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鄭瑤
“城北江南路365號在拆遷區,你學姐運氣不錯!”
京墨在車上跟周公瑾有一調沒一調的開始聊了起來,周公瑾一顆心都飛到了他學姐的身上去了,哪裏還有閑情管京墨的問題,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吱聲。
京墨討了個沒趣,轉頭看向窗外。看了一會,又消停不下來,在後座拍了拍周公瑾的肩膀:“哎,你說,你學姐警校畢業,又是在澤海市的,怎麽沒有被安排到澤海市的總局工作。”
周公瑾通過內後視鏡看了京墨一眼,猶豫了一會,說道:“她沒有走警察這條路。”
“可惜了。”京墨由衷的感歎,本科四年,學了一個專業,卻沒有在這條路上大放光芒,對於誰來說都是一個遺憾。
周公瑾卻是搖頭:“沒什麽可惜不可惜的,她就是這麽不一樣。”
況且,女生警校畢業以後,能夠真正去做警察,腳踏實地,從基層開始爬起的人,真的沒有很多人。
這是現在大環境的結果。
不過鄭瑤不是怕吃苦的人,她因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還有一些家庭因素,改做了律師。現在在行業裏麵,是著名的鄭鐵嘴。經由她的案子,基本沒有敗訴過。
著名的吵架王!
京墨對於這個鄭吵架王有點耳聞,倒不知道這就是周公瑾的學姐,想要問的多一些,周公瑾卻對他愛搭不理的。
對於周公瑾嘴角那一抹癡漢的笑容,京墨在鄙視之餘,對這個鄭瑤越發的感興趣了。讓一個傻乎乎的男人更傻的女人,的確是挺有本事的。京墨趴在周公瑾的座位背椅上,壞笑著問道:“怎麽個不一樣?”
周公瑾想了想,笑出了聲來,就是不和京墨說。
京墨氣的牙癢癢,想要教訓教訓周公瑾,那個甲殼蟲卻停在了目的地。
對於拆遷地,京墨的想象裏麵,都是比較破敗的。隻是眼前這個小區,一點也不像是要被拆遷的樣子。幹淨明麗,嶄新嶄新的,直接拎包入住的新戶房子。就這麽被拆遷的話,不是挺可惜的嗎?
周公瑾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鑰匙,挑了挑眉:“拆遷的案子是我學姐談的!能不能拆成都是個問題呢!”
據周公瑾所知,鄭瑤搬進來沒多久,按照鄭瑤那種不一樣的特性,她是不會喜歡這麽早就挪窩的。再說她也不差錢,這個小區的人都不太希望拆遷的。
由鄭瑤這個吵架王出場,這個小區九成九的能夠保存下來。
京墨看著周公瑾嘚嘚瑟瑟的模樣,真想一巴掌呼到他臉上。搞的他學姐的功勞都是他的似得,瞎炫耀!
兩人正說著,一道溫潤的女聲傳來,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我可沒這麽厲害!”
按照穿著、說話、還有周公瑾那恨不得把眼睛摳下來的表情,京墨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鄭瑤。
和京墨想象中的不一樣,按理來說,一個名律師、吵架王,怎麽樣都該是全身的氣場吧。出場也該是牛逼哄哄的……
鄭瑤穿著一身灰白色的運動套衫,額頭上有些汗珠,還微微喘著氣,看樣子該是剛跑完步。她頭上紮著一個可愛的丸子頭,素顏朝天,倒像是京墨樓下的那個今年剛高二的小女生。
然後,周公瑾這貨叫這丫的……學姐!!excuseme
京墨有些詭異的看著鄭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了看周公瑾27歲,已經稍帶滄桑的臉龐,再看看鄭瑤充滿活力的小臉兒,京墨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奇妙。
“那個……”京墨悄悄靠近了一些周公瑾,小聲問道:“你學姐幾歲了”
周公瑾瞥了京墨一眼,覺得這個時候不是回答這個問題的時機。
倒不知道是不是京墨說話沒有控製好到底什麽是小聲,鄭瑤也聽到了,朗聲笑了笑:“我今年也是27!和公瑾一樣!”
是的,這個世界很奇妙。
“姐姐真的像十七!”京墨嚴肅的回答。
鄭瑤笑著搖頭,看著周公瑾:“公瑾啊,這個小家夥你從哪搞來的,真有意思!”
一來就被京墨給搶了風頭,周公瑾暗自酸溜溜的哼哧了兩聲,麵上一點看不出來的拍了拍京墨的肩膀:“我的發小!京墨,我和你說過的,神棍一個!”
鄭瑤上下審視了一下京墨,有些不可置信:“聽你說是神棍,我還以為是你爺爺。沒想到是個漂亮的小帥哥!大學了吧!”
周公瑾有些想笑,京墨說別人看起來年輕,自己倒是沒有考慮到自己有些顯小。
京墨的臉有些黑:“我畢業好幾年了!”
鄭瑤聳肩:“我也是啊,你看看。咱們都是年輕人!”
這倒是把周公瑾給撇開了,京墨順了順氣,挑釁的瞪了瞪周公瑾一眼。
周公瑾氣的不輕,但是從實力和技術層麵上來說,不管鄭瑤現在在還是不在,自己都無法找京墨的麻煩。最後隻能選擇有氣往肚子裏吞。
這兩個變態,歲月是把他們給忘了嗎?鄭瑤倒是可以理解,女人嘛,保養品和化妝的東西不少,但是京墨的話……
難道京墨暗地裏還用那些東西?周公瑾摸了摸自己有些胡渣的臉,有些糾結於自己是選擇繼續這條成熟沉穩路線還是奶油小鮮肉?雖然認識他的人都沒覺得他有多少成熟和沉穩……
但是麵相總是能騙人的,周公瑾的臉也是挺能騙人的。
“你看看,都讓你們一直在樓下說話。走吧,去我家坐坐!”
鄭瑤的模樣倒是挺熱情的,周公瑾和京墨也就跟著她走了。
目前為止,鄭瑤給京墨的印象就是一個年輕清純有意思的漂亮“女孩子”。隻是,京墨雖然縱橫交際場多年,也有識人不清的時候,也有忘記人不可貌相這一條重要理論!
終於在和鄭瑤來回走錯了好幾個單元樓之後,京墨詭異的看了周公瑾一眼:“你學姐搬進來多久了。”
周公瑾也有些傻眼,不確定的說道:“半……半年!”
京墨總算知道,周公瑾一直說這個人不一樣是不一樣在哪了,路癡的有些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