟他是老朋友了,所以覺得有必要親自跟他說一下。」


  頓了一下,趕緊聲明道:「不過,王總,你可別在意啊,這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算不上是越級彙報。」


  王啟明笑道:「這算什麼?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楊釗和董事長的這層關係呢,不過,你小子這份拍馬屁的功夫算是領教了。」


  戴家郎諂笑道:「王總,看你說哪兒去了,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既然董事長前一陣子還親自來探望,我覺得有必要跟他說一聲。」


  王啟明拍拍戴家郎的肩膀笑道:「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嗎?既然被你搶了先,那我就不用給董事長打電話了,對了,董事長怎麼說?」


  戴家郎猶豫道:「董事長的意思是他原本想親自來一趟,可確實脫不開身,所以讓我們兩個做代表了。」


  王啟明點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去跑一趟吧,說實話,這兩天工地上事情太多,我去意思一下就走,你在那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算替董事長盡一份心意吧。」


  戴家郎趁機問道:「王總,你和楊鈺很熟嗎?」


  王啟明搖搖頭說道:「也說不上很熟,我在這裡一年多了,二道河這些場面上的人物自然不會太陌生,何況楊家和董事長還有點淵源。」


  「那董事長和楊釗究竟是什麼關係?」戴家郎謹慎地問道。


  王啟明猶豫道:「我也不是太清楚,董事長以前在二道河做過生意,想必是那時候認識的朋友。


  不過,這也是陳年爛穀子了,董事長如今可不能跟那時候同日而語,這老爺子一死,楊家恐怕就不一定能攀得上這層關係了。」


  戴家郎一聽就斷定王啟明也只是道聽途說,知道的也不會比自己多,於是就不問了,說道:「有件事咱們還需要商量一下,二道河這邊不清楚是什麼風俗,應該不能空手去吧?」


  王啟明笑道:「不管什麼風俗,有一點全國都一樣,這挽帳香火錢是少不了的。」


  戴家郎問道:「那我們捐多少?」


  王啟明笑道:「這就要看你和楊家的關係了,關係好的多一點,關係一般的也就幾百塊,我準備給一萬,你自己看著辦,不過,既然是代表董事長,也不能太寒磣。」


  戴家郎驚訝道:「一萬?」


  王啟明疑惑道:「怎麼?你的意思是多還是少?」


  戴家郎怔怔楞了一下,試探道:「王總,咱們既然是代表董事長去奔喪,這錢難道還要我們自己掏腰包?」


  王啟明一愣,隨即好像明白了戴家郎心中打的是什麼小九九,笑道:「你不說我還糊塗了,既然是代表董事長去奔喪,這錢我們也不好代替他出。


  這樣吧,我們兩個也別分你的我的,乾脆就是兩萬塊錢,既代表董事長,也表達我們自己的心意。」


  戴家郎明白了王啟明的意思,也就不多說什麼,心想,這錢如果讓自己出的話簡直冤枉死了。


  對周繼堯來說,一萬塊錢還不如一根毛,回去肯定不會再提起這件事,自己也不好意思找他報銷。


  既然王啟明包攬下來,那是再好不過了,一兩萬塊錢對他來說算個屁啊,財務上稍微做點手腳就把這筆賬抹平了,周繼堯總不會為了這一萬塊錢找自己算賬吧。


  位於二道河市中心不遠的地方有一些古老的建築,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明代,最晚的也修建於民國年間。


  最早的時候,這裡就是二道河最繁華的地段,有錢的商人在這裡修建了自己的四合院,並且一直保留下來。


  房子雖然年代很久了,但並不在拆遷的範圍,因為這裡被當做古文物受到政府的保護,周繼堯再牛逼也不敢拆這裡的房子。


  而楊鈺的家就在古街道的一棟四合院里,但這棟房子並不是她家裡祖傳的,而是楊鈺發跡之後從別人的手裡買下來的。


  戴家郎和王啟明、蘆秀梅來到楊家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了,只見四合院門口停滿了各色車輛,連個停車位都找不到。


  王啟明只好讓司機把車停在街道口,然後和戴家郎步行來到了楊家大院。


  大門裡面的院子差不多有三四百平米,院子里擺著十幾張大圓桌,上面有香煙水果等小吃。


  在東北靠院牆的地方搭著一個碩大的靈棚,正面擺著楊釗的巨幅遺像,前面供著香火蠟燭,地上有一個大香爐,凡是來這弔唁的賓客都在這裡上香。


  哀樂聲中只見院子里起碼有三四十個人,大部分應該都是來弔唁的賓客,上過香的人都坐在圓桌旁邊喝茶抽煙,還有十幾個人排隊等著上香。


  靈棚門口站著七八個披麻戴孝的人,應該都是楊釗的親屬,戴家郎一眼就認出了楊鈺和楊雨晨母女,儘管身上只是多了一個白色的斗篷,可略顯悲傷的臉看上去更加冷艷了。


  門口擺著一張桌子,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坐在桌子後面,面前擺著一個一本子,專門負責收禮金。


  並且把每個賓客的名字和捐的禮金記錄在本子上,每登記一個,嘴裡還要大聲報出賓客的姓名和捐的禮金數目。


  王啟明把一個紙包遞給了老頭,小聲報上了自己和戴家郎的姓名,只聽老頭大聲說道:「王啟明、戴家郎送來挽帳兩萬塊,蘆秀梅送來挽帳兩千塊。」


  戴家郎偷偷瞥了一眼記錄本,只見上面登記的數目沒有低於一千塊的,基本上都是幾千塊,上萬的也不在少數。


  媽的,還好是代表周繼堯來的,否則自己今天可要出糗了。


  楊鈺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帶著女兒一起走了過來,王啟明跟她握握手,說道:「節哀順變。」


  楊鈺臉上似有悲痛之色,低聲道:「有勞各位了。」


  王啟明說道:「戴經理早晨已經給董事長打過電話了,董事長確實脫不開身,所以讓我們兩個也代表他來給老爺子上柱香。」


  楊鈺瞥了戴家郎一眼,說道:「讓戴經理費心了。」


  戴家郎偷偷看了楊雨晨一眼,只見她低垂著眼帘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一時心裡嘆口氣,明白自己這份賊心根本就沒有一點希望。


  「昨天我還跟盧主任說準備去醫院探望老爺子呢,沒想到怎麼就去了呢?還請楊姐節哀順變。」戴家郎有點言不由衷地說道。


  楊鈺點點頭,說道:「確實有點突然,事實上醫生前兩天還說病情有所好轉呢,誰知道昨晚突然就不行了。」


  這時,又有賓客進來了,王啟明急忙說道:「楊總,你忙吧,我們去給老爺子上香。」


  楊鈺沖女兒說道:「你陪王總他們過去吧。」


  戴家郎趁機把已經坐在圓桌旁邊的人掃視了一眼,沒有發現熟悉的面孔,於是和王啟明朝靈堂走去。


  既然楊雨晨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那他只能專註於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靈堂那邊披麻戴孝的人裡面有沒有他熟悉的那個面孔,這也是他進來來這裡的一個重要目的。


  靈堂跟前有七八個披麻戴孝的人,女人和孩子排除在外,只有三個男人,其中兩個上了年紀,只有一個看上去在三十歲左右。


  可能是因為腦袋上披著孝服的緣故,戴家郎並不能確定這個男人看上去是否面熟,不過,楊雨晨的一句話就解除了這個男人的嫌疑。


  「三哥,王總和戴經理來上香了。」楊雨晨拉拉那個男人的胳膊說道。


  三哥?不對,雙胞胎應該是楊雨晨的舅舅。


  男人急忙過來跟王啟明和戴家郎握握手,然後給每人發了幾炷香。


  戴家郎對這一套還不是太熟悉,只好看著王啟明在火盆裡面點燃了香,然後沖著遺像拜了幾拜,最後把香插在了檯子的香爐里,於是他也依葫蘆畫瓢照著做了一遍。


  也許還沒有回來,畢竟楊釗昨晚剛死,即便雙胞胎得到消息此刻也不一定趕得到,如果他們真的背負著重案的話,即便回來也不一定會公開露面,自己要想見到他們的可能性並不大,再說,即便見到了又怎麼樣?總不能馬上通知紀文瀾抓人吧。


  「王總,去屋子喝茶吧。」男人代替了楊雨晨帶著幾個人往屋子裡走。


  戴家郎這才意識到院子里的圓桌可能只是為一般的賓客準備的,有點身份的人應該都在屋子裡。


  媽的,自己今天應該是佔了王啟明的光,如果自己一個人來的話,即便是代表周繼堯,說不定也只能坐圓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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