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熄火
周繼堯點點頭，不慌不忙地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看在我跟老唐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可以不公開這筆賬務。
也就是說，我周繼堯不繼承兒子的遺產，但可以繼承他的這筆債務，子債父償也未嘗不可，但如果你們執意要鬧得大家不歡而散的話，那我也就顧不了這麼多了。」
唐斌繼續看著那份補充協議沒出聲，歐陽雲蘇似乎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問道：「你的意思只要我們達成協議，建偉的債務就不存在了？」
周繼堯笑道：「不是不存在，而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幫他了結了，怎麼辦呢，誰讓我是他爹呢？」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婉兒畢竟還年輕，我也捨不得她守活寡，我的協議只是不允許她再跟任何男人結婚，但並沒有不允許她和男人來往。
當然，如果婉兒執意要再婚的話，那她所擁有的公司股份將要按照我們規定的價格優先轉讓給本公司的其他股東。
我之所以這麼規定，完全是出於公司利益方面的考量，我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被某個小白臉跟婉兒上個床就拿走了。」
頓了一下，湊近唐斌一臉猙獰地說道：「事實上，我的孫子就是毀在她交往的一個小白臉的手裡，老唐應該了解我的脾氣，我這麼對待你們的女兒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不會再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說白了，婉兒要麼以周家媳婦的名義成為公司的股東，要麼就做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被徹底掃地出門，並且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即便打官司我也不怕，只要你們夫妻不怕丟人，我也無所謂家醜外揚了，反正建偉已經死了，丟人的只能是活著的人。」
唐斌把那份協議扔在茶几上，說道：「這麼說所有的可能性你都已經考慮好了，我們還能說什麼呢，我一個已經退休的老頭，也只能聽憑你的擺布了。」
周繼堯一臉誠惶誠恐地說道：「老唐，你這話我可不敢當，我只希望你能體諒我的一番苦心，其實你們夫妻無非是想替自己女兒爭一個美好的未來，難道這麼一大筆錢還不夠你女兒揮霍的嗎？
說實話，有了這麼一大筆資產，她想找多少小白臉都行，我又沒說讓她去寺廟當尼姑，最重要的是，我跟你們夫妻這麼多年的友誼，我不希望為了幾個錢就反目成仇。」
唐斌點點頭，瞥了一眼老婆，說道：「既然我們的親家都已經仁至義盡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事就這樣吧，我拍板了。」
歐陽雲蘇遲疑道：「要不要問問律師？」
唐斌擺擺手說道：「不必了，我相信老周不會反悔，另外，我也不希望我們的事情通過律師來解決。」
周繼堯笑道：「老唐不愧是當過領導幹部的人，懂得顧全大局，說實話，即便建偉不在了，我們還是兒女親家，這一點全市人民都知道。」
唐斌怔怔地楞了一會兒，小聲說道：「老周，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彼此之間也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婉兒還是你的兒媳婦，你總要放她一馬吧。」
周繼堯故作一臉茫然的樣子，隨即一拍腦門，說道：「老唐，你是說那天婉兒因為氣憤殺那個小白臉的事情嗎？」
唐斌陰沉著臉沒出聲。
周繼堯靠近唐斌的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臉誠懇地說道：「老唐，我們是一家人，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會把自己的家人往火坑裡推？
這種事情你們這些當官的可能做得出來，我可做不出來，當然，如果你是指那個監控錄像的話，儘管放心好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看見。」
唐斌坐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願你言而有信。」
周繼堯一臉坦然地說道：「難道我們是第一次打交道嗎？」
正說著，周繼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看看來電顯示，笑道：「你看，我們在這裡只顧著談孩子們的事情，把劉書記給冷落了，他來電話催呢，怎麼也要過去陪他喝一杯吧。」
說完，沖歐陽雲蘇說道：「親家母，時間不早了，今晚就在這裡住下，我跟老唐去陪陪劉書記，你就早點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儘管叫服務生。」
唐斌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站起身來跟著周繼堯走了出去，歐陽雲蘇拿起茶几上的材料和補充協議研究了一會兒，最後打個哈欠，正想去衛生間洗個澡，門鈴忽然響起來。
走過去打開房門，只見一個服務生站在門口，手裡托盤上放著一瓶紅酒，恭敬道：「夫人，這是會所特地為最尊貴的客人準備的睡前紅酒，請您享用。」
歐陽雲蘇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讓服務生走了進來，服務生動作麻利地打開就憑，替歐陽雲蘇斟了半杯紅酒，然後就走了出去。
十幾分鐘之後，歐陽雲蘇身上圍著浴巾從衛生間里出來，端起那杯紅酒走進了卧室，靠在床頭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酒，等一杯酒喝完，眼皮子就沉重的抬不起來，不一會兒就躺在那裡人事不省了。
約莫十幾分鐘之後，客房的門打開了，只見周繼堯走了進來，首先就看見了茶几上已經打開的那瓶紅酒，然後隱約聽見卧室傳來電視里的聲音，只是音量很小。
於是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朝裡面看了一眼，只見歐陽雲蘇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身上的浴巾已經散開。
周繼堯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慢慢走過去，伸手輕輕拍拍歐陽雲蘇的臉，嘴裡小聲道：「親家母，親家母。」
結果歐陽雲蘇連一點反應地沒有，周繼堯這下放心了，從口袋裡摸出一粒淡黃色的藥片扔進嘴裡，連水都不要就咕嘟一聲吞下了肚子。
周繼堯嘴裡念念有詞道：「雲蘇，我饞你這身子有些年份了，本來也只是想想，畢竟咱們是親家，看在老唐的份上也不太好意思下手。
可現在不一樣了，你女兒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也就罷了，但絕對不能往我周繼堯臉上吐吐沫，這世上什麼賬都好算，就是這種賬不知道該怎麼算。
所以，我只能在你們母女身上加倍奉還了，好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身子保養的還不錯，跟我想象的也差不多。」
周繼堯過足了手癮口癮之後，讓歐陽雲蘇躺在床上，拿起手機就像是做掃描似地拍了好一陣。
最後好像藥效終於上來了，頓時渾身火熱、肌肉緊繃，只覺得自己力大無窮充滿了攻擊力和征服的慾望。
可就在周繼堯準備來個餓虎撲食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來，拿過來看看來電顯示，好像不得不接，只得接通了，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只見他嘴裡詛咒一聲，憤憤地掛斷了手機。
站在那裡盯著歐陽雲蘇的身子注視了一會兒，嘴裡嘟囔道：「也罷，今天就算先驗驗貨，機會多得是，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戀戀不捨地拉過被單蓋在女人身上，這才從卧室里出來，端起茶几上的白開水咕嘟咕嘟牛飲了幾口，打開房門急匆匆走了出去。
一個多小時之後，唐斌才帶著幾分醉意回到了客房，見老婆已經睡著了，也不以為意，自顧脫衣上床。
沒弄幾下，歐陽雲蘇幽幽醒轉過來，睜開朦朧的眼睛看了一眼，好一陣才認出身邊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似乎不抱什麼指望，嘴裡嘟囔道：「別瞎折騰，你行嗎？」說完轉個身繼續睡覺。
而唐斌也像往常一樣，沒有了周繼堯的「神葯」，即便心裡再痒痒也無濟於事，只要歐陽雲蘇表現出失望的神情，精神上馬上就突然熄火了。
不過，他好像沒有一點睡意，伸手搖搖歐陽雲蘇說道：「我怎麼心裡一點不踏實，要不我們回去吧。」
歐陽雲蘇哼哼道：「你擔心什麼，不是都談好了嗎？」
唐斌乾脆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瞥眼見歐陽雲蘇好像睡不醒的樣子，又伸手搖搖她的肩膀，罵道：「你這婆娘怎麼睡得著？跟你談正經事呢。」
歐陽雲蘇這才徹底醒過來，只是覺得腦袋沉甸甸的有點遲鈍，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光著身子，倒也沒有多想，只是揉揉眼睛問道：「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