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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奇怪的人影

  「我擔心有賊,也沒敢喊,隨手在馬棚門口撿了根拖布悄悄走進去。那人影在馬棚里的雜物間門口不知道在幹什麼,然後又從另一端的出口穿出去,我在後面慢慢跟著,看到雜物間的門大開著,而這屋平時都得上鎖。我很奇怪,就算是小偷,也不應該到雜物間撬鎖偷東西吧,這裡都是破爛,哪有值錢東西?我也從另一端出了馬棚,看到那人影似乎朝花園方向走過去,就來到花園。閃電一個接著一個,剛到側廊,忽然我看到院子里站著個人,側面對著我,但閃電消失就不見了,跟以前兩次差不多。可那兩次都是在側廊,現在怎麼又跑到院子里?我心裡發毛,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又幾個閃電打下來,這回是在側廊里了,看到那個人影在側廊,又瘦又高,跟剛才在院子里的沒什麼區別,看上去像是同一個人。但這次看得更清楚,因為閃電連續響了好幾次,每次亮的時候,都能看到那個人影,亮幾次,人影就出現幾次,但每次出現的位置都不一樣,一次比一次往北,每次的距離大概能有半米左右,好像這人正在往北走似的!」


  說到這裡,郝運在腦子中幻想那個畫面,說:「是不是跟放幻燈片似的?」


  「哎,對對就是那樣!」小錢回答。


  郝運說:「明白,你繼續講。」


  小錢又道:「我很害怕,而且雨也下來了,我就趕緊離開後花園,又進了馬棚想少挨點兒雨澆。忽然看到雜物間的門已經被關上,可剛才還是大開著的,難道小偷又回來啦?我舉起拖布慢慢過去,用拖布桿把門慢慢頂開,裡面有個人蹲在地上,好像在翻牆角的雜物。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大喊一聲的時候,幾道閃電打下來,馬棚里很亮,那人似乎也聽到有動靜,就回頭看,這把我給嚇的,原來是老梁!我那時已經認識他三年多,雖然他的臉燒得很醜,但早就看習慣了,平時也沒覺得害怕。可那天晚上不知怎麼的,可能一是因為天黑,二是有閃電的亮光照著,老梁那張臉十分扭曲,就跟鬼似的,把我嚇得拖布都掉了。老梁好像在把什麼東西往箱子里塞,還問我你怎麼在這,我說我起來想看看大門有沒有被閃電劈著。老梁說他剛才已經看過了,什麼事都沒有,他現在要找苫布把前院噴泉旁邊那兩排花盆蓋上,免得被大風吹掉,花盆再打碎。我才知道是這麼回事,就回去睡了,可躺下沒多久又覺得不對。」


  「哪兒不對?」郝運忍不住插言。


  小錢說:「首先,馬棚里那個雜物間,一般都是老梁負責收拾,因為東西又多又亂。他這人幹活非常勤快,基本這種臟活累活都是他搶著做,不用我們插手,我們這幾個人也就樂得輕鬆。但趙組長每個月都要對土司府的物資進行一次清點,包括雜物間,清點的時候我們五個人都要在場,雜物間里跟本就沒有苫布,那幾大塊苫布平時是放在辦公室隔壁的小雜物間里,什麼時候跑馬棚去的?再有,那時候我在側廊看到有人影的時候,還在牆角發現有個黑乎乎的小鐵箱子,但當時心裡害怕,沒仔細看是什麼,我記得晚上檢查的時候可沒有,而且也從沒見過那東西。」


  郝運問道:「你懷疑那是梁伯當時帶過去的?」


  「對!」小錢肯定地說,「但沒證據,第二天,我特意找機會到馬棚的雜物間里翻找,根本沒看到有什麼小鐵箱子。不過我還是懷疑梁伯做,有天晚上我跟梁伯閑聊,就說起半夜我見到過三次人影的事,問是不是他在暗中搞,為了配合以前那個石組長說的噱頭。可梁伯並不承認,說他哪有那個能力,還能弄出鬼影來,而且就算要找個噱頭用來吸引遊客,也不用真在土司府里扮鬼,晚上根本沒遊客,扮給誰看?給工作人員?用不著,工作人員說什麼,遊客就只能聽什麼。」


  郝運也說:「沒錯,那到底是誰弄的呢?得先排除你的幻覺。」


  小錢說:「我從來沒有過幻覺,半夜起來也不會看花眼,而且都三次了!反正我覺得,這個梁伯是個怪性格,他主意正,心裡想什麼不見得願意告訴別人。他經常說,當時負責的石組長對他很照顧,有恩於他,所以我懷疑,還是這個老梁搞的,就是怕工作人員將實話傳出去,到時候沒人相信土司府晚上有鬼。」


  「你的意思是,老梁還是在暗中搞事,故意扮鬼給工作人員看,好讓他們當真?」郝運問。小錢認真地點了點頭,但要郝運他們最好保密,千萬不能說給老梁,他這人脾氣怪,老光棍一個,單身五十年了,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朝自己發火。


  郝運笑起來:「肯定不會,放心,其實我也只是好奇,只要不是真的鬼,管他老梁還小梁扮的,他又不會扮鬼吃人,跟我們也沒太大關係。」小錢連聲稱是,又給郝運泡了壺茶。


  當晚,五人就在土司府留宿,鄧英俊跟郝運一間,秦震和鄭龍、吳強睡另一間,小錢睡辦公室,那個梁伯地位明顯最低,只能到雜物間湊合,但他似乎並沒任何情緒,還是笑呵呵的。鄧英俊跟郝運擠在一張床上,而另一間只有一張床,吳強主動提出可以打地鋪,反正是夏天,也不涼。


  窗外的悶雷不時響起,郝運覺得太陽穴疼,腦袋也跟著脹乎乎的。他用手按壓太陽穴,忽然覺得鼻子發癢,用手抹了抹,又有少量血流出來。鄧英俊連忙拿出小包紙巾給他塞進鼻孔,問怎麼回事。郝運搖搖頭:「不知道,最近幾個月總有。」


  「我說,別再是什麼白血病,」鄧英俊說道,「等回北京我帶你找個醫院,讓專家給你看看。」郝運呸呸呸地吐,說你真是個烏鴉嘴,自從戴上雙魚玉佩才有這癥狀,但丟失之後就沒了,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可能是打悶雷要下雨,氣壓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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