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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宮本的家

  一名女記者連忙問:「可是宮本先生,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家日本民間團體舉報堂庭製藥,稱你們已經不是簡單的用人口服方式試驗藥性,而是隨意用藥和注射,甚至秘密對人體進行解剖,以檢驗藥效,是真的嗎?」


  那幹練男子說:「請不要輕信謠言!」


  宮本先生說:「藥商不同於其他類型的商人,葯是用來治病的。所以,藥商必須要有高於其他商人的覺悟心和責任感,只有這樣才能做出好葯,才能夠為人類造福。我在這裡可以負責任地說,堂庭製藥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人類造福,所以我問心無愧。」


  「那厚生省和法務省對堂庭製藥的調查會繼續嗎?」另有記者追問。


  宮本先生搖搖頭:「兩部門對堂庭製藥的調查已經結束,但我們會保留起訴那些惡意舉報同行者的權利。最後我要說的是,中國有句古諺,叫謠言止於智者。」


  又有記者問:「請問宮本先生,您上月在中國東北舉行的文物歸還儀式,是出於什麼心理?東京二戰研究所稱您爺爺當年在戰時隨日本軍隊到中國和東南亞,順手牽羊地搜颳了很多各國文物,不知道這是否屬實?」


  記者們明顯對這個問題更加感興趣,都把話筒遞得更近。宮本先生微笑著:「我爺爺宮本誠,當年是一名優秀的文物學家和探險家,他遊歷東南亞各國,確實得到過一些古董,但並非巧取豪奪,而全是自己找到的。大家都看過美國電影《奪寶奇兵》,你們能說瓊斯博士是在搜刮文物嗎?當然不是,他找的都是無明確個人歸屬的文物,同時也在尋找文物背後的故事和謎團,這就是探索和搜刮的最大區別。但是,畢竟那些文物都屬於東南亞和中國,所以我早在上個月已經把我爺爺當年得到的所有東南亞和中國文物全部歸還,並委託香港收藏家艾麗女士全權處理,歸還儀式很成功,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如果那些文物並不是以非法手段得來的,為什麼又要歸還呢?」有記者緊追不捨。


  宮本先生說:「就算文物不歸個人,也是歸其出土國,所以最後還是要還。我宮本純一郎不僅要歸還當年爺爺從東南亞和中國尋到的文物,也會盡自己的力量,催促日本各界人士將不是從正規渠道購到的文物也儘快歸還,讓它們回到自己的家。」記者們紛紛點頭。


  幹練男子跟安保人員共同開出一條路來,另兩人護送著宮本純一郎走向停在樓前廣場左側的黑色雷克薩斯轎車,上車后緩緩駛離。


  記者們似乎並沒滿足,還在互相議論。有人問:「你們信宮本先生的話嗎?」


  另有記者回答:「也許吧,到時候還要繼續關注新聞動態。」


  雷克薩斯轎車由北區開到南區,這是富人區,道路兩旁都是一排排樣式各異的漂亮別墅。天近傍晚,很多別墅前院都亮起幽深的黃燈,看起來很有意境。司機將汽車駛進某別墅的院內,在車庫中停好。助理和秘書與宮本純一郎告別,和司機三人同時離開,保姆打開別墅大門,宮本純一郎進了裝飾闊氣豪華的大廳,沿著雕刻有葡萄枝紋圖案的深色櫸木樓梯來到樓上,走到走廊最里的房間。伸出右手,將戴在無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對準門把手上方感應器,滴的發出聲響,門自動向內彈開。


  這是間寬敞的書房,沒有窗戶,天花板布滿柔光燈,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中央有大辦公桌,上面擺著很多精美的裝飾物,有埃及女王金質半身像、琺琅鎮紙、踩著盾牌的水晶獅子和一方拳頭大的田黃石獸鈕印章。桌中央有部蘋果筆記本電腦,另外還有紙筆等物。書房左側是紫檀木書架,擺滿了書,右側是同樣材質的古玩架,裡面都是高高低低的古董。有印章、瓷瓶、銅鼎、雕花金盤、玉壁和觀音像。


  宮本純一郎坐在桌后的寬大真皮座椅中,按動扶手的按鍵,把頭往後仰,座椅開始按摩。足足按了二十分鐘才停,宮本純一郎慢慢站起身,好像更疲憊了。他走到右側的古玩架前,伸出左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個雕花金盤。金盤上刻著很多篆體銘文,異常精美。宮本純一郎摸完金盤,又摸著一對繪有鬼谷子圖案的青花瓷瓶,然後是佛像、印章。他摸得很輕,好像摸的不是古董,而是自己才幾個月大、正在熟睡的嬰兒,力氣稍微大些就會驚醒。


  「孩子們……」宮本純一郎喃喃道,「你們都是我最珍貴的孩子,怎麼能送人呢?」


  忽然,房門旁邊的對講器亮起,傳出保姆慌亂的聲音:「宮、宮本先生,有位男子闖進來,說是要找、找您算賬的,您快來啊!」宮本純一郎連忙縮回手,快步來到門邊按下按鍵,問到底是誰,現在做什麼。


  保姆說:「他不肯說是誰,只說跟您約好了,我以為是您的朋友,就……他就在客廳,還用、用刀劫持了夫人,說你要是不快點兒露面就要殺、殺……」保姆聲音發顫,已經說不出話來。宮本純一郎連忙打開房門,下樓來到客廳。


  在樓梯聽到有男人的咳嗽聲,宮本純一郎搖搖頭走到客廳。見一名約三十左右的年輕男子穿著帽衫,坐在沙發上,保姆站在旁邊發獃,年輕男子手裡拿著把水果刀,架在旁邊坐著的宮本純一郎妻子肩膀上。她誇張地大叫:「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我可不想死!」


  年輕男子呵斥:「行了!」但宮本夫人還是在不停地叫喊,而這年輕男子也並沒被激怒,只是看著從樓梯走下來的宮本純一郎。


  他來到茶几旁邊,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我的家做這種事情,不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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