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關於認識劉寧
陳隸從拘留所裏麵出來的時候,一打開手機,就曾出了無數條未接電話和信息,他一開手機,接到的第一個電話就是來自孫家老爺子親自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孫成武的聲音都顫抖了,他氣急敗壞的把陳隸罵了足足十幾分鍾,最後留下一句:“一個星期,你給我查清楚家裏的死因!如果佳麗的死和你有半點關係,你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孫成武話一說完就給掛掉了,一點給陳隸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陳隸看著自己被掛斷的手機界麵,勾唇笑了笑:“你以為自己有多幹淨,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夏日的午後,城市裏麵的景象和鄉村裏麵大不相同。總之熱,是逃避不了的話題,再加上高樓大廈產生的光線汙染,陳隸一時間眯著眼睛,竟然有些正不大開。他的手指遮了遮眼睛,像極了一個剛從監獄裏被監禁了十幾年,和世界徹底脫軌的犯人一般。他竟然產生了一點陌生的恐懼……
但是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陳隸放下手指,不顧警局其他人的指指點點,大大方方的出了警局。哪怕他是警局的副局長,也無法阻止那些人對他的指指點點。也正因為他是副局長,他可以完全不在乎這些指指點點!
誰都是自私的,陳隸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麽過錯。他想要的,自始至終,不過是要讓月月活下來而已。那些壞事,都是不得已而做!
陳隸坐上車子,往一個方向開了過去。
京墨和周公瑾回到警局的時候,陳隸剛好開車離開了。周公瑾氣急敗壞,他還打算用一些別的辦法再困陳隸一會的。但是說實話,他並沒有什麽很實用的借口能再關陳隸一天一夜。再怎麽說,陳隸也是副局長……
京墨問道:“那你沒有把孫佳麗死掉了的消息告訴孫成武嗎?”
周公瑾點頭:“發短信說了。恐怕這會陳隸應該已經接受到了孫成武的警告了吧……隻是我沒有想到,為什麽孫家人還能任由周公瑾跑掉了,不是應該繼續關起來,當成犯罪嫌疑人看待嗎?”
京墨很是無奈:“你說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這種就是私自扣押,這麽大的帽子,你說你挨得住?孫家再是龐然大物,最近也是多事之秋,他們會給自己惹一身腥?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
周公瑾十分的惆悵:“你總是說我沒有腦子,其實我的腦子非常的有用,至少因為我的開車技術,你碰到了劉寧……”
京墨接了一杯咖啡:“那是你自己開車技術不行,這更能說明你的腦子不行,不用給自己的蠢找借口!”
周公瑾鬱悶的歎了口氣,然後靠近了一些問道:“那我問問你啊,你對那個劉寧……有什麽看法嗎?”
京墨很奇怪的瞪了周公瑾一眼:“什麽什麽看法,能有什麽看法。就是一個準備考博的,有點建樹的,子承父業,隱世於山村裏的生命科學家唄!”
周公瑾笑了笑:“了解的還挺多,以前真的認識這個劉寧?”
京墨砸吧砸吧嘴,點了點頭。周公瑾探查八卦的器官開始活躍,靠近了一些,十分諂媚的給京墨捏了捏肩膀,笑道:“那就說說唄……”
京墨略微享受的哼哼了兩聲,不耐煩的說道:“左邊,左邊一點。嗯,用力一點。臥槽,你這麽用力的嗎?”
周公瑾的手僵在京墨的肩膀上麵,京墨又道:“停什麽……繼續啊!”
周公瑾歎了口氣:“你咋就這麽難伺候呢……”
門外麵,搭著門把的肖曉鼻子下麵留下了兩行熱血,她進不是,不進也不是。有些為難,但是更多是是刺激。
良炮莫名其妙,一邊推開門,一邊說道:“傻站在門口幹什麽啊,進去啊!誒,你流鼻血了!”
肖曉猛地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想要阻止良炮已經來不及了。連忙五隻張開,遮住自己的臉,卻讓眼睛透過指縫看到裏麵的情形,不免有些失望——是在按摩啊!還以為在進行什麽春天經常進行的激烈運動呢。沒勁兒……
京墨見到肖曉鼻子下麵的紅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肖曉同誌,夏天火氣大,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別被抽幹了精力啊!”
肖曉很想瞪京墨一眼,但是她不敢,隻能縮著脖子,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跑去接水。至於良炮,早不知道什麽時候跑掉了。對於京墨,現在良炮已經形成了一種見到天敵的條件反射。跑,已經成了一項本能!
周公瑾被這麽一打岔,差點忘了自己問的事情,連忙問道:“快說啊,你還沒說呢!”
京墨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也沒什麽很曲折的故事,就是……我見過他寫的文章。覺得挺讚同的,就比較關注。”
周公瑾挑眉:“什麽文章啊?”
京墨見到周公瑾這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把滾燙的咖啡杯直接放在了周公瑾的手上!周公瑾疼的哇哇叫,端在手上的咖啡杯扔不是,不扔也不是。幸好京墨找準時機給拿了回來,十分舒坦的說道:“是一些關於非自然的文章,他相信鬼神,他曾經還致力於活屍研究,至少是對我的這個職業的肯定,就特意關注了一下。”
周公瑾捏著自己的耳垂,幫自己的手降溫,問道:“那活屍是什麽?”
京墨想了想,問道:“生化危機看過沒,就是裏麵的喪屍——”
周公瑾一臉惡心:“他搞這些幹什麽,要毀滅世界啊?你還關注他?”
京墨翻了一個白眼:“不是那麽容易的好嗎,他研究的方向和我們的完全不一樣,他們是靠病毒,讓屍體動起來。其實和鬼神沒什麽關係,隻是我看到了一種尊重鬼神,就多看了一眼。再說,他又沒有成功!”
“幸好沒成功,不然世界就完了!”周公瑾撇了撇嘴,說道:“那那個碧血匕首是什麽玩意兒啊?”
京墨喝了一口咖啡,直視著前方,緩緩說道:“還記得我說的那個能把人瞬間吸幹水分的法器嗎?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