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確身份
“養鬼之法？那是什麽？聽起來……怪瘮人的！”
周公瑾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沒來由的想到了不久之前他和神棍一起抓鬼的場景，臉色頓時又白了，難看至極。他甚至可以預見，那個裂口女，很大可能會占據他這個月夢境的半壁江山……
京墨眯著眼睛，一副要使壞的模樣，周公瑾如臨大敵的提防著，隻見對方張了張嘴巴剛要說話，那邊周公瑾高亢中帶著生離死別般撕心裂肺的手機鈴聲不識時務的響了，京墨的表情都猙獰了。
那充斥著濃濃的黑暗元素超現實主義的重金屬嘶吼樂，讓人聽得極度厭世，京墨對此表現出了溢於言表的嫌棄與厭惡，並且不止一次的威逼利誘周公瑾換鈴聲，隻是收效甚微……
周公瑾在京墨警告的眼神下，悄然飄到了角落接電話去了。
正廳和小院連接的木門被摔得天響，苟延殘喘的在門框上來回撞擊，若是細細去聽，還能聽見那聲驚天響動中慘絕人寰的呼救……
“大師大師……”神色憔悴的暴發戶，滿頭大汗，衣衫不整的竄到了小院兒裏，不過一會兒沒見，卻是狼狽至極，他“噗通”一聲跪下，急急忙忙的抱住了京墨的大腿，嚎啕大哭道：“你要救救我啊，救救我！那個娘兒們聽說我是開發商，非要說讓我償命，救命啊大師，我還沒活夠，我上有老下有小……”
有完沒完了……
“閉嘴！！”
京墨揉著太陽穴，狠狠的瞪了開發商一眼，模樣中還殘留著上一刻麵對鈴聲的齜牙咧嘴，讓那個胖子頓時噤聲，比奧斯卡聽話多了。
大嬸兒提著菜刀追到後院，勇猛潑辣之勢，多年後都未曾讓京墨忘卻，當真是讓人精神一震，虎軀一抖，也難怪開發商嚇得哆嗦，現在也不管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了，直接縮到了京墨的身後！
大嬸兒見到京墨的時候，輕咳了兩聲，氣勢略有收斂，把菜刀直接砍在了門框裏，破口大罵道：“你個豬玀一樣的東西，給我出來！別躲在小孩子後麵，連我一個女人都怕，算什麽本事！”
暴發戶躲在京墨的身後，一言不發，心想你算哪門子的女人。
他雖然在盡量的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做出一副小鳥兒依人的模樣，但是奈何無論是從客觀還是主觀的角度上來說，他那龐大的身軀，都不是京墨這一副身板兒擋得住的……
京墨無奈的搖頭，心說這兩個真是一對，倒像是老婆追著老公在打了，您兩個湊一起過了得了！還在這相愛相殺什麽呀……
“你還是不是男人！”大嬸拔出菜刀，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暴發戶拉著京墨後退，一邊後退還有閑心還嘴：“那……那你還算是……是女人嗎你！”
“嗐！就我這暴脾氣，你別躲，今兒個你丫的有種你就出來！！”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把京墨夾在中間，頗有一番今天非要你死我活的樣子！
京墨眼白一翻，微微仰頭，有些心煩氣躁，正想著要如何不著痕跡的抽身而出的時候，周公瑾接完電話回來了。
“神棍！！檢驗結果出來了！”
…………
“怎麽回事？”京墨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急迫的問著：“之前不是說還有三天嗎，這也該是明天出結果啊！”
“有了新的發現……”周公瑾握著方向盤，停頓了許久，像是在平靜自己的心情，這才開始發動甲殼蟲：“他們還沒檢查完所有的屍體，但是……”
周公瑾頓了頓，表情裏麵，那一點不可置信還殘存在眼角，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但是……他們發現，幾乎有一半的屍體，並不是……失蹤的那些女人！”
京墨少有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是殘存不久，臉上就有了些意料之中的了然和恍然大悟，他點了點頭，低喃著說道：“也是，也是，想來他不會隻用這麽點來試驗，基數夠大，才能成功，這樣啊，這樣啊……”
“神棍！！”周公瑾皺著眉喊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京墨轉頭看向窗外，後視鏡裏那輛有點眼熟的黑色大奔艱難的跟著這個開的有些超速的甲殼蟲：“這胖子還真是有點本事，這麽快就擺脫那個大嬸的糾纏了！”
周公瑾麵對神棍有些扯話題的卑劣借口不做評價，隻是悶頭開著車，嘟囔了一句“毛病”，就不再多問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警局，京墨和周公瑾剛下車，那個暴發戶又馬上湊了上來。
“大師大師，你……你們，你們是警察？”
“怎麽？有問題？”京墨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
“不……不是。”暴發戶縮了縮脖子，摸著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師，我這個事情……”
“你給張名片給我！”
“啊？”
“名片！！”京墨耐心不佳，語氣更不好。
暴發戶連忙把名片乖乖遞上，京墨瞥了兩眼，掃到“李江”兩個字之後，就把那個名片塞到褲兜裏了。
“我事情完了，這兩天去找你！”
說完，也不管這個胖子，跟著周公瑾進了警局。
那個李江在門口躊躇了兩個來回，也沒有走進警局，歎了口氣，灰頭土臉的走了。
停屍房裏除了堆滿的屍體，就隻有高高瘦瘦的法醫這一個活人了，還是非常醒目的，經過周公瑾介紹之後，京墨知道了對方叫做鍾至。
“屍體可以確定身份的有多少？”京墨不太樂意的戴上了醫用手套。
鍾至埋頭在化驗單裏，頭也沒抬的悶聲悶氣回答道：“八具！”
“其他的呢？身份不明嗎？”周公瑾問道。
鍾至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甕聲的“嗯”了下。
“他多少天沒睡了？”京墨看著鍾至的黑眼圈，好奇的問著周公瑾。
“三天！”鍾至淡淡的回答，語氣毫無波瀾。他的眼神在周公瑾和京墨兩人之間飄來飄去，最後把一張化驗單遞給了京墨：“大概情況都在這上麵！”
京墨顧不得周公瑾鬱悶的神色，掃過了兩下，眉頭呈折疊式皺了起來：“……這八具屍體，都是二十五歲以上的！”
鍾至掀了掀眼皮，隨手開了一瓶酸奶，邊喝邊問道：“怎麽了，這很常見的吧！”
“不，很有問題！”京墨抿著嘴，死死的盯著那張化驗單，似乎要盯出什麽一樣：“她們……有沒有懷過孕，你檢測的出來麽？”
鍾至很奇怪的抬頭：“因為子宮一類的妊娠器官都不知去向，血液也殘存無幾，並不能確定。但是……這八個人的資料上顯示，……她們都有孩子！你……為什麽這麽問？”
“有孩子！！”京墨猛地抬頭，像是想到了什麽，喃喃道：“對對，這樣就對了，有過一胎，第二胎就……不好處理了，失敗率更大！”
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周公瑾心裏不大舒服神棍這樣子說話不說清楚，藏著掖著的樣子，他鬱悶的揉了揉頭發，問道：“到底是怎麽了，神棍你能說清楚嗎？”
神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解釋著：“不是說過了嗎！養鬼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