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現場直播
其實,周繼堯晚上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讓戴家郎陪他去參加了一個普通的飯局,雖然他現在還是司機保鏢的角色,但做為周繼堯的助理,他也可以上桌。
今晚飯局上的人戴家郎只認識兩個跟周繼堯有來往的老總,其他一個都不認識,當然,美女是少不了的,基本上每個男人身邊都坐著一個女人。
戴家郎和另外一個來自某銀行的年輕男人坐在下首,不過,他右邊卻坐著一個年輕女人,長得的也頗有幾分姿色。
私下悄悄交談了幾句,這才知道是本市電視台的一名記者,名叫余燕,當余燕得知戴家郎是周繼堯的私人助理之後,馬上就跟他互相加了微信。
不過,今天這個飯局顯然只是消遣性質的私人聚會,沒人談正經事,偶爾聊聊生意上的事情,大多數時間要麼是講一些葷段子,要麼就是美女敬酒。
戴家郎沒想到平時不苟言笑的周繼堯竟然是講葷段子的高手,桌子上的男人和女人被他逗的一陣陣哄堂大笑,不斷把酒桌的氣氛推上高潮。
就在飯局接近尾聲的時候,戴家郎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掏出來看了一眼,沒想到是梅向月打來的。
說實話,他本可以不接這個電話,但就是因為平常他在晚上陪同周繼堯的時候梅向月從來都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所以,他覺得必定有事,否則女人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
趁著酒桌上沒人注意他,偷偷溜了出來,然後接通了手機。
「你快到飛龍口派出所來,家裡出事了。」梅向月說道。
戴家郎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梅向月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焦急道:「別多問了,來就知道了。」
戴家郎意識到梅向月可能說話不方便,於是也不多問,掛斷手機在站在那裡猶豫了一會,然後馬上給周繼堯的司機打了一個電話,正好一個服務生準備走進包間,於是在她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周繼堯就紅著臉出來了。
「董事長了,剛才我女朋友打來電話,說是家裡出事了,她現在在派出所呢,讓我務必馬上過去一趟。」戴家郎說道。
周繼堯一愣,問道:「出什麼事了?」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她沒有細說,只是讓我馬上趕過去,我剛才已經安排你的司機過來了。」
周繼堯擺擺手說道:「那還楞什麼?快去啊。」
正像許多電影里的場面一樣,梅向月見到戴家郎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親人,不顧當著幾個警察的面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然後放聲痛哭。
不過,這也不是完全裝出來的,在經過了一場生死劫之後,雖然是警察,可也免不了后怕,能趴在一個男人的胸口哭上一會兒,只當是釋放一下緊張的神經。
不過,戴家郎沒有見到段一峰,他已經帶著鄧老大等三名嫌疑犯回分局了,而梅向月的樣子顯然也沒法問什麼,於是只能先帶她回家了。
等回到家裡,不用梅向月說什麼,戴家郎基本上就猜到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房間里就像是遭到過打劫一般,只見廚房門上的玻璃碎了一地。
冰箱和餐桌歪斜著,廚房的煤氣罐居然放在門口,一把椅子倒在地上,最觸目驚心的是廚房門口的地上有一攤血跡,要不是首先見到梅向月而是先回家的話,光是這攤血跡就能讓他靈魂出竅。
顯然,房間里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搏鬥。
「怎麼回事?」戴家郎問道。
梅向月恨聲道:「都是你乾的好事。」說著,掏出手機翻到一段視頻,說道:「你自己看。」說完,丟下戴家郎自顧走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戴家郎一愣,搞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只好低頭看手機里的視頻,他驚訝地看到一個房間的畫面,仔細辨認了一下,竟然是自己家裡的客廳,只是裡面沒有人。
靠,屋子裡竟然有監控?沒想到這婆娘把紀文瀾通過快遞寄來的設備安裝在了自己家裡了。
戴家郎吃驚地左顧右盼了一番,不知道攝像頭藏在哪個角落,不過,他倒不認為梅向月這是為了監控自己,也許是採取的某種安全手段,不用說,攝像頭肯定拍下了今晚發生的一切。
等梅向月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只見戴家郎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抽煙,說道:「不用我再多說了吧,現在你要對整個事件做一個評估,看看這件事對我們的卧底任務有什麼影響。」
戴家郎沒出聲,繼續坐在那裡吞雲吐霧,實際上,他現在心裡只想著一件事,鄧老大是怎麼知道自己上了周玉冰,他不相信會是周玉冰親自告訴他的,更不相信周玉冰會讓鄧老大來禍害梅向月。
「對了,鄧老大還給我看了一段視頻,視頻顯示你跟周玉冰在一棟別墅裡面睡覺的畫面,他就是根據這個找上門來的。」梅向月補充道。
戴家郎瞥了一眼梅向月,忽然察覺到女人身上竟然只裹著一條浴巾,心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一進門就首先想到洗澡呢?心中頓時一驚,跳起身來瞪著她大聲道:「他們把你怎麼啦?」
梅向月楞了一下,注意到戴家郎拉到眼珠子好像都紅了,頓時意識到了什麼,紅著臉嗔道:「你神經病啊,難道我連幾個小毛賊都對付不了嗎?不是讓你看視頻了嗎?」
戴家郎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神經過敏了,從視頻來看,梅向月顯然沒有受到侵犯。
「他們真沒有對你怎麼樣?」戴家郎問了一句多餘的話。
梅向月哼了一聲道:「能怎麼著?毛都沒有掉一根。」說完,紅著臉跑回卧室去了。
雖然梅向月說的輕描淡寫,但戴家郎還是忍不住一陣后怕,即便不看視頻,他也能想象得出當時的危險,別說是一個女人了,即便自己在那種環境下可供選擇的機會也不多。
就在這時,戴家郎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急忙掏出來看看,沒想到是周玉冰打來的,忍不住一陣驚訝。
「周總,有事嗎?」戴家郎接通了手機問道。
「怎麼?難道你還能裝的沒事一樣嗎?」周玉冰反問道。
戴家郎一聽就明白周玉冰顯然已經知道自己家裡出事了,只是不明白她怎麼會知道的這麼快。
周玉冰見戴家郎不出聲,說道:「你什麼也別問,我打電話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信不信看你自己。」說完,不等戴家郎說話就把手機掛斷了。
不一會兒,梅向月換上了一套睡衣從卧室走了出來,坐在了戴家郎的身邊,問道:「誰的電話?」
戴家郎坐在那裡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不是她。」
梅向月嗔道:「什麼不是她?剛才誰的電話?」
戴家郎來沒有回答梅向月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剛才說鄧老大給你看的視頻是我跟周玉冰一起睡著的照片?」
梅向月氣哼哼地說道:「反正肯定是剛剛乾完,疲倦的被別人現場直播都不知道。」
戴家郎像是自言自語道:「這個視頻應該不是周玉冰拍的。」
梅向月沒好氣地說道:「當然不是她拍的,但有可能是她在房間里安裝了攝像頭。」
戴家郎質疑道:「如果安裝了攝像頭的話,為什麼你看見的只是我們睡著以後的視頻,為什麼不是幹事時候的視頻?」
梅向月哼了一聲道:「可疑點就在這裡,因為她畢竟是女人,面子上下不來,所以只是拍了你們幹完之後的視頻。」
戴家郎疑惑道:「那動機呢?你跟她有沒仇,她有必要害你嗎?」
梅向月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也覺得她沒必要這麼禍害我,可周玉冰這個女人心理不正常,也許,她喜歡上你了,想讓鄧老大拆散我們。」
戴家郎瞥了梅向月一眼,說道:「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剛才受到了刺激,智商有點問題,我告訴你,剛才打電話來的就是周玉冰,她明確地告訴我,這件事跟她毫無關係。」
梅向月楞了一會兒,質疑道:「她怎麼會這麼快知道這件事?」
戴家郎說道:「難道鄧老大是普通老百姓嗎?也許他剛被帶到派出所家裡人就知道了。」
梅向月分辨道:「她可以知道鄧老大出事,但怎麼知道這件事跟你我有關係,我也不瞞你,我剛才在派出所跟段一峰進行了簡短的交談,他們並沒有透露受害人的身份。」
戴家郎驚訝道:「段一峰?他怎麼會出現在派出所?」
梅向月小聲說道:「我也是剛知道,他已經擔任二分局的局長了。」
戴家郎上次已經從紀文瀾那裡得知段一峰會來市局工作的消息,倒也不是太吃驚,只是沒想到一下子就成了二分局的局長,不知為什麼,心裡好像總覺得有點不舒服,甚至覺得自己有種被人利用的感覺。
梅向月道猜不透戴家郎心裡想些什麼,問道:「你覺得這件事對我們會有什麼影響?」
戴家郎問道:「段一峰說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