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錢錢錢
“怎麽……會。”
肖夲很想找出反駁的理由,但是看到京墨麵無表情但是不容置疑的表情,頓時就覺得京墨說的,就是神祗。
“現在該怎麽辦?”
說真的,現在的肖夲有些太依賴於京墨了。他應該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耷拉著腦袋有些垂頭喪氣。
京墨無奈的聳肩:“這是你們的工作,我隻是一個旁聽的。”
肖夲深吸了一口氣,他處於高位上麵,但是並沒有處於高位的資曆。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個命令,好則皆大歡喜,壞了,那麽,他就歇菜了。
自古樹大招風,高位引雷,肖夲覺得自己需要謹慎,京墨卻覺得他太過於小心翼翼。
“那我們,就先從……老鼠上麵查起。”肖夲考慮了一會,說道:“每個案子都有幾個共通點,消失的老鼠,消失的血液,還有……受害人都是雙生子,且父母離異。”
“……受害者麵部有嚴重的感染病。”京墨適時的插嘴。
眾人一愣,目光一時間又聚集到了京墨的身上。京墨聳了聳肩,說道:“我派人調查到的。”
肖夲問:“什麽傳染病?”
“天花?蕁麻疹?……我也查的不是很清楚,根據他們的家人說,他們出事的前幾天,臉上就開始長水泡,然後就會留下很大的創麵,流膿流血的,很惡心。”
“家人?”肖夲的臉色有些奇怪。
“怎麽了?”京墨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到受害者家裏去做調查尋訪的嗎?”
“他們一直到我們是警察,都把我們拒之門外了。”肖夲臉上的表情有些泄氣。
京墨沒想到,香港人民和警察之間的矛盾已經上升到了這種級別了。兩廂不配合,案子怎麽可能會有很大的進展。
肖夲扯著笑,覺得京墨臉上古怪的表情有些刺眼:“那老鼠的事情,可能要麻煩一下……京少爺了。”
因為訓鼠人這種事情,有些玄幻。警察和居民之間的關係又鬧得比較僵,把事情安排給正一道,讓正一道幫忙,是再方便不過的了。
京墨哈了一口氣,沒什麽異議:“這個嘛,你給的錢夠了,我當然幫你,就當是做了一場法事嘛。”
在場發出一陣抽氣聲,京墨掙開一隻眼睛,見他們表情有些像便秘了一樣,肖夲的臉色也有些為難,他頓時就覺得好像有些事情不太妙了:“你們……不會是打算讓我做白工吧。”
開玩笑!讓正一道少爺做白工,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隻是,他們都很默契的避開了錢這個話題。說真的,他們也想不到,正一道的少爺會找他們討要工資。這個少爺,再怎麽看,也不是缺錢的人啊……
著實令人吃驚,吃驚!
“呃……不是。隻是……”肖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緩解這種氣氛了,他們警署又不是喜歡欠人工資不發的單位,隻是京墨這麽一說讓人有些措手不及:“那個,這樣吧,你要找到訓鼠人的話,需要多少?”
京墨伸了一隻手掌,肖夲嘴角抽了抽,試探性的聲調上揚:“五千?”
京墨搖頭,肖夲心裏咯噔一下,聲音都有些扭曲了:“五萬??”
京墨點頭。一陣抽氣,然後絮絮叨叨的討論聲,七嘴八舌的警員討論起來,和那些街頭的大媽商販一個德行,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這個家夥,怎麽這麽不要臉?要錢怎麽不去搶啊。”
京墨淡然的笑了笑,看著肖夲有些難看的臉色,糾正道:“人民幣!”
肖夲覺得自己的心口更痛了,雖然覺得問這個有些哭窮的嫌疑,而且實用性可能也不大,但是他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最近很缺錢嗎?”
京墨掰了掰手指說道:“錢是不怎麽缺,不過總要為自己以後做打算,要是有一天我要脫離正一道,總要有些積蓄。”
肖夲覺得有些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最後隻憋出了一句:“……我去向上頭申請。”
且不管現在肖夲是什麽臉色,看看那些小警員,就能在他們吃了*的表情上看出不服氣和妒忌。但是正主是正一道的少爺,他們不敢多言,倒是對這個代理隊長有些遷怒。
肖夲歎了口氣,說道:“那現在開始分配任務,我們……”
…………
京墨枕著自己的胳膊,悠然的走在警署的走廊裏麵,動不動的就喜歡瞥人家小姑娘沒扣緊的胸口,饒是有些姿色,也顯得像是登徒浪子。
肖夲氣喘籲籲的追了出來,攔住了往前走著的京墨:“你為什麽這麽做?”
京墨一陣莫名其妙:“什麽叫……我,為什麽這麽做?我做什麽了?”
“我……”肖夲剛才想好的一大堆控訴京墨的話,一時間卡在了喉嚨口說不出來了,京墨收錢,錯了嗎?沒錯,京墨讓他自己拿主意,錯了嗎?沒錯!所以他到底有什麽底氣……
“你該給我點台階下的。”
我了半天,肖夲才憋出這麽一句話。
京墨真像上前好好拍拍對方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的說一句:“小夥砸,你這麽魯莽,永遠辦不好事情的。”
但是到了最後他也隻是搖頭笑了笑,是了,肖夲隻是他在澳門偶遇的一個挺有意思的警察。他們之間的關係緊緊也在偶遇上麵,現在隻是多了一層幫助而已,真的沒有必要再多加深交了。
京墨,不想現在的自己和澳門有過多的牽扯。如果可以,他不想和所有的人又牽扯。到了最後,能夠接受他的,或許真的沒幾個人。
“我去幫你工作了,阿夲隊長!”
京墨背對著肖夲揮了揮手,那句阿夲隊長著重的讀了出來,肖夲愣了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麽似得,也不再糾結這個事情了。
剛要離開,肖夲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那種非常引人注目的小黃人鈴聲,京墨的腳步一頓,覺得這個肖夲有些時候傲人的可以,有些時候又幼稚的可以。
電話被接起,肖夲回答了兩句之後,就愣在了那裏,最後一句話就是:“死了?”
京墨被勾起了好奇心:“怎麽了?”
“和你說的一樣。”肖夲的笑容有些慘然:“那個女屍的胞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