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二十二章
小可愛, 此為防盜章哦, 訂閱比例不夠 可林瑾之也同樣知道, 韓錚造反一半是為了他,一半是為了那位被楚宴害死的義兄。
「你知道這個想做什麼?」
林瑾之之前雖為凌王的伴讀,和凌王交好。可現在卻十分厭惡凌王, 因此說出的話也針鋒相對:「凌王神機妙算, 總不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
凌王眼神幽暗,滿是厭惡的看向了他。
他越是厭惡, 林瑾之就越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就因為, 他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別人奢望的東西。
「韓錚造反了。」
隨著這句話落下, 凌王的眼底閃過震驚:「你想做什麼?」
林瑾之眼中閃過痛苦:「我已經知道錯了, 可覆水難收, 韓錚不可能會放過陛下。所以……我才想知道真相。」
凌王冷笑了一聲,韓錚造反果然有林瑾之參與。
否則, 那孩子的心已經堅硬得猶如鐵石, 怎麼可能還被別人在背後戳一刀。
「我憑什麼告訴你?」
「凌王殿下, 你這樣陷害我, 讓陛下以為我背叛了他, 說到底你也是自私的人, 想必你早已經算到現在的局面了吧,卻還是這樣施了反間計。」
凌王古怪的笑了起來:「當年溫雅的武安侯公子, 竟然也會說出這種刺耳的話了。」
他越是針對自己, 林瑾之便越是確定楚宴是愛他的。
「我也不再是當年的林瑾之, 甚至還對陛下做了那種事。」
「你和他、做了?」凌王的臉色頓時變得可怖, 拖著高瘦的身軀,徑直的走到林瑾之這邊來。
林瑾之雖然被凌王扯住了衣領,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沒有變:「是,又怎樣?」
凌王忽然緊緊的咬住了牙冠,那雙眼睛里染上了妒忌。
「他、是、我、的。」凌王一個字一個字的吐著。
林瑾之眼神毫無畏懼:「這還得感謝凌王殿下,若不是你的算計,我怎麼可能下定決心這麼做?」
凌王緊咬著牙關,臉色已然鐵青。
他此刻,真是恨不得殺了林瑾之。
似乎是這裡面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程寒走進來的時候,直接拉出了腰間的佩劍,抵在凌王的喉嚨那處:「請凌王殿下放開公子。」
凌王絲毫不懼,轉過頭去看向了程寒:「我雖被囚禁,卻是皇室,你敢拿劍指著我?」
程寒:「陛下吩咐,保證公子安危。」
程寒的話,讓對面兩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凌王是嘗到了苦澀的滋味,而林瑾之卻喜憂參半。
心頭忽然湧起一股淡淡的酸澀,這種情況了,程寒應該不會說謊。楚宴是真的愛他極深,可偏偏是他自己親手,把這份愛給破壞。
倘若,當初他沒有聽信凌王的話那該多好?
當凌王放開了他,林瑾之在程寒的護送之下回了宮中。
林瑾之的心並不好受,一路上始終低垂著頭。
上次韓錚已經對高華動了手,他若長時間不在,韓錚還不知道會對陛下做什麼。
林瑾之就這樣回了宮,還得裝作一副對楚宴厭惡的模樣,讓韓錚放鬆警惕。
他看到裡面的那些太監似乎因為韓錚的命令,想要拿玉勢做什麼事,還好他突然間回來了,若非如此,楚宴就要被這些人給侮辱了!
林瑾之忽然悲痛難忍:「誰許你們這麼對待陛下的?」
「這……是大將軍讓我們……」
林瑾之眼底浮現冰霜:「滾!」
太監們被嚇得瑟瑟發抖,連連告退。
林瑾之從寢殿里走了進去,看見被鎖鏈綁住的楚宴,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無比複雜,可唯有一點林瑾之確定——他愧疚極了。
楚宴似乎感受到他來了,依舊死氣沉沉。
在他心底,林瑾之和韓錚都是一樣殺掉高華的人。
林瑾之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愧疚和傷痛,走過去小心的為他打開了腳上的鎖鏈。
楚宴的四肢和頸部都有上鎖,其中一把鑰匙在他這裡,另外一把鑰匙在韓錚那裡。
這個寢殿以前是楚宴為他打造的,楚宴一直威脅他說會把他關到裡面。到頭來他都沒捨得那麼做,現在想想看,楚宴大概是為了嚇唬他罷了。
楚宴看著林瑾之蹲下去,為自己解開這些鎖鏈,眼底終於帶上了幾分疑惑。
林瑾之想幹什麼?
他不是……厭惡他嗎?
楚宴的心沉到了谷底,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相信這個騙子。
他常常做的事,就是先帶給他希望,最後又親手推他去懸崖,讓他墜入萬丈深淵。
林瑾之不是想救自己,而是為他深深的折辱他。
等腳鏈被打開,韓錚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林瑾之原本還想跟楚宴說說話,可韓錚的到來卻讓他身體一僵。
「瑾之,你打開鎖鏈做什麼?」
林瑾之站起身:「當然是為了更好的報復他。」
韓錚眼底已有了疑慮:「真的?」
「當然,這個昏君對我做了那種事,我堂堂男兒受他這樣欺辱,自然得一點點的折磨他。」
林瑾之在說這話的時候,用餘光看見楚宴的臉色蒼白極了。
他的心裡忽然很痛,彷彿被誰用針扎那樣。
原來楚宴覺得痛,他只會感覺到更痛。不過為了讓韓錚放鬆警惕,他不得不這樣說。
聽了林瑾之的話,韓錚這才點了下頭:「信王那邊不太好應對,我先過去了。」
「好。」
等屋內又只剩下了林瑾之和楚宴兩人,林瑾之卻不知道從何解釋。
「陛下,我……」
「原來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先是對我好,再來欺騙於我?」楚宴自嘲的笑了笑,「不過你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我早已習慣。」
早已習慣?
這種事情,可能習慣嗎?
林瑾之的心忽然疼得說不出話,而楚宴下一秒的動作,竟讓林瑾之越發僵硬。
他推到了自己,壓在他的身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就這樣緊盯著他。
林瑾之搖了搖頭,是他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被楚宴壓也算罪有應得。
林瑾之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對方的手輕輕的解開了他的腰帶,林瑾之心裡更加絕望。
他告訴自己,這是自己該受的。
雖然是林家先對不起楚宴,可楚宴壓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情,不會讓林瑾之感覺到甜蜜,反而是深深的陰影和噁心。
他強力的剋制著自己,讓自己別推開楚宴。
可許久對方都毫無動靜。
林瑾之睜開了眼,卻看見楚宴眼梢帶起了幾分艷麗,那眸子里滿是水霧和迷離。他身上的衣衫很單薄,衣服滑至一半,露出了大批的肌膚,讓他看著猶如吸食人精氣的妖精似的。
林瑾之的喉頭滾動了起來,看著眼前這樣的美景,呼吸都亂了。
他以為楚宴是想……
可沒想到,他什麼也沒做。
楚宴的嘴唇很白,朝他自嘲的笑起來:「你看,我總是這樣逼迫別人,你怎麼會不恨我?」
林瑾之的呼吸凌亂。
「瑾之……」楚宴的嘴唇里吐出的是猶如情人一般的低昵。
林瑾之第一次覺得,他的名字有那麼好聽。
楚宴自嘲的牽唇一笑,他朝林瑾之伸出了手,手上的鎖鏈輕輕作響。
林瑾之注意到放在自己側臉上的手冰冷極了,宛如死人那般。
「為什麼不做?」
「我恨自己,為什麼無法對你下手,為什麼還在……」喜歡你。
楚宴的唇色極白,隱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
鮮艷的,滾燙的,直接噴到了林瑾之的胸口。
林瑾之的眼眸狠狠一縮,想要觸碰那個人。
而楚宴的身體卻搖晃了兩下,單薄的身體直接倒入了林瑾之的懷裡。彷彿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墨色髮絲迤邐而下,全都散在他的胸口。
而楚宴,卻死死的閉上了眼。
林瑾之睜大了眼,心頭狠狠顫抖起來:「醒醒……」
楚宴這個樣子,彷彿在告訴林瑾之——
你不是要報復我嗎?
來啊。
你所有的報復,我全都接受。
[林瑾之悔恨值:60。]
[好不容易憋出一口血,容易嗎我?!下次能不能來個吐血服務組合了!]
[沒有那種組合,主人請靠自己的演技……而且,主人剛好吐在林瑾之的面前。]
楚宴笑嘻嘻的說:[是啊怎麼了?這個畫面一定讓林瑾之痛不欲生,悔恨至極,而且還一輩子忘不掉,放不下,永遠的念著。]
[!!]這個人到底要算計到什麼地步啊!
[你現在是不是在心裡吐槽我算計太多了?]
系統聲音一個哆嗦:[沒有的事!]
[這個畫面講究的是要吐得凄美,特別是要有個楚楚可憐的勁兒。]
系統忍不住想吐槽,什麼叫吐得凄美?
[主人,我們做個佛系可好?]
[什麼佛系?]
[都行,可以,沒關係,總之不皮。]
楚宴:「……」
為什麼越是見到楚宴,他就越來越對他產生出同情的心思?
韓錚借酒消愁,不斷的勸誡自己想想被枉死的義兄,內心一片蒼涼。
他開始查楚宴的事,查了幾日,所有的線索都中斷了,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現在還活著的凌王,陛下獨獨留下了當年知情的凌王,幽禁在一處別宮。
韓錚去了那處地方,他武功高強,就算外面守著那些人,韓錚也輕易的翻牆而入,沒被其他人發現。
凌王一身簡單的麻衣,卻不掩起高貴的氣質。見韓錚而來,他輕聲問道:「你是……?」
韓錚眼神微閃:「凌王殿下,在下韓錚。」
「原來是大將軍。」凌王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幾分,隔得那麼遠,給韓錚的感覺就像迷霧裡看花那樣,逐漸分不清,「大將軍悄悄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想必殿下已經猜到了吧。」
當日凌王因為服散,性格暴躁,卻沒有被先皇廢除太子之位,乃是因為凌王政績不斐。
他雖然被關到了別院,也只是暫時。
這隻猛獸就算被拔掉了獠牙,依舊是猛獸。
凌王微微頷首:「想必你是想聽我皇弟的事吧?」
韓錚眼神閃爍:「……凌王殿下願意告知?」
凌王輕笑了一聲:「請坐吧。」
亭外微風徐徐,仍舊帶著寒意。韓錚和凌王交談了一個下午,韓錚聽完了當年的事情,就猶如整個人被置身在了涼水裡,冷得他打了個寒顫。
回到宮中的時候,韓錚臉色極差。
等他又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楚宴所在的宮殿,看見林瑾之眼神柔和的撫摸著楚宴的臉。而楚宴就這樣沉沉的睡著,周身都籠罩著一層陰霾似的。
韓錚覺得刺眼,忽然又想起了凌王今日而言。
他皺緊了眉頭,最終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對林瑾之留了個心眼,開始查起最近的事情。
沒想到結果讓韓錚大為震驚,宮中布局已亂,林瑾之似乎在策劃著什麼事。
他臉色鐵青,狠狠咬牙:「果真如凌王所言,瑾之心軟了……!」
在這樣下去,那昏君自牢籠而出,後果不堪設想。他不要緊,可這些從邊關跟著他的兄弟呢?
韓錚眼底閃過痛苦,最終決絕的做出了一個決定。
聯合凌王,拔除林家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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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林瑾之很是欣慰的是,最近的楚宴會乖乖吃飯了。
他一口口的喂著,而對方也一口口的吃著。
他們沒有互相針對,這樣的日子對於林瑾之來說就像是在做夢那樣美好極了。
林瑾之忽然問道:「陛下想出去看看嗎?」
「我被這樣鎖著,能出去?」
楚宴錯愕的抬起頭,黑眸之中帶著幾分疑惑。
林瑾之知道他懷疑自己,原本歡愉的心情在此刻沉寂了下去。
是他太得意忘形了,竟然出言想要關心楚宴。
林瑾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