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約會
“那你去套你爸的話,我去忙我的事情。”京墨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起身就要離開。
周公瑾連忙拉住:“你讓我一個人去應付我爸?開什麽玩笑?我們家一個個的都喜歡你好吧!”
京墨踏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了然的看了周公瑾一眼,眼中帶著一點叫做同情的東西:“看來你終於開始知道了,放心,我不會跟你去爭寵的。”
這算什麽話?
周公瑾這個時候恨不得撕爛京墨這張道貌岸然的臉,他從小就生活在這種“親生的不如撿來”的氛圍下好吧。他能這麽正經的長大,不長歪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這種事情,從第一次他被老媽忘在超市,就是為了去帶小京墨買外麵的糖人的時候就清楚了好伐!那好像還是五歲的時候的事情……
“我不管,能降服我爸的,除了我媽就是你了。我是什麽都掏不出來的。”
周公瑾表現的極其不願,甚至從他不願的表情中能透出一些無賴。這就是身為老大自然而然帶上的一些流氓本性,京墨覺得周公瑾這有一點無理取鬧了:“周大頭,這不是顧問的工作!是你的,你為什麽不幹脆把你的工資也給我得了。”
“兩萬塊一個月還不夠嗎?你是這裏最多的……”周公瑾撇頭輕聲嘀咕著。
京墨不是聾子,一把把桃木劍拍在辦公桌上:“你再說一遍?”
兩萬?他就是為了這區區兩萬在這個鬼地方混?就算不靠正一道,他隨隨便便坐在家裏這輩子都能滋滋潤潤的過去好吧!用得著稀罕這兩萬?還不是為了和這個周大頭一起長大的情誼,忙前忙後的,這家夥還嘀咕起來了。
周公瑾其實不慫,作為隊長,其實他的脾氣已經很硬氣了。
但是,壞就壞在他麵對的是京墨。
京墨是誰?是從小到大,一直把他碾壓到塵埃裏的家夥,欺負一旦形成了喜歡,心裏的那些埋藏著的害怕是改不了的。
所以,京墨一放出桃木劍來,周公瑾就知道該適可而止了。
“嗬嗬,那你是打算去忙什麽?”
京墨眯著眼睛盯著周公瑾盯了好一會,才收回桃木劍,臉上竟然少有的有一些踟躇。周公瑾奇怪了,頓時有些心領神會:“是不是……趙殷?”
“別給我亂說去!”京墨那柄桃木劍又架在了桌上,語氣之中的威脅之意非常濃烈。
周公瑾厚著臉皮笑了笑,挑眉問道:“你這是多大了,談個戀愛還……”
周公瑾一句話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了,戛然而止的恰到好處,還帶著我一點可憐的顫抖尾音。京墨的脾氣就注定他這句話是說不完的。那柄桃木劍鋒利的劍身從桌上瞬間移動到了他的脖子上麵,冰涼的觸感,竟然和金屬有些相像。
這是被京墨這個家夥在手上擦拭了多久啊,周公瑾識趣的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我隻是去問一些東西。”說完京墨拔劍放下,皺著眉拍了拍周公瑾的肩膀:“開玩笑的,我還能真的割下去啊?這麽大個子,膽子這麽小。”
周公瑾聳肩,沒有說話。但是心裏想:這個神棍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神棍啊神棍,就算是竭力的掩飾,但是剛才那點慌張是做不了假的。京墨喜不喜歡趙殷,周公瑾不敢下定論,但是絕對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的。至少,他不喜歡在別人麵前談論趙殷。
這不就是小學的時候,喜歡一個女生,卻偏偏和她離得遠遠的,但是又有些矛盾的欺負她,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一樣嗎?
這不能算是喜歡,但是也說明了,趙殷和京墨之間,也不是毫無可能。
京墨淡然中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氣急敗壞,快步的走出了周公瑾的辦公室。
周公瑾倒是覺得稀奇,悠然的墊著腦袋,並沒有打算去找自己的老爸。
京墨的脾氣他知道,到時候京墨回來,發現自己還沒有對老爸下手的時候,不用周公瑾多說什麽,到時候京墨自然會跟著一起去。
因為那個時候,京墨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簡而言之,這就是無聊害的!
…………
海邊的咖啡廳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海水拍打著沙灘周而複始,從不斷絕。
趙殷一改之前硬氣的裝扮,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中長風衣,裏麵稱著一件雪白的毛衣和羊毛棕裙子,短發披散下來,坐在咖啡廳中小心的攪動著眼前的一杯黑咖啡,遠遠的看著,倒是一個溫婉漂亮的美女。
京墨險些沒有認出來,站在門口審視了好幾遍,眯著眼睛看著趙殷,有些不確定。直到裏麵的服務員都開始對這個站在外麵不進來的奇怪客人起疑心的時候,京墨終於梗著脖子,半信半疑的走到了趙殷的跟前。
趙殷抬起頭看,看著京墨一眼,示意他坐下。
京墨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認錯人。
京墨一坐下,就有服務員端上了一杯卡布奇諾,京墨一臉嚴肅的盯著上麵的泡沫看了好久,然後不著痕跡的推開,抬眼看了一眼一直盯著他的趙殷:“今天怎麽打扮成這樣啊。”
趙殷停止了攪動的動作,輕輕的笑了笑,撇去了曾經幹練的印象不提,現在的趙殷的確是一個十足十的大美女:“你不是給了我機會嗎?我不打扮一下,不是浪費了你給的機會嗎?怎麽,你不喜歡我點的?”
趙殷的勺子指了指被京墨推到一邊的咖啡,一臉的溫柔笑意。
京墨幹幹的笑了笑,避開咖啡和那個機會不提:“你之前說,知道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趙殷向後慵懶的靠著軟軟的背墊,給了京墨一個想得美的眼神,很不禮貌的打斷了京墨的話:“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這些都是我的籌碼。等你真正愛上我了,我再一一告訴你真相。”
這也是京墨知道的結果,趙殷就是這麽一個精打細算的人。
“好吧,這個你都在電話裏說了,我也就不再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