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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審訊副局長

  陳隸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平視,前麵的桌子上麵,坐著周公瑾。以前他倒是經常出現在這種房間裏麵,隻是他的位置一般都是在周公瑾現在坐的椅子上麵,換做兩個月前的他,是怎麽也想象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淪落到坐在被審的椅子上麵。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熱水,水蒸氣氤氳了空氣,周公瑾很給麵子的沒有給他戴手銬,他挑眉,看了周公瑾一眼:“怎麽了周隊長,非要把事情搞得這麽大嗎?”


  周公瑾整理了一下自己桌上的文件,聞聲看了陳隸一眼,笑道:“陳副局長啊,你要知道,自古都有一句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您雖然是副局長,但是現在您也是犯罪嫌疑人。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換其他人,你看被審問還有您這種條件嗎?”


  陳隸翻了一個白眼,靠在椅背上麵,看著天花板:“你還什麽證據都沒有吧,就這麽把我關押起來,就不怕之後你在警局裏麵做不下去嗎?”


  周公瑾故作慌張:“我真的是好惶恐啊,難道說副局長以後打算給我穿小鞋?可是這隻是非常正常的審訊流程,怎麽談得上關押兩個字呢?副局長你太小題大做了!”


  陳隸看了一眼牆角的監視器,又看了周公瑾一眼,非常明智的選擇了不開口說話。周公瑾臉上的笑意驟然收回,變得嚴肅了起來:“再者說,如果我有證據的話,你現在可就不隻是被審問這麽簡單了,早就被關起來等候著法院的傳票了!”


  陳隸臉上的漫不經心也收了回去,認真的看著周公瑾:“誰跟你舉報的?”


  周公瑾沒說話,就聽到後麵的門被打開了,整個房間裏麵十分的昏暗,隻有陳隸身後的小窗有束光線射入,周公瑾的桌上有一個台燈以外,整個房間就沒有了其他光源,進來的京墨隻能勉強的看到陳隸身後牆上印著的幾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至於有沒有從寬過,京墨不清楚,但是說起從嚴的話,自從九十年代之後,不管是大陸還是兩岸的警局,似乎都不敢對犯人從嚴了,畢竟在看守所裏麵的犯人還是有人權的,更何況是對陳隸這個副局長呢。隻是,對於京墨來說,他是十分希望能夠對這個家夥從嚴試試。他早就想用拳頭教訓一下這個家夥了。


  陳隸目光越過周公瑾,看向進來的京墨:“所以說,是他舉報的?”


  陳隸轉動著自己左手中指的訂婚戒指,神秘的笑了笑:“那麽,你們是知道了屍體的身份?懷疑到了我的頭上!”


  京墨坐在了周公瑾的旁邊,撐著桌子挑眉道:“你這是承認你知道這屍體是誰的了?”


  陳隸非常無辜的聳肩:“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今天正在辦公室享受我的下午茶呢,然後就被你你們給帶了過來。”


  京墨看了一眼周公瑾的記錄本,上麵一個字都沒有,他嘀咕道:“真是死鴨子嘴硬!”


  周公瑾看了京墨一眼:“你說什麽?”


  京墨把自動圓珠筆摁在桌上,滴滴答答的響著,他捏著手指,看著陳隸:“我是說啊,有些人啊,抵死不認,到最後,也都沒有得到一個好結果。你知不知道電視劇的套路,隻要是真正的壞人,一般都不會有很好的結果。”


  陳隸也轉著自己的手指,幽幽的說道:“的確,壞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但是,你也知道,那是電視劇而已,現實生活中,怎麽可能事事都是套路呢?而且,世上沒有一個純粹的好人,也沒有一個純粹的壞人。”


  京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問道:“你多久沒有見過你的未婚妻了?”


  陳隸轉戒指的手頓了頓,他把手平攤在桌上,看著京墨:“你對這個很感興趣,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跟我未婚妻的關係並不是外界想象的那麽親切。我們基本上都是分居,互不幹擾。我實在是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情況。”

  京墨點了點頭,道:“這樣嗎,連你未婚妻被什麽人殺掉了分屍裝在泡菜壇裏,出現在警局這種事情都一無所知咯?”


  陳隸怔了有半分鍾,他想要站起來,隻是這種審訊用的桌椅並沒有給他能站起來的條件。他似乎沉浸在震驚之中,張了張嘴,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是說……說……”


  京墨撐著腦袋,看好戲一般的說道:“裝,你繼續裝,我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陳隸搖頭:“……我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她死了?她的……不會啊,怎麽可能?”


  京墨把玩著圓珠筆,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啊,你自己動的手都不知道這是怎麽會是,都覺得這不可能,我這種人怎麽知道是怎麽會是,怎麽告訴你這是百分之百的可能!我跟你說陳隸,你還是圖樣圖森破,你這個演技,我看十八線的小明星你都比不過!”


  陳隸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看著京墨:“我不是裝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趕緊放我走,你知不知道佳麗家裏是什麽情況,我必須去報告!”


  周公瑾抬起頭來,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能走!”


  京墨補充道:“至少你從現在都明天的這個時候,都不能走。”


  陳隸皺眉:“你們是打算拘留我嗎?”


  京墨漫不經心的說道:“警局是有權利拘留有犯罪嫌疑的公民24小時的。當然了,你要是不承認你是華國公民,那就算了。”


  陳隸搖頭道:“你們不能這樣,我有急事。”


  京墨故作驚訝:“哦,你有急事啊。那怎麽好呢,以前那些被拘留的人也都有急事啊,什麽我姥姥要死了,什麽老婆要生了,你能有什麽急事呢?咱們就不能不這麽特殊化嗎?陳副局長?”


  陳隸眯起了眼睛,都快要被這人給氣死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那我打一個電話。”


  京墨看了周公瑾一眼,周公瑾想了想,點頭:“可以,就在這兒打!”說完,把手機遞給了京墨,京墨就把手機丟給了陳隸。陳隸揉了揉自己被砸中的腦袋,冷聲道:“你們這不是公報私仇吧?”


  京墨惶恐道:“怎麽可能啊,我們恨不得好好待你呢!你要知道,你要是出去了,給我們小鞋穿,我們到時候可就倒黴了。”


  陳隸冷哼一聲,撥通了電話:“我這裏有一點情況,嗯……”


  京墨圍著陳隸走,陳隸的視線始終看著前麵:“嗯,在我之前說的那家咖啡廳,下午三點,對,你去一趟。”


  京墨想要靠近一些,被陳隸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他有些悻悻的擺了擺手,後退了些。陳隸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要是你敢不遵守承諾,我就算是死也會帶上你的!”


  那邊又說了什麽,陳隸掛掉了電話。京墨朝他伸手,陳隸收手機的動作做到一半,隻好把手機給交了上去。京墨打開了陳隸的手機看了看,沒想到那麽點時間,剛才的所有通訊信息就全部被陳隸給刪掉了。


  這家夥警惕性還挺高的,京墨悻悻的把手機扔回給了周公瑾,轉身朝陳隸問道:“給誰打電話呢,說這麽中二的話?”


  陳隸道:“這是我個人的**吧?沒想到你還喜歡窺探別人的**,做什麽警察,不如去做八卦記者!”


  京墨冷哼一聲,嘀咕道:“什麽時候轉身成了鍾至模式了,一個兩個的,都不知道嘴巴留德。”


  周公瑾想了想,問道:“你是怎麽把屍體處理成幹屍的?用的什麽凶器?作案時間作案地點在哪裏?”

  陳隸沉默的看了周公瑾一眼,皺眉道:“你這是認定了我是凶手嗎?把屍體處理成幹屍我可是知道很多種辦法,基本上當初警校的屍體分析課上都有教過。隻是不知道你是怎麽畢業的,這個都不知道。”


  周公瑾皺眉,沒有說話。京墨撐在桌子上麵,看了周公瑾一眼,小聲道:“你現在的心情我懂,這個家夥已經看起了鍾至的毒舌模式。我覺得你最好問一點刁鑽的問題,這個家夥太精了。不好上套……”


  周公瑾笑了笑,繼續問:“孫家現在知道孫佳麗已經死亡的消息了嗎?陳副局長,你是不是對你的親家也是一無所知啊?”


  陳隸靠在椅子上麵,撥弄著桌子旁邊的茶杯,沒有說話。周公瑾看著自己的手機,皺了皺眉,似乎是非常的為難:“你說,我要不要打電話去告訴孫家的老爺子這件大事呢,畢竟孫女莫名其妙的死掉了這種事情,總不該一直瞞著親屬。再說了,人家的父親還是我們局曾經的副局呢,想必很快就會知道了。”


  陳隸撐著腦袋看著周公瑾,非常由衷的說道:“周大頭,說實話,你的審訊技巧是真的不行,難道你就隻會用威脅嗎?你以為我會怕你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威脅嗎?嗯?”


  京墨把頭扭在一邊,不讓自己去看到周公瑾鐵青的臉色。陳隸是怎麽知道周大頭這個稱呼的京墨是不知道了,但是周公瑾絕對會認為這是他泄露的。


  當然,京墨有點低估了周公瑾的隱忍程度。他當場就咬牙切齒的問道:“神棍,你是不是要解釋什麽事情?”


  京墨十分的痛心疾首:“我怎麽知道你的這個外號會被他知道?肯定是你自己不知道矜持,邪路了出去!”


  周公瑾臉色很難看,恨恨的看了陳隸一眼:“我就知道,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你一點點!”


  陳隸擺手:“那可真是謝謝你全家了!”


  京墨拍了拍周公瑾的背,以免這人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去了。他不斷的安慰著:“安啦安啦,沒事沒事。他也就是嘴巴厲害點,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他未婚妻都死掉了,和你一樣了,都是單身的,安了安了!”


  周公瑾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陳隸:“你一直矢口否認,那麽我問你,在死者死亡的時候,你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陳隸無辜的看著周公瑾:“你有沒告訴我死者什麽時候死掉的,我怎麽知道我那個時候在哪裏啊?”


  說完,陳隸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哦,該不是你在設計陷阱讓我跳吧,也太拙劣了吧?”


  周公瑾咬牙切齒道:“在具體時間是在上個月15號左右……這兩天你有沒有什麽不在場證明?”


  陳隸砸吧了嘴巴:“不行啊,你給的範圍太大了。我能記住的事情也就那麽點,你不說的再具體一點嗎?”


  陳隸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去……不該不是又在設陷阱吧?”


  周公瑾盡力的忍住了自己想要上去賞陳隸一拳的衝動,陳隸卻無所知的繼續說道:“說實話啊,你這個設陷阱的手段太低了,一眼就被看穿了,真的是丟警察的臉。”


  周公瑾忍無可忍,撲上去就要揍陳隸。京墨死死的拽著,不斷的喊著:“他還是副局長,他還是犯人,文明執法,文明執法啊大頭!”


  陳隸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麵,優哉遊哉的喝了一口水,愜意的吹起了口哨,要不是椅子禁錮著,看來他還是打算要翹一個二郎腿……那模樣要多賤有多賤,實話說,京墨都想要去打他了。


  隻能在心裏不斷的默念:文明執法,文明執法,文明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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