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韓小野師兄是奸細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鬼厲和徐飛揚,跟著大部隊降落到了地麵空曠的地方,幾十隻碩大的驍龍,在地麵圍成了圓圈,給人們遮風避雨,倒也暖和。
而青鱗鷹則是振翅高飛,鑽進了雲端,不知道去哪裏了。
晚間,蒼穹之上繁星點點,蠻荒古族的人從四周的樹林裏連根拔起巨大的樹木,聚攏在一起堆成篝火,打了幾隻鬼麵熊,架在篝火上烤的香噴噴的,一團和氣景象。
鬼厲吃了一個熊爪,滿嘴流油,道:“飛揚兄弟,識破忍之一族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這些忍之一族的人,天生頭頂上長著一對耳朵,所以人們也稱呼他們叫做長耳族,一般不管他們怎麽變化,頭頂上的耳朵是去不掉的,所以一般混入各族裏麵的忍之一族的奸細,頭頂上都抱著布子,或者帶一塊圍巾裹住耳朵,很好辨認……”
徐飛揚皺皺眉,想起來雷奔好像真的頭上常年裹著一塊白色綢布,真的是有這樣的特征啊。
一想到雷奔長著兩個耳朵,他就感覺全身都不好了。
但是這些長耳族並不是因為像兔子,就和善良沾邊,反而一個個狡猾殘忍,尤其是雷奔虐殺了風青陽長老,徐飛揚是非報此仇不可。
“等等,我怎麽想起神鹿公主,頭頂上也是裹著一塊粉色紗布?”徐飛揚心中有些震撼,難道說神鹿公主也是忍之一族安排在神族的奸細?
徐飛揚心中不敢確定,因為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萬一人家神鹿公主就和他相處那段時間是喜歡戴頭巾,那自己不是冤枉了人家?
再說,就算神鹿公主真的是奸細,跟他也沒有關係,神族被禍害了更好。
隻不過,徐飛揚開始覺得,忍之一族果然人人都能忍耐,如果鬼厲說的這是真的話,那麽忍之一族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
一晚上,蠻荒古族的族人們輪流守夜,而徐飛揚則是沉沉睡著,一會兒夢見回到了太極宗攀爬巴別塔,一會兒回到小時候,在機械族領地附近撿垃圾,一會兒又和風青陽在擒風門裏麵學習暴風技,一夜沒有睡好。
最後夢到了神鹿公主又找他指點觀想水之真意,他一把扯掉了神鹿公主頭頂上的紗布,並沒有見到兔耳朵。
徐飛揚一身冷汗的起來,吃了點東西後和大部隊匯合,在朝陽之中,驍龍已經是一個接一個的起飛,沒入了雲端。
鬼厲也邀請徐飛揚登上了他的坐騎背上,表示徐飛揚今天可以和他一起乘坐,讓青鱗鷹休息一天。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族人來報,抓到一個奸細。
當徐飛揚看到這個所謂的奸細,頓時一驚,這不是二師兄韓小野麽?
太極宗寒冰門二師兄的韓小野,滿身是土狼狽不堪,看到徐飛揚的時候,也是一驚:“師弟,你怎麽在這兒?”
徐飛揚沒有回答,而是和鬼厲互相對視了一眼,因為他看見,二師兄韓小野的頭上,裹著一圈白布!
鬼厲的眼神中明顯就帶有怒氣了。要不是徐飛揚在場,估計他會馬上將韓小野一拳打死。
徐飛揚道:“二師兄,你不是在試煉沙漠的時候,消失了麽,我們找了你很久,你去哪裏了?”
韓小野麵色還是那麽平靜,道:“說起來也巧,我當時想自己去闖蕩試煉沙漠,也沒有和大師兄一起走,結果在沙漠的時候,我斬殺了三條虎頭蠍子,剛好晉升到了神藏境初段,但是遭遇了帝王蚯蚓,被它直接給吞下肚中,後來那帝王蚯蚓從沙漠裏麵鑽到了禁地外麵,衝撞了神族的族人,被神族的人斬殺,然後我就從它肚子裏逃出來了,一路向北,跑了十幾天,餓暈好幾次,就到這了……”
鬼厲叫道:“胡說,這裏萬裏之內渺無人煙,凶獸出沒,你一個神藏境初段的人,手無寸鐵,也沒有法兵,怎麽能活下來?是不是奸細!”
“奸細,什麽奸細?”韓小野一臉懵逼,顯然不明白鬼厲這話的意思,又說:“咱們人族和蠻荒古族一直不是相處和睦麽,我遠遠看見就過來求食,怎麽能是奸細?”
徐飛揚咳嗽兩聲道:“那個……二師兄,你頭上怎麽裹著一塊布子,能摘下來麽?”
韓小野果然就是一愣,表情變得緊張起來:“這個我……我前天頭上被一一隻林中的凶獸抓傷,剛包紮了一下,不方便摘……”
徐飛揚:“呃,好吧……”
鬼厲把徐飛揚拉到一邊,看了看韓小野,小聲道:“我說飛揚兄弟你怎麽搞的,他既然是你的二師兄,你沒注意他的頭頂有沒有耳朵,或者平時裹著不裹著白布?”
“我們太極宗當時人人每天隻顧著修煉,誰能有那個閑工夫啊,我剛才也想了半天,就是回憶不起來,二師兄平時頭上有沒有蓋著白布,不過我覺得二師兄為人沉默寡言,穩重可靠,很少做出格的事,他應該不會是奸細……”徐飛揚語氣強硬。
此時,那些驍龍幾乎全都離地升空開始遷徙,鬼厲看了一眼天空,壓低聲音道:“你懂什麽,越是這樣的人,城府越深,我打賭他是第二個混進你們人族的長耳族奸細,這樣的人我不會帶著他的!”
徐飛揚:“……”
半個時辰後,徐飛揚和韓小野坐在驍龍的尾端,互訴衷腸,而鬼厲則是在驍龍的脖子位置控製方向,一臉的晦氣。
徐飛揚看了他背影兩眼,從心底覺得蠻荒古族是一個善良的族群,鬼厲還是對自己非常好的,屬於嘴硬心軟的人。
但是同時徐飛揚心裏麵也特別糾結,這次是去蠻荒古族的部落,順便去追殺雷奔,如果二師兄韓小野是忍之一族,那麽到時候必然倒戈相向,肯定會對蠻荒古族造成傷害,到時候就他可就對不起鬼厲了,可以說裏外不是人。
天空雲層之上,掠過一片巨大的陰影,好一會兒才散去,向北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