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趁火打劫
剛才,他看到的,都是蘇定方眼神對視之後在他腦子裡形成的影像,或者說,也是一段記憶。
秦戈震驚於妖龍的強大,感慨於蘇定方的犧牲,最後的記憶,卻深刻停留在那位馬氏仙姑的身上。
那名女子。
白衣白裙,赤腳套鈴。
臉上蒙著白面紗。
儘管看不到全貌,但僅從那絕代身材,和露出一半的臉,就能猜測出那是一位絕代芳華的女子。
驅魔龍族。
居然真的有驅魔龍族,並且在那麼久遠的時候就存在了。
她那一招「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太強大了。
「秦戈,秦戈,放開我!」
張靜的聲音驚醒了震撼之中的秦戈。
低頭一看,張靜整張臉都血紅血紅,那是被悶的。
秦戈抱的太緊了,差點把她悶死。
「對不起!」
秦戈連忙放開她。
而此刻,張靜也沒有再感受到熬那種寒冷刺骨,血液都要凍僵的屍氣侵蝕,因為整個古墓裡面,再也沒有半點屍氣。
「你要悶死我嗎?」張靜呼哧呼哧喘氣,然後連忙將亂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之前她自己把衣服扯爛了,隨便一弄,就暴露出美麗風光,秀色可餐。
她咬著牙,抬頭就要罵秦戈。
可秦戈根本就沒看她。
而是盯著手中的虎符。
好像她的誘人身段,根本及不上那塊黑乎乎的東西。
莫名就感覺好氣。
秦戈朝棺材里看了看,原本栩栩如生的屍體已經徹底塵歸塵,土歸土。
一代戰將,求仁得仁。
守護了這片土地千年。
秦戈朝棺材那裡拜了拜,順手抹掉了墓碑上面的字跡,道:「走吧,古墓裡面的事情已了,你晚上也不會再做那種夢了。」
「真的?」
「真的!」
「太好了!你拜他幹什麼呀,這就是一個下流惡棍。」
秦戈搖搖頭:「你不懂,欺負你的只是他的一個殘魂,只有某方面的本能,真實的他,以一人命,護百萬黎民,是位英雄。」
「呸!」
秦戈也沒再多解釋,轉身離開古墓。
張靜一個人哪敢停留,立即跟了出來,甚至還主動抓住秦戈的手。
「剛剛在下面發生的一切,你都不準說出去,明白嗎?不然我就跟你沒完,到時候我死給你看,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走出鐵皮房,張靜還拉著秦戈諄諄叮囑。
結果抬頭一看,面前站著一堆人。
都是永興房產的人。
足足二十幾個人,保安隊的。
來幹什麼的呢?
黃永興讓他們來這裡等秦戈和張靜的,因為擔心古墓裡面出現意外,到時候連個發現的人都沒有。
哪裡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一段對話。
再看張靜衣衫不整,前面的襯衣扣子都沒扣好,露出裡面一抹黑色的畫面,在場所有的保安幾乎都驚呆了。
「張秘書,你們在下面……咳咳,我什麼都沒看見。」
瑪德,你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呢,他這麼一說,其他的保安也紛紛開口——
「對對對,張秘書,我是近視眼,超過五米距離,我就看不清楚了,我也沒看見。」
「嗯,我也是我也是,我看見你的衣服很整齊,頭髮也沒亂,肯定跟你身邊的男人是清白的,我可以幫你作證。」
「我也作證!」
「……」
張靜都懵逼了。
連忙鬆開秦戈,將自己的襯衣拉好,抱著。
欲哭無淚啊!
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秦戈道:「學姐,我先走了,有事可以去我工作室找米亞。」
張靜馬上道:「等等我,你帶我走啊,把我扔這裡算怎麼回事?」
在這拆遷掉的廢墟中,自己衣衫不整,被這麼多保安給輪了怎麼辦啊?
上車。
秦戈問她:「跟我回工作室?」
張靜道:「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啊?要不然你做件好事,把我送回家吧,好歹也是校友,學生會的時候我幫過你不少。」
「行了,說地址。」
很快,秦戈開車送張靜到她家小區的單元門樓下。
張靜剛剛下車,正要走進去。
沒想到迎面正好出來一群男的,看到張靜后立即喊道:「就是她,她就是張老鬼的女兒,父債女償,把她帶走。」
「啊——,你們是什麼人,住手,救命啊!」
張靜在慌亂中,被人一棍打暈,一個麻袋將她套了進去。
很快,這群人就扛著張靜進了單元門口不遠的一輛灰色麵包車。
「走!」
秦戈本來已經開車出去了,因為本身就沒熄火,甚至都沒換檔位,就等張靜下車后他趕緊回工作室接女兒,哪知道隨意一瞥後視鏡,看到張靜竟然被綁架了。
「轟——」
一個倒車。
秦戈將自己的車子停在了那輛麵包車前面。
而麵包車的後面是一個花壇,它出不去了。
「喂,傻狗,馬勒戈壁,你眼瞎,會不會開車,擋住我的車了。」開車的男人探出腦袋大聲罵道。
秦戈下車:「我特么就停這裡怎麼了?你還敢罵我,下車,特么的,什麼玩意,開個破麵包還以為開著蘭博基尼呢!」
說著,一腳踢在破麵包的車燈上。
把車燈都踹碎了。
開車的混子大怒:「馬勒戈壁,你敢踹老子車,老子弄死你,兄弟們,下來,乾死這個傻逼。」
這群混子,還不知道秦戈是來救張靜的。
以為這就是個傻叉。
當即嘩啦啦,一群人下來了。
接下來,啪啪啪啪一陣類似鞭炮聲響起,所有混混全都倒地不起。
「小子,我們是樊爺的人,你今天打了我們,你就死定了。」一個黃毛憤怒怨毒的叫道。
「呯!」
秦戈直接一腳將他踹暈。
把張靜從車裡拎出來,打開麻袋,三兩下按摩后,張靜清醒過來,摸著自己的腦袋,一陣后怕。
這要是被這群人抓走了,她的後果不堪設想。
「報警吧,綁架案,起碼坐三年。」秦戈說道。
「不要!」沒想到,張靜馬上阻止了秦戈,一臉哀求道,「不要報警,報警的話,我爸就完了。」
秦戈皺眉:「你爸什麼情況?」
張靜淚目道:「我爸……我爸是個賭徒,他肯定又借了很多錢,現在都不知道被綁在哪裡。」
呃——
秦戈詫異。
平時那麼積極向上的學生會副主席,居然有個賭徒爹。
秦戈能怎麼辦?
看到張靜掉眼淚,嘆息道:「算了,算了,你別哭了,哭的像只野貓似的,你爸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
「真的?謝謝!」
「謝啥?要有代價的,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啊——?你,你怎麼這麼無恥的,這個時候了你還趁火打劫?」