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黑玫瑰
只見她此刻全身是傷,身上穿著的黑色皮衣已經全部被割破,全身上下的刀傷不下十處。
「不要去醫院!」她用無比虛弱的聲音對張青山說了一句,然後徹底昏了過去。
這算什麼事啊?
張青山獃獃的看著懷裡的女人,她畫著濃妝,面色之間頗有幾分英氣,只是,現在她應該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看起來有些嚇人。
怎麼辦?
張青山看著懷裡的人有些猶豫了,遇到這種事情他第一瞬間的想法肯定是打急救電話,但她說了不讓去醫院恐怕是有什麼苦衷。
而且她現在滿身刀傷,這顯然是有仇家,他要真救了她,搞不好會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遲疑片刻,張青山還是將她抱進來,關上門放在床上。
此刻的他很猶豫,因為無論怎麼考慮,救了這個女人對自己來說都沒有什麼利,可問題在於他碰上了,不救恐怕心中難安。
張青山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煙熏妝女人,嘆息一聲:「罷了,誰讓你長的漂亮呢?」
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眼前這個女人眉宇間竟然有幾分俊朗,在配上高挺的鼻樑,彎彎的睫毛,絕對算得上英氣逼人。
甚至於,比他自己看起來都有英氣許多,張青山覺得她這樣的女人配上一身軍服會很好看。
不管怎麼說,既然碰上了就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讓這樣一個氣質獨特的女人就這樣死了,似乎也不符合道義。
張青山過去將賓館的門反鎖上,然後回來將她的皮衣快速扯下。
現在可是救人要緊,他可沒有心思想其他的。
剛剛入秋,她身上穿的衣服不算多,皮衣皮褲,再往裡就是褻褲與背心了,張青山數了一下,她全身上下共十一到刀疤,其中包括腿上的三處,胳膊上的三處,腰腹上的四處,脖子上的一處。
之前穿著皮衣張青山看不清楚,現在這樣看來,一道道血紅的刀口在雪白的皮膚,真是觸目驚心。
尤其是腰腹上的那一道,直接在褻褲上劃出了一道足有六七厘米長的血口,將褻褲都快要劃成兩半了。此刻,鮮血已經將她的黑色褻褲徹底浸染,原本的黑色已經變成了紅黑色。
這是她身上最深的傷口,如果不趕快處理,她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張青山深呼吸一口氣,放正自己的心態,撕拉一聲,張青山直接將她的褻褲撕了下來。
這時,張青山才看清,她小腹上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了,看起來極其嚇人。
張青山無心顧忌別的,將溫水放在她的小腹傷口上,輕輕用毛巾擦拭著傷口。
他的動作很輕柔,只是將傷口周圍的不幹凈的東西抹去,盡量不再一次撕裂傷口,確定差不多乾淨后,張青山才拿出玉葫蘆,對著傷口輕輕倒了一點靈液。
有靈液的幫助,張青山相信給她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確定小腹上的傷口無大礙后,張青山才她上身的背心扯去,小心的將玉葫蘆的靈液均勻的抹在其他傷口上,最後將賓館里的毛巾撕成一塊一塊布,綁在了她的傷口上。將這一切搞定,他不禁嘆息一聲,這一天的靈液又白攢了。
全部處理完后,張青山小心的用毛巾將她身上的血跡全部抹去,然後才將毛巾扔進了浴室。
將一切做完,張青山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救人這個舉動究竟是對是錯,不管對錯,既然都已經做了,那也只能這樣了。
回到床上,他這才注意到,皮衣女人此刻只穿著一件黑色文胸,其他的所有衣服都被自己脫了。
張青山老臉一紅,自己剛才救人心急,根本沒想那麼多。
可現在,有靈液的幫助,保住她的命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青山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就當是收個利息吧,再看下去要犯罪了。」張青山心道,人家受了那麼重的傷,自己可不能做出禽獸的舉動,不過欣賞欣賞美還是可以的嘛。
可惜,要是沒有傷痕就完美了。
就在張青山打量的時候,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該不會是田萌萌吧?」張青山頓時慌了。
要是被田萌萌看到這個景象,她會怎麼想?
不過很快張青山就反應過來了,自己這個年紀了,身為田萌萌的哥,有個女人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明白這一點,張青山將皮衣女人抱起來,然後將床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這才走到門口出聲問道:「誰啊?」
「青山哥,你快開門!」田萌萌在外面焦急的說道,透過貓眼,張青山注意到她時不時向一側望去。
張青山打開門,田萌萌立刻鑽了進來,然後趕忙反身過來將門反鎖上。
張青山原本是想把她留在門外,不讓她進來的,現在倒好,這丫頭直接連門都反鎖了。
「你要做什麼?」張青山有些慌亂的看著田萌萌。
要是被田萌萌發現自己床上有女人,這似乎有些不太好,如果是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人,那問題就更大了。
「青山哥,怎麼辦,外面有幾個人拿著砍刀正一間房子一間房子往過檢查呢!」田萌萌一臉害怕的說道。
她本來就比較害怕一個人睡覺,在房間內還沒睡下呢,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響。
開門一看,看到那些明晃晃的砍刀,田萌萌整個人都傻眼了,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見過這種事情啊。
砍刀?
張青山疑惑的看著田萌萌。
「嗯,好像是來尋仇的。」田萌萌站在張青山身後道。
張青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急,我看看。」
他打開門,向外看了一眼,果然,樓道內站在兩個拿著砍刀的大漢,他們看到張青山,立刻不滿道:「看什麼?」
他們兩人守在距離張青山不遠一個房間的門口,似乎還有人正在房間內搜什麼。
「不看什麼,不看什麼。」張青山趕忙訕笑道。
他關上房間的門,臉色頓時變了,很顯然,這些人應該是來找皮衣女人的。
「青山哥,你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難道賓館老闆就不管嗎?」田萌萌有些慌亂的問道。
「這種情況,賓館老闆哪敢管啊。」張青山苦笑道,幾人都拿著武器,賓館老闆哪敢說一個不字。
「那我們要不報警吧?」田萌萌害怕道。
「你覺得來得及嗎?」張青山無奈。
早知道自己就不救她了,原本以為只是浪費一些靈液罷了,利息也收回來了這就夠了,可現在的情況是,仇家都找上門了。
他可不想和這幫人有什麼牽扯,否則以後的麻煩多著呢。
他只想安安心心做個農民,帶領村子里的大家發家致富。
「那我們怎麼辦?」田萌萌焦急道。
張青山看了一眼田萌萌道:「他們不是來找你的,要不你先離開吧。」
「那我們一起換個地方住吧。」田萌萌立刻道。
對方顯然是來尋仇的,和他們兩人無關的話,應該會放他們走的。
可是讓田萌萌詫異的是,張青山這個時候卻搖了搖頭。
「我走不了。」他苦笑道,如果他現在走了,那皮衣女人必死無疑。
田萌萌不解的看著張青山。
「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個房間里,準備的說,就在被子下面。」張青山無奈,這種時候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田萌萌聽言,立刻走過去,掀開床上的被子,果然一個赤身的女人在躺在被子裡面。
看到她,田萌萌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她是青山哥的女人嗎?
「張青山,這到底怎麼回事?」田萌萌憤怒的看著張青山。
張青山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她解釋了一番,信不信就看她自己了。
「你說,你是為了救人?」田萌萌狐疑的打量著張青山。
「你也不是沒看到她身上的傷,不是為了救人是為了什麼?」張青山沒好氣的說道,什麼時候妹妹可以管哥哥的事了。
「可你也不用把人家脫成那個樣子啊。」田萌萌力爭道。
想到張青山居然對一個女人這樣,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你去醫院看病,你會在意醫生怎麼樣嗎?」張青山無語的看著她,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好不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田萌萌緊張的問道。
聽聲音,那幾人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先把你送走,然後我再想辦法。」張青山說道。
田萌萌留在這裡他不放心,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完全有自信對付幾人,連易辰那樣的國術大師都沒能殺的了自己何況他們幾人。
「不行,我走了你怎麼辦?」田萌萌擔心的看著張青山。
雖然她知道張青山是好心救人,但為了救人把自己搭進去太不值了。
「你不走更危險,放心吧,他們奈何不了我的。」張青山很是自信的說道。
只要對方身上沒有槍,那就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將他們打敗之後,找個機會帶著皮衣女人溜出去就是了,安平市區這麼大,他就不信找不到一個能躲的地方。
「可是,留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啊。」田萌萌都快急的哭了,他不是剛答應自己不逞強的嗎?
現在這種情況,他留下來萬一被人傷著怎麼辦。
「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張青山反駁道。
田萌萌看了一眼張青山,也對,如果他是那種冷血的人,自己也不會對他有別樣的情感了。
「要不這樣吧,青山哥?」田萌萌突然說道,似乎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