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奧斯卡出手
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京墨飛到半空中的時候,突然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又掉了下來。京墨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一會兒變得陰狠無比,一會兒又是掙紮的神色。
薑豫歡最先反應過來:“那家夥還沒占據我徒兒的身體,趕緊,別讓他跑了!”
京墨陰狠的瞪了薑豫歡一眼,起身欲跑。門口處有薑宇把守著,這個地方又隻有一個出口。京墨頓時將目光移到了趙殷的身上。
趙殷一怔,剛想逃跑,卻被京墨瞬間給扣住脖子,動彈不得。
京墨轉身,不斷的搖著腦袋,期間趙殷幾盡掙紮,卻被京墨**。他眯眼一笑,意味不明的看了趙宇和薑豫歡一眼:“讓開!”
薑宇冷哼一聲,並沒有有打算讓開的打算。他在趙殷和京墨之間,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選擇了京墨。薑豫歡暗自扯了扯薑宇的袖子,薑宇皺眉看著薑宇。
“這是那小子喜歡的小姑娘,你別到時候又被他記恨!”
薑豫歡一點沒打算放低聲音的說道。
薑宇麵色奇怪的看了趙殷一眼,最後歎了口氣,還是讓開了一條道。京墨拉著趙殷小心的靠著牆往外麵走,薑宇中途幾次想對京墨動手,要不是有薑豫歡拉著,趙殷早就成了被犧牲的人質了。
京墨拉著薑宇走到了客廳門口,得逞一笑,一個手刀就劈暈了趙殷,把她丟在地上,然後飛身欲走。
幾乎是在一瞬間,薑宇和薑豫歡也追了出來。隻是京墨像是腳底抹油了一樣,跑得飛快。眼看著就要抓不住了,天上突然飛來了一個紅皮高跟,吧唧一聲直接把人給砸到了地上,京墨倒在地上顫抖幾次,幾次都沒爬起來。
紅皮高跟摔在了京墨的邊上,京墨的額頭血流不止。一個女人緩步走來,撿起地上的高跟鞋套上,眼皮都不掀一下,風情萬種的笑了笑,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了京墨的背上,那力度是肉眼可見的疼:“想在老娘麵前跑掉?想得美!”
薑宇和薑豫歡很快的趕了過來,把地上的京墨給製服了。那個女人,也就是王一工給薑豫歡拋了個媚眼,薑豫歡沒來由的抖了抖。
王一工柳眉倒立,狠狠的拍了薑豫歡一巴掌:“老祖宗,你倒是給我一點麵子啊!”
老祖宗·薑豫歡很給麵子的笑了笑,然後抓著人轉身離開。王一工嘖嘖了好幾聲,然後背景極其蕭瑟的離開了。
京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被困在椅子上麵,雙手雙腳都被捆著,場麵一度非常令人驚悚。他的眼前坐著兩個人,一個薑宇,一個薑豫歡。兩人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京墨一醒過來,薑宇首先嚴陣以待:“醒了?”
京墨神情恍惚,什麽都不真切,一會兒感覺自己在自己的身體裏麵,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像是靈魂出竅一樣,以第三視角在看著他們。他都沒什麽很大的感覺,麵對著一切的審問,都是板著一張臉,緊繃緊繃的。
薑宇和薑豫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棘手。薑宇皺眉:“現在是怎麽回事?”
“他身上現在有兩個靈魂,都在爭取著這個身體的主權。現在都沒有占據上風,分庭抗禮著。”薑豫歡慢慢解釋著:“你知道嗎?這個家夥本來就魂魄不全,我隻是沒想到那部分丟失的魂魄竟然自行補充成了一個新的個體,現在來說,缺失的魂魄和完整的魂魄……這種分庭抗禮想必很難持續很長時間。”
“現在怎麽辦?到時候醒過來,要不是原來那個……”
“隻能殺掉!”薑豫歡眼神一曆,薑宇都有些不理解。
“殺……殺掉?”
“那就已近不是原來的京墨了。你知道他缺失的那部分是什麽嗎?是他兩千年前的惡,純惡的部分,形成完整的個體,那麽醒過來的就會是一個大魔頭。不殺了他你還打算把他慢慢培養起來是嗎?”
薑宇被薑豫歡的反問問的啞口無言,他看了看京墨一眼:“可……可是……”
“你放心,現在我會盡力救他。”薑豫歡臉色緩了緩:“怎麽說,我也算是他皇叔,他的師父、隻是……可行性不是很大。”
“如何做?”薑宇問。
薑豫歡白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麵,長長的出了口氣,十分無奈的說:“要是泰山府君沒有玩這作死的一出,我倒是可以求他幫幫忙,現在嘛……”
薑豫歡頓了頓,看著京墨胸口上那個明顯的傷口:“隻能找個能噬魂的東西,把那混蛋給吸出來了。”
“噬魂的東西?比如什麽?”
“你先不要著急!”薑豫歡搖了搖頭,繼續解釋:“我還沒說完呢,要真隻是一個噬魂的東西,那還好辦。雖說不多見,但是我還是很容易搞到的。主要是……這還要求,那噬魂的東西有點靈智,能分辨什麽是不能吃掉的,什麽是他可以吃掉的、也就是把那部分惡的吸出來,把我可愛徒兒的魂魄好好的留在那裏麵。”
薑宇聽的似懂非懂,隻能問:“找不到嗎?”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我徒兒徹底被淪陷前找到那種東西。”說著,薑豫歡意有所指的看著薑宇:“你現在不是屍王了嗎?難道就一點不知道?”
薑宇無奈的搖頭:“我一屍變不久被你們師徒兩個給關了起來嗎?一覺睡醒,就過去兩千年了。”
薑豫歡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沒辦法嗎,權宜之計權宜之計!”
說著,薑豫歡十分的理智的扯開了話題:“那真的沒有很好的辦法救救他了……”
兩人有些沉默,也不知道這種沉默是沉默了多久,一陣細微的撞門聲響起,兩人回頭,並沒有看到什麽東西。他們奇怪的起身,才發現門檻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翻過來了一隻雜毛的……
“土狗?”薑宇皺眉看著。
薑豫歡見那小東西聽到土狗兩字以後,原本像是剛睡醒一樣的神情陡然一厲,對著薑宇齜牙咧嘴,一點也沒被薑宇的屍王氣勢給壓倒。
薑豫歡興趣盎然,小心的把這個小東西給抱了起來,誰知道這個家夥脾氣大得很,兩三下甩脫薑豫歡的鉗製,縱身跳下,兩三下跳到京墨的身上。
薑豫歡眯了眯眼睛,若是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那小東西分生出了不少的尾巴。見那小東西在京墨的身上來回走動,像是巡視著自己領地的王一樣,那嘚瑟模樣欠揍的很。
薑宇想要上前把那家夥給揪起來,卻被薑豫歡給拉住了:“暫且看看。”
薑宇不明白:“這是……”
“踏破鐵鞋。”薑豫歡隻說了這四個字,薑宇隻好摁耐住自己的性子,耐心的看著。就看見那被叫做“土狗”的東西尖尖的嘴巴到處拱著,細長的眼睛讓薑豫歡猛然想起了一種動物,他驚訝的看了薑豫歡一眼:“狐狸……?”
薑豫歡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那狐狸其實就是京墨的奧斯卡!奧斯卡本來一回來到正一道就到頭睡覺,這一睡就睡了好幾天。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的主人氣息變淡了,這才舍得挪動尊軀過來看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就知道自己這傻子主人出問題了,身上兩股魂魄正打的如火如荼,其實這麽說也不是很準確,因為被打的一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打了,正在一點點的被那黑色的一團蠶食,也指不準什麽時候就會被蠶食殆盡。
奧斯卡看清楚了情況,當即長嘯而出,嘶啞的聲音帶著尖細的高音,讓人沒來由的長出了不少雞皮疙瘩。奧斯卡長嘯之後,很直接的就把自己尖尖的嘴巴塞進了京墨胸口上的那個傷口中。
薑豫歡抱胸看著,隻在心裏暗道,果然是狐狸。還是一隻不一樣的狐狸。
之間京墨臉色立馬變了,薑豫歡很輕鬆的就辨別出了,這是那個入侵者,他掙紮著臉色,陰狠的看著把嘴巴塞進自己傷口裏的奧斯卡,伸手就要把它給拍開。
薑豫歡想要上前阻止,卻趕不及。沒想到那小東西卻是非常敏捷的躲開了攻擊。那入侵者一看沒擊中,第二次攻擊立馬來了。這次薑豫歡卻準備十足,和薑宇兩方控製住了京墨,讓他動彈不得。
這入侵者也是厲害,都被繩子捆住了,還能掙脫開來。那入侵者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惡毒的看著薑豫歡和薑宇:“兩千年前你們和我做對,兩千年後你們還在和我做對!師父,你也不幫我!?”
“我可不是你的師父!”薑豫歡十分嘲諷的笑了笑:“你早就從我徒兒的身體裏剝離開了,何必還要借著他的往昔榮光?你就是一個野鬼而已,有什麽好叫囂的!?”
薑宇一言不發,卻不著痕跡的朝那入侵者的魂魄攻擊了過去。那家夥頓時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不過五分鍾,京墨臉上的神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奧斯卡有些戀戀不舍的從那個傷口中拿出嘴巴來,然後長長的打了一個飽嗝……
薑豫歡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小狐狸一眼,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字:“玉佩?”
薑宇看了薑豫歡一眼,薑豫歡神情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看著昏迷的京墨,從懷裏拿出了一張黃符。這黃符在他的手上被揉成了一團,一陣黃光閃過,那張黃符就變成了一顆黝黑色的藥丸。
薑宇看的有意思,很少見的多嘴了一句:“您這是變戲法呢?”
薑豫歡漫不經心的點頭:“是啊是啊,戲法嘛。看看就可以了。”
那藥丸被薑豫歡給塞進了京墨的嘴裏,那麽大的藥丸,也不知道薑豫歡是怎麽搞的,居然讓昏迷著的京墨給吞了下去。
也是吞下去沒多久,京墨就幽然轉醒了。
他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發呆了好久。發現旁邊站著人還是薑宇耐不住性子提醒了他一聲,薑豫歡倒是想看看這家夥能發呆發多久。京墨先是看看薑宇,又看了薑豫歡一眼,看著自己被捆著,有些警惕:“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薑豫歡淫笑著挑了挑京墨的下巴,“小東西長得標誌,給賣到小倌館裏麵去!肯定能賺不少的銀子。”
京墨嘴角抽了抽,十分古怪的盯著薑豫歡看:“師父,你以前去過小倌館?沒想到啊……”
這次輪到薑豫歡變色了,他張了張嘴,不隻是羞的還是怒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最後一揮袖,留下一句:師父我要逛也是逛青樓,就揚長而去了。
京墨暗自笑了兩聲,看到躺在自己腿上的奧斯卡,笑意十分的親切:“不能把它消化掉哦!”
那慈祥的模樣和說出的殘酷的話讓奧斯卡幾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救錯人了。它用十分幽怨的控訴眼神看著京墨,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委屈聲音。
京墨的手已經掙脫了出來,安慰著摸了摸奧斯卡的脖子,解釋道:“有些事情要問問它,問完了就讓你吃了。”
奧斯卡這才高興的把肚皮給露了出來。
薑宇看著全程,實在是沒忍住問道:“這是你的……小狐狸?”薑宇這是打著舌頭結才把土狗兩個字給拐過去。奧斯卡若有若無的瞥了他一眼,之中竟然還帶著一絲風情萬種。薑宇一度認為自己是瘋了。
京墨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問道:“是不是想到那隻狐狸了?”
薑宇不說話,京墨就知道他是默認了。京墨隻能歎氣,用能動的手安慰著拍了拍他:“放下吧,那隻狐狸不值得。”
“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而已。”薑宇無奈的搖頭:“曾經,若是她能……手下留情,到如今也不會是這般無法調解。”
“可她還是做了!大哥!”京墨十分嚴肅的看著薑宇:“想想大姐!”
薑宇頓了頓,又沉默了。京墨也知道自己不能說什麽,他也沒有很多的立場。把自己身上的繩子給拆掉了,讓薑宇自己留在這裏靜靜。
他想起來他是師父提過的事情……好像是泰山府君作死啥的,還有那王道長的事情還沒處理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