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有寶
「也對,我這兩天好好收集有關資料,最晚後天就給你們過目。」趙組長連連點頭。為了表示誠意,鄧英俊先給趙組長拿出三千塊錢,算是誠意定金,還煞有介事地叮囑他,這事就定了,不能再許給別的飯店老闆。最後就算沒合作成,這錢也不要。
趙組長高興地把錢收下:「放心吧,沒合作成這錢我也得上交自然保護區,不能收進我的腰包!但沒合作就不能先開收據,到時候一起給你們。」郝運掏出手機,向他們倆出示了聶小倩的照片,問這幾天有沒有在土司府遇到這個遊客。趙組長沒明白,問為什麼要找她。
郝運就按鄧英俊之前說的瞎話,稱這個聶小倩是北京另外一家飯店老闆的侄女,也想推陳出新,無意中聽到鄧老闆要搞「土司府私房菜」的主意,就搶先來到雲南,所以不得不防。
「不就是個菜牌,至於這麼嚴重?」趙組長很疑惑。
鄧英俊認真地說:「您不懂,商場如戰場!」趙組長哦了聲,表示明白。經了解后得知,這土司府佔地好幾畝,平時有六名工作人員,閉館后要負責打掃衛生和維護各處,七點左右有四名工作人員跟車下山回家,只留兩人守夜,現在就是小錢和梁伯的事。但最近哀牢山國家自然保護區要搞個什麼項目,以迎接省旅遊局領導視察,人手不足,所以從玉溪市各大旅遊景點抽調人手,土司府也不例外,六個人抽走四個,半個月後回來。現在晚上只剩小錢和那個梁伯守夜。趙組長平時不總在這裡,晚上還得跟大巴車回縣城,於是趙組長託付給小錢,讓他好好招待我們。土司府里有個小廚房,有水有電有煤氣,冰箱里有不少食材,做飯也方便。
趙組長前腳走,鄧英俊後腳就又拿出一千塊錢,分別給小錢和梁伯各五百,算是辛苦費。兩人樂得嘴都合不上,小錢連忙帶我們來到廚房,讓我們自己挑菜,他什麼都會做。
「這土司府建在深山裡,怎麼拉的電線?」郝運問。
小錢得意:「七十多年前就有啦!」他告訴大家,當年李潤之剛開始修建土司府時就接通了電線,現在更沒問題,只不過電線早就換成先進的,山中建有輸電線塔。小錢炒菜的手藝不錯,沒多久就做出八個菜來,有肉有素,有涼有熱,還有瓶白酒,七個人坐著吃飯。先聊鄧英俊的飯店和「土司府私房菜」的設想,鄭龍和吳強怕說漏嘴,所以很少說話,只管低頭吃,鄧英俊倒是吹牛上了癮,越說越來勁,把小錢和梁伯忽悠得一愣一愣。
然後,就是說起土司府,小錢和梁伯你一言我一語,大家才知道小錢和趙組長在這裡工作不到五年,而梁伯居然已經有二十八年之久,從1990年就在這裡做工。秦震問:「您今年多大歲數?」因為梁伯臉上的傷疤,不光看不出哭和笑,而且也看不出具體年齡。
梁伯笑著說:「我今年六十三,當年剛到土司府的時候才三十五!」
「好傢夥!」郝運說,「您在土司府幹近三十年,那不是幾乎把青春都獻到這兒啦?」梁伯連連點頭。
小錢說:「可不是嘛!梁伯可是老人,這土司府的一草一木,一塊磚一片瓦,他全都熟悉。」秦震連忙舉杯敬了梁伯兩杯。
吃飯中郝運問起,剛才在土司府閑逛的時候,看到不少人都這找找,那翻翻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錢和梁伯互相看看,都笑起來。小錢說:「都是財迷!幻想著想在土司府找到傳說中的『土司藏寶』唄,哪有?我在這四年半,怎麼也比遊客呆的時間長吧?梁伯在這二十八年,要是真有什麼財寶,藏得再深也早翻出來啦,還輪得到那些遊客?」
梁伯點點頭:「我1990年就到這土司府做工了,那時候就聽當時的組長跟我說起過,當年剛解放的時候就是解放軍的連長,參加過剿滅李潤之他侄子的戰役,現在早就是保護區主任啦!說李潤之有很多積蓄,不光金銀珠寶,還有大量鴉片、軍火彈藥和機械設備,平定李潤之叛亂之後,這些物資確實都沒找到,解放軍將土司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後來也就作罷了。」
「是嗎?這麼說,土司府里還是有寶的?」鄧英俊問。
小錢搖搖頭:「理論上應該有,但肯定不在這土司府裡面,當年解放軍、政府工作人員都找過線索,什麼都沒找到。這麼多年過去,國家也就慢慢沒關注這個事情了,倒是總有遊客來找寶貝的。」
梁伯說:「他們也不能把土司府拆了,所以找不到。」
聊著聊著,又把話題扯到「土司府私房菜」上來,小錢笑嘻嘻地對梁伯說,要是真能搞成這個合作,也不知道會不會發點兒獎金。梁伯撇撇嘴:「你又不是不了解趙組長,就算有第三產業的收入,也輪不到我們!」小錢還有些不高興,說不能這麼背後說我舅舅,他不是那種人。梁伯嘿嘿地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郝運岔開話題:「梁伯,你今年六十三歲了?可一點也不像,頭髮還幾乎是全黑的,完全看不出來,也就五十左右,怎麼保養的?」
「哪裡有什麼保養,天天幹活,可能就鍛煉了身體吧!」梁伯笑著喝口酒。
小錢說:「要不是燒傷了臉,梁伯比現在看上去還得更年輕呢!我去年前旅遊局的王副局長說,梁伯剛到土司府那年才三十多歲,但看起來像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有些顯老;沒想到他越活越年輕,現在六十幾歲的年紀,卻還像五十左右,就跟二十多年前差不多。」
鄧英俊問:「會不會是與燒傷有關係?」
梁伯說:「醫生也這麼說過,說嚴重燒傷后,人的什麼新陳代謝異常,能影響那個叫什麼、什麼下垂的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