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再翻臉
鄧錫站起來:「你小子很局氣嗎?都說了不允許摻和老三京的事,你怎麼敢背著我,跟他倆去新疆若羌和雲南新平?去土司府幹什麼?」三個人更加發傻,郝運心想這鄧錫是特工出身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爸,你連這都知道,我去新疆若羌和雲南新平,肯定是去旅遊的唄,難道還能去探險找寶啊?若羌不是離羅布泊近嗎,幾個朋友開車去越野;雲南新平有個土司府,你也知道,是個旅遊景點,挺不錯的。」鄧英俊笑嘻嘻地回答。
鄧錫冷冷地看著他:「說實話,是不是跟找雙魚玉佩有關?」鄧英俊就是一愣,連忙又笑著說沒有沒有,怎麼啥事都能扯上雙魚玉佩。
「別以為,我不插手三大家這點兒事,就什麼都不懂。」鄧錫說,「兩天前,你們仨和另外兩個人去過昆明市人民醫院,把一個叫吳強的人送去治病,後來那人因晚期腦癌變發作而死,這個吳強是溫州蒼南人,今年三十六歲,以前曾經在雲南普洱以南的邊境當過邊境軍警,我沒說錯吧?」
三人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
「你這臉是怎麼弄的?」鄧錫問郝運。郝運摸著臉上的那幾道傷痕,說了聶小倩之前在新疆若羌拷打他的事。
鄧錫問:「疼吧?」
郝運回答:「白天的時候很癢,半夜的時候就很疼,沒辦法。」他越說就越覺得癢,不停地用手去搓那傷口。
鄧錫哼了聲,對鄧英俊說:「要是換成你傷,你估計能是什麼反應?平時特別臭美愛照鏡子,毀容了還照不照?那東西我知道,鐵環上還有尖鉤,打在人身上,一下就是一道溝,缺肉總不愛好,十幾二十年後還會癢,那罪可不是你能受的。」
「別老把我想那麼嬌貴行嗎?」鄧英俊不滿地低聲嘟噥。
鄧錫用力拍著茶海:「你要怎麼才能聽我勸?老三京的事你壓根就搞不定,能不能別摻和?」
「你是家主,倒是能搞得定,可你也不管啊。」鄧英俊嘟噥著。
鄧錫更加生氣:「你說什麼?年輕不大,脾氣倒是見長,我現在還是你爹呢,管不了你?那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鄧英俊也顧不上那麼多,就把先去若羌再到新平土司府的事全都交了底。鄧錫從頭聽到尾,幾乎都入了神,再加上郝運和秦震在旁邊不時補充,簡直比聽評書還迷。
等到鄧英俊講完之後,鄧錫連忙問:「真有鬼嗎?」
郝運說:「哪裡見到過鬼啊,但那個吳強死的倒是真奇怪。」
「鄧老闆,你覺得這事會不會也跟磁場有關?」秦震問。
鄧錫想了想,回答:「也許有吧,但這——」忽然他好像回過神來,生氣地看著鄧英俊,「誰跟你討論這個了?這麼危險的事你也做,要不要命啦?以為你是鐵打的?要是那晚上出事的你是,怎麼辦?到時候我就不是裝暈,而是真昏死過去了!」
鄧英俊笑著說:「吉人有天相,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那也不行!」鄧錫說,「我是看透了,小子翅膀一硬就管不住,從今天開始,你去哪我都派人盯著,不明盯就暗盯,我讓你什麼都做不成,看你還敢不敢摻和。」
鄧英俊急了:「憑什麼啊?」
鄧錫說:「就憑我是你親爹,就憑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供你花錢!」
鄧英俊漲紅了臉:「行,那我明天就出去打工去,那你就沒資格管我。」鄧錫哈哈大笑起來,說知子莫若父,就你這樣的,別說出去打工,每月零花錢少於兩萬你都得瘋,你這樣的能打什麼工?每月能賺到手六千就不錯。
「你管我呢?我賺多少錢是我的事!」鄧英俊火往上撞。郝運和秦震在旁邊勸著,鄧英俊讓他倆別管。
鄧錫說:「以為我真愛管你,就因為你是我親兒子,沒辦法!總之老三京的事不許你再摻和,愛服不服!」
鄧英俊來了勁:「沒門兒,老三京的事我非摻和不可!你身為老三京鄧家的家主,什麼事都不管,就知道開飯店賺錢,看到秦家人有難也裝縮頭烏龜,丟不丟人?」
「你他媽的說誰是烏龜?」鄧錫大怒。
鄧英俊也不示弱:「你敢罵我媽!」鄧錫一愣,連忙說我什麼時候罵你媽了,鄧英俊說你剛才就罵了,這兩人就是證人。
鄧錫生氣:「滾蛋!我沒功夫跟你抬杠。」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鄧英俊轉身就走出客廳。
鄧錫在後面說:「有能耐你別開車,那也是我買的!」
「您就放心吧,我打車!」鄧英俊回頭扔了句。
郝運和秦震連忙跟出去,鄧錫氣得直哆嗦,從茶海上抓起青瓷茶杯,用力摔在地上:「秦震,求求你能不能放過我兒子啊?」秦震剛要走,聽到這話他又轉回來,疑惑地問:「我怎麼了?」
鄧錫說:「還好意思問?上次我都說了別把我們家鄧英俊拉下水,你怎麼偏偏就不聽?他只是個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最容易被人利用!」
「我說鄧老闆,您這話就不對了,」郝運說,「你是覺得我們倆在利用鄧英俊?我們是圖他的錢,還是圖他的人?」
鄧錫哼了聲:「那得問你們!就算不圖錢不圖人,但起碼也利用鄧英俊出錢來資助你們尋找雙魚玉佩,難道我說得不對?」
秦震說:「鄧老闆,鄧英俊和我們是朋友,現在也結拜了兄弟,我是盛京秦家的家主,他是北京鄧家家主的兒子,將來早晚也得繼承家主的身份,老三京的事也可能說是他的,所以,你可千萬別說我們在利用他,因為這事他也有義務!」
「你可真會說,」鄧錫嘿嘿地笑,「有義務也是我有,關他什麼屁事?還朋友,還結拜兄弟,不就是看他有幾個錢,能幫你們辦事嗎?我活五十多歲還不懂這個?都是老中醫,少給我開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