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傅以德命真好
艾麗說:「開始吧,這裡氣場很強,相信先師在天有靈也會看到,他定能將這個罪人的靈魂洗滌乾淨。」
秦震大罵:「我他媽跟你說話呢,你真聾嗎?要說有罪,我覺得你最需要洗滌了。對了,記得你最怕被人脫衣服,以前肯定受過什麼刺激,是不是有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去?」
艾麗全身猛震,臉上的肌肉也繃緊了,轉臉看著秦震。郝運看到她的手在抖,知道秦震說的是另一個世界艾麗在瀋陽北市古玩城舉辦展會時發生的事。那時展會上場面失控,有個男人揪著艾麗的衣領,不小心把她襯衫胸前扣子拽脫,露出肌膚,而艾麗非常害怕,癱在地上幾乎不能動,嘴裡還叫著「別、別碰我,不要過來」的話,極度失態,怎麼看都像曾經被人施暴過。
但那場展會在這個世界明顯還沒發生過,因為艾麗並不認識秦震和郝運,三人更沒同去過9340基地,所以艾麗就應該更加疑惑,她肯定不知道為什麼秦震會了解這些。
艾麗看了秦震半天,眉頭都在抽搐,忽然走上前,從黑袍人手中奪過那柄薄斧,對著郝運的手就砍下去。
「啊——」郝運慘叫起來,右手小指被砍斷,頓時血流如注。郝運感到痛入骨髓,眼前也陣陣發黑,從來沒有過這麼疼的時候,連眼淚都出來了。秦震想衝過去,兩三個人死死地架著他不讓動。
秦震大罵:「艾麗,我這麼罵你,你怎麼也不敢動我?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艾麗握著斧子的手也在顫抖,她慢慢舉起斧子,秦震說:「別,我認輸了,我給還不行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殘片在哪裡!放開他!」
艾麗還要下斧,卻被一名傅豐的手下攔住:「艾麗女士,傅總有命令,只要秦震屈服,就不能再傷害郝運。」
「放開我!」艾麗喊著,但那人並沒有鬆開她的手臂,艾麗揮拳打在那人臉上,那人也沒躲,同時,另外一人也上前,死死盯著艾麗的動作。艾麗氣喘呼呼,只好慢慢放下斧子,轉身快步走進大廳的側門。
有人上前幫郝運手指斷口止血,秦震說:「把他的斷指收起來,必須接好!」幾名手下互相看了看,有人過去用乾淨紗布將郝運的斷指包起。此時郝運已經疼得快要昏倒,有人把他先架出去,剩下的人將秦震帶到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扔在角落。
不多時,牆壁上有個揚聲器發出傅觀海的聲音:「秦先生,聽說你已經願意把秦家的《山海經》殘片借給我,你能有這種高尚的覺悟,真是可喜可賀!」
秦震哼了聲:「你們砍掉郝運的手指,我能不借嗎?我說傅觀海,你總這麼說話累不累?就不能直截了當,當個堂堂正正的惡人?為什麼總愛裝偽君子?」
傅觀海說:「令人費解!我本來就是個君子,何來偽之說?你說有人砍掉了郝運先生的手指,那只是個意外和誤會,如果不是你激怒艾麗,她怎麼會這樣?」
「你真他媽虛偽!」秦震冷笑,「就算我沒激怒艾麗,那個黑袍人照樣會以斧子施刑,當然你那時候還會有另外的說法,這一點我最佩服你。」
傅觀海說道:「不要以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來評價任何人或事,好了,說出地點,我馬上派人去拿殘片。」
無奈,秦震只好說出殘片存放在瀋陽市金融中心某銀行的保險柜,並說出密碼和帳戶名。
「秦先生還是很有誠意的,」傅觀海聲音都帶著笑意,「我已經安排人帶著郝運先生去手術室,馬上就能把他的手指給接好。請放心,圓易公司擁有中國最優秀的外科手術專家,接一根手指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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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純一郎和傅觀海都坐在桌旁,宮本純一郎認真地品著茶,對面坐著郝運,右手包著紗布,小指處還在滲著血。他神色委頓,斜靠在椅背上。宮本純一郎又倒了兩杯:「郝運先生,茶要趁熱喝才能品出味道來。」
「我沒興趣。」郝運勉強回答。
宮本純一郎問道:「聽傅會長說你和秦震先生穿越回到一百年前的民國時期,對此,我持懷疑態度,你還說見到了我的爺爺宮本誠,是真的嗎?」
郝運說:「真的假不了,我不是全都告訴你了嗎,怎麼還問?」
宮本純一郎笑起來:「只是太離奇了,讓我實在無法相信,而你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你的話。」
「我沒打算讓你相信,」郝運說,「信不信由你。」
宮本純一郎問:「你說,在民國時期見過我爺爺宮本誠,還跟他合作,在中國遼寧省的本溪市開了座礦場,專門進行強磁儀的試驗。可傅會長已經派人去打探過,那裡根本就沒有礦場的遺迹。」
郝運回答:「那就是礦場早被中國政府給拆了,你打聽不出來,也不能怪我啊!」
「也有道理,」宮本純一郎說,「您手指的傷還沒好,先回去休息吧。」
兩名工作人員走過來,就要架起郝運。他剛要站起身,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就問傅觀海:「你爺爺傅石勛年輕時候就因抽大煙而死,而傅石勛的母親稱,已經派人將她的親孫子,也就是你父親傅以德扔到井裡,可為什麼後來他仍然成為傅家的主人?是沒死成嗎?那時的傅以德還沒滿周歲,怎麼活下來的?又如何能繼承傅家偌大的產業?傅石勛的母親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他叔叔也在窺視傅家的錢財,就算傅以德沒死成,又如何能奪回家產?真想不通!」
傅觀海看了看他,說道:「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沒錯,我父親傅以德從小失去父母,又被趕出傅家老宅,當時,我爺爺的母親,也就是我的祖奶奶派傅家一個在廚房幫工的李姓女傭,讓她把我父親扔進井裡。可那個李媽沒捨得,覺得那是要遭報應的事,沒敢做,就將我父親悄悄收養下來,長大成人。等養到十六歲的時候,才告訴他身世。我父親二十幾歲就當上國民黨的團長,他帶著軍隊回到南京傅家,出示了傅家祖傳的黃金鑲玉墜,大家才知道他原來就是被趕出傅家的大少爺傅石勛的兒子。所以,他又重新成為南京傅家的少爺,再後來娶妻生下兩個兒子,也就是我哥哥傅觀山和我了。」
郝運恍然大悟,他在心裡恨得牙根痒痒,暗想早知道有這些事,當初就不應該急著回現代,而是在民國時期多呆幾天,找到那個傅石勛母親派去扔孩子下井的廚佣李媽,將才幾個月大的傅以德掐死在搖籃里,就可以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