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沒看黃曆
其實京墨也十分的讚同肖曉的看法,這個孫慶輝和孫家成孫家輝的名字太像了。難道說……安尚柳的前夫和二十年前的那起案子也有關係?反正京墨是糊塗了,根據肖曉說的,那個孫慶輝出現的時間都非常的巧合。
首先,是王柳香的屍體被警方發現的時候,孫慶輝是以遠方表哥的名義,認領的屍體。其後,在檔案消失的那個時間點,孫慶輝也出現過一次。如果說檔案消失和孫慶輝沒有一點關係,那麽隻能說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巧。
不過肖曉不清楚的是,巧的事情是這個孫慶輝的名字和安尚柳的前夫有些相似,更巧的是,京墨恰好碰上了這個打漁女的案子。世界上的確有很多的巧合,但是諸多的巧合短時間內聚合在一起,那隻能說明,這些巧合實在是人為的了。
薑豫歡覺得現在不易輕舉妄動,京墨卻搖頭“現在就算我們不動,後麵的人也會讓我們動。與其等著讓他們支配著我們,好不如我們現在就先下手為強。”
薑豫歡皺眉“你說的是誰?”
“不知道,可能是安尚柳,可能是秦升,可能是這個孫慶輝還是孫家輝孫家成的家夥,也有可能是那個我們碰到的那個老大媽!這些人都很奇怪。”
“你還是要去福建走一趟是嗎?”
京墨點頭,薑豫歡覺這事情早點解決也好。省的到時候正事來了,他們又分身無暇。自然,京墨一個人出動薑豫歡不放心。但是如果讓趙殷一個人跟過去,薑豫歡覺得,這個跟或者不跟也沒什麽很大的差別,除了讓京墨和趙殷有了獨處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對任務的作用不是很大,所以薑豫歡決定讓剩下的閑人薑宇跟著,但是卻被京墨義正辭嚴的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這個家夥塊頭太大,太占位置了。
對此薑宇十分的傷心,並且對著鏡子好生的檢查了一邊,覺得自己隻是成了屍王之後,和魁梧沾了點邊,並沒有京墨說的那麽誇張,隨即就給京墨找了一個想要和趙殷獨處的理由安慰自己。對的,他不胖。還很壯!
趙殷剛從武警隊回來就接到了關於要和京墨一起出外勤的任務,本來他們武警隊之後幾天是有集訓的,不過什麽事情也大不過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的事情,所以她就中途找人替換了。
本來趙殷是打算直接辭掉武警隊的工作的,再加上她這一世的老爸也已經過世了。是的,那個京墨見得將軍已經過世了。還是在他和趙殷還在正一道的時候就過世了,趙殷回來的時候人都已經下葬了,雖然趙殷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京墨還是覺得,趙殷是傷心的、
這次帶趙殷出任務也是為了待他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一邊散心一邊工作,就沒有時間多去想有的沒的了。而趙殷本身確實是不怎麽傷心,當然,是有一些遺憾在裏麵,但是這兩千年,她見證過太多人的生老病死,自己也經曆過太多的生老病死,這些對她來說已經是非常尋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是換個世界生存,到時候了就轉世再次為人。
這次去福建,他們選擇了做高鐵出發。京墨一個人的時候嚐試過禦劍飛行,這不算什麽很難完成的事情,隻是上次在高空中差點和飛機撞上,也被上麵的氣溫凍得不行,京墨這才放棄了這麽一個遭罪的出行方法。
什麽仙人之姿的禦劍飛行?都是假的,到了高空中,難免不被氣流給吹亂頭發,眼睛也被吹的掙不開,半眯著,頭發亂糟糟的,猥瑣極了。要是裝上小鳥……嗬嗬,下場會無比的淒慘,和裝上飛機其實沒有什麽很大的差別、
高鐵的經費是京墨自己掏腰包墊付的,因為這次的事情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屬於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的事情,隻是京墨自己的個人單子。但是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的成員已經介入了這件事情,所以到時候京墨得到的酬勞,還是需要和隊裏按比例劃分的。
壓榨徒弟從來沒有底線的薑豫歡覺得這個十分的稀鬆平常,難道勞動力不算錢的啊!他自己一個人都跟著京墨跑東跑西了好久好伐!再說了,徒弟孝敬師父,這本來就無可指摘的嘛!
京墨出發以後,不禁嚐遍了師徒之間的“人情冷暖”,還見證了祖國繁榮發展的偉大進步,高鐵的速度著實可以好生的吹噓一番。隻是京墨心疼那些票錢,哪怕並不算很多,但是總是覺得心裏不舒坦,全身薑豫歡臨行前那個賤兮兮的表情給害的!
經曆千辛萬苦找到旅店以後,他們才悲催的發現,所謂的厝頭附屬精神病醫院已經……遷居了。遷居在哪裏當地人說……不知道。畢竟誰也不會跟著在乎一個精神病醫院的何去何從,除非自己的家人在裏麵。誰的家人在裏麵不糟心的啊。
京墨此時此刻也是十分的糟心,當天隻能先進旅館休息,手機聯係肖曉趕緊找找厝頭附屬精神病意願遷居到了哪裏。回到旅館以後,讓他覺得更……不可描述的事情就是,酒店安排的時候,默認他和肖曉是情侶,給了一個大床房,重點是大床房!京墨之前沒有很在意,現在回來才發現不對!
去前台換房間,房間不夠,最後勉強給他們換了一個雙人間。諸多破事聯係起來,京墨終於意識到薑豫歡臨行前那個又賤又有深意的表情是怎回事了,今天他……不宜出門!出門不看攻略不看地圖也就算了,像他這種天師,居然連黃曆都不看看。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第二天,肖曉才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厝頭附屬精神病醫院已經改名成了陽光療養院,現在遷居到了離他們十幾公裏外的c城的郊區,而且,肖曉順手找了找那邊的資料,並沒有發現一個叫做趙江南的男人,不過遷居前他們厝頭附屬精神病醫院好像發生過火災,可能資料是在那個時候遺失的!
至於為什麽之後沒有補上去,似乎隻剩下了一種可能,那個趙江南在那場火災中喪生了,但是樂觀一點,也有可能隻是失蹤了而已。所以京墨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非常衝動非常沒有條理的行動,因為肖曉都覺得京墨這次是白跑一趟了。
誰知道京墨隻是非常淡定的哦了一聲,然後要了陽光療養院的地址。
肖曉不明白“人都不在了,你跑過去幹什麽?”
“資料可能作假,人可以冒充,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一定要去那邊看看!”京墨一邊對著鏡子梳理自己腦袋上麵的頭發一邊說“而且,我來這邊也不是純粹的工作的啊,我還背負著遊山玩水的重則呢!”
對此,肖曉隻是給了一個令人深思的沉吟,最後掛斷電話。果然有了大胸狐狸精就忘了他們的隊長,什麽伉儷情深啊!肖曉覺自己曾經萌的一對西皮最後還是一拍兩散了,當真是令人心酸心痛十分的不愉快啊!隻能打開肥宅快樂水,點開新番,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在遠處兢兢業業執行者任務的周公瑾沒來由的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一邊的王道長很嫌棄的離遠了一點,林天臨十分迷信的說可能是有人在念叨周公瑾了。周公瑾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懷疑帶著這兩個人出任務的正確性了,還有……旁邊那個一直一言不發的……小孩子!
京墨沒想到,第二次經過那個原本是厝頭附屬精神病醫院的現在是一所小學的地方的時候,居然有人拉住他說這裏鬧鬼!京墨不明所以,他昨天都沒有人說。
“這裏有過火災,死過人,就鬧鬼呦!”那個大媽一邊舀著桶裏的豆腐花,一邊問京墨“要不要土筍凍?”
“……您不是賣豆花的嗎?”
說著,那個大媽就掀開了自己另外一個木桶,裏麵是……京墨看不懂的食物。大媽十分驕傲的說“業務發展不能隻盯著一項,要擴展。”
對於大媽驚人的商業頭腦京墨表示了佩服,並且買了土筍凍和豆花作為早餐,和肖曉品味了一下當地的美食。土筍凍倒是味道不錯,豆花沒什麽特別的,哪裏都是這個味道。
京墨離開的時候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那個原來是精神病醫院現在是有小學的地方,陽氣旺盛,特別是一邊好像是廁所的方向,更是陽氣衝天,這種地方鬧鬼?那鬼是活膩了才敢出現啊!京墨三下兩下的把包裝袋丟到垃圾桶,並且十分肯定剛才那個大媽是在胡說!
隻是當他真的到了c城之後,見到了那個所謂的陽光療養院,以及療養院上空籠罩著的,森森的鬼氣,他才知道,他是真的誤會大媽了。這裏是真的鬧鬼,而且鬧鬼的不止一隻鬼!可是裏麵的人似乎都沒有什麽撞鬼的跡象,不過想想也不是那麽不能理解,一群本來就是神經病死掉的冤魂,碰到了神經病,能擦出什麽火花?京墨覺得,他們不玩起來都對不起這個療養院以前的名字。
因為是郊區,找不到很好的休息的地方。京墨就讓肖曉給他和趙殷搞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證件,去找療養院的院長去了。
療養院的院長是一個很臉譜化很典型的一個中年禿頂大叔,穿著一個很不顯身材的白大褂,一臉油膩的眼神,見到趙殷來了之後眼睛就看直了,再也沒移開過。京墨不著痕跡的把趙殷給樓到了自己這一邊,然後略微帶著警惕的把證件給拿了出來,幾乎是貼在那油膩院長的臉上的。
“警察,請協助我們辦理案件。”
那大叔的眼睛差點都被京墨給頂掉了,大叔訕訕的笑了笑,不再盯著趙殷看,而是和善的笑著,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的檢查著那個證件上麵的信息,生怕自己是遇到了一個騙子。不過長成這樣的人,一般不需要坑蒙拐騙了。
大叔笑了笑,搓著手說“我們這裏都是合法的機構,哪裏有什麽案件啊,我們也沒報警啊,警官們是搞錯了吧!”
京墨雙手插著腰,打量著這個院長的辦公室,嘖嘖道“你這裏倒是豪華,什麽樣的擺飾都有。你們療養院當時火災也沒給你帶來什麽損失嘛!”
似乎是火災那兩個字讓大叔抖了抖,他不著痕跡的取下眼睛細細的擦拭“原來是為了那麽多年前的事情來的啊。當時警察也來了,檢查完的確是天幹物燥自燃起火,怎麽過去這麽多年了還過來翻案?”
京墨也沒有明確的說出自己的目的,而是讓這個大叔誤會。繼續問道“看來你就是三年前的那任院長了。到現在也還沒退休呢?”
那大叔把眼睛重新架好“這裏的病人都沒有出院,我怎麽能提前退休呢?都是為人名服務,您說是不是啊?”
是你個頭!京墨笑了笑,心裏卻是恨不得揪著這個大叔,讓他發光的頭頂頂著那個光滑的樹根擺件,好好的問問有哪個為人名服務的公務員擺的起這種擺件!?這還是辦公室呢,誰知道他家裏是什麽樣子哦!
京墨看著大叔手上的表格,好像是有新的病人進來了。京墨挑眉說“我叫京墨,這是我的助手……當然,你不要想打她的主意。都是男人我明白你,但是想想就行了,真敢做出來你該明白什麽叫得不償失。”
京墨很討厭之前這個大叔看趙殷的眼神,直白到讓人像直接把他給戳瞎。還好京墨是合法公民,現在又是國家的公務員,不然少不了給這個大叔一點教訓。
大叔訕訕的笑了“是長期和這些病人打交道,倒是無拘無束慣了。不好意思了小姐,我行周,你們叫我周院長就可以了。”
還和周公瑾是一個姓的?京墨心想這倆貨不會兩百年前是一家吧,不過這個家夥臉皮更厚了好多,這種話都能說的這麽明目張膽絲毫不懼。而且色心也缺失是夠大,趙殷這樣的也敢肖想,真不怕趙殷一個剪刀腿把人下半身都給剪廢了啊!
京墨使勁兒的拉著趙殷,生怕這個姑娘一下子就把人家給打死了,這樣這個案子也進行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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